他甚至知道,如果内丹离体的话,不消几日,朱衣便会因为短时间散去大量功力而羽化。
羽化,是个可怕的字眼。
他会见不到朱衣,再也见不到。
但是如果不这样做的话,他就会永远的失去白沫沫了,他要看着他的沫沫和那个男人在一起长相厮守,一直到天荒地老。
而他,只能独自一个人在角落里默默的咬牙切齿,像一个怪物一样。
但是现如今他在提起来那个男人和白沫沫的时候,他竟然惊奇的发现,自己的心中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没有那种想要摧毁一切的恨意了。
回想起过往的每一幅画面,脑海中关于白沫沫的,竟然只有那一片片白色的衣袍。
甚至于说在回忆起白沫沫的时候,他竟然可怜的只记得,在最初的那个时候,那个一袭白衣,墨发如瀑的绝望女子。
那时候,自己也不过是忘川河边,一株修为不过几百年的小小彼岸花。
是白沫沫来到他的身边,开了他的灵识。甚至将那种来自更高境界地位的神仙的能量,源源不断的输送到他的体内,以至于他从而可以修成了人形。
所以他感谢白沫沫,也发自内心的爱她。
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属于白沫沫的,而白沫沫,也应该是属于自己的。
因为在那浩瀚漫长,只有他独自一人孤独修炼的岁月之中,是白沫沫成为了他的光,打通了他的灵识,让他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外面的世界。
那是他第一次觉得,阳光这么明媚,空气这么新鲜,自由是这么的让人向往,一切都是这么的美好。
而带给他这一切的美好的,都是那个衣袂飘飘的,纯洁如最皎洁的月光一般的白沫沫。
在浩瀚无垠的岁月中,在来去无声的时光里,曾经与一个人和他分享过情感,分享过灵识。
而那个人,就是白沫沫。
他记得最初在那里的时候,原本身处在黑暗之中,如同在层层的厚厚的茧包围之内的自己,始终在那里等待。
他不知道自己在等待着什么。
他每天都知道那奈何桥头,有许许多多,来来去去的沉重的脚步声。
希谷知道,也能感受得到,有的人驻足了,有的人抬起脚步走了。
有的人在那里停留着,不知道在等待什么,不知道在为谁而停留。有的人离开了,也许是毫无遗憾,也许还带着无尽的眷恋。
可是从来都没有一个人,是为他而停留的。
那天,那个姑娘走到这里,走到他的跟前,停了下来。
她说:“也罢,往事如风,就该忘了。”
她还说:“可是我忘不了,怎么办?尽管他曾经三次伤害过我。”
那时候的希谷,还不懂得为什么人会有这种情绪。
而当时自然而然的,他也不知道这种情绪被世人叫做悲伤,称作绝望,描述为痛苦。
当有一股力量被打进他的体内的时候,他所有的意识都被打通,也从那层厚厚的茧中挣脱了出来,能够睁开眼睛,看到了外面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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