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千万恕罪。”老妇人急了,赶忙谢罪。
“那你还不快说。”澧苏对白沫沫关心至此,也顾不得什么帝君不帝君,身份不身份的。
老妇人抿了抿唇,终究还是带着许多的底气不足。
“那姑娘,以后会招来三界祸患。”
话音落下,空气似乎都凝窒了。
尽管早就有心理准备,澧苏还是攥紧了拳头。
他的心中好像有一个声音在不停的叫嚣着,宣泄着。
你们不必一次又一次的提醒本君,她是祸患!她是我爱的人啊!
可是没有人敢在帝君震怒之时,往枪口上撞着说话,老妇人自然也不例外。
不知过了多久,澧苏盘算着,生怕白沫沫会快些回来,撞到了他们的对话,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那如若本君夺去她的神号呢?她会不会躲过这一劫?”
那如若本君夺去她的神号呢?
她会不会躲过这一劫?
曾经他们在一起的时光有多么快乐,现如今,澧苏在说出这些话时,就有多么的悲凉。
老妇人摇了摇头:“福本不长存,祸本不单行。本就是劫,在劫难逃。”
本就是劫,在劫难逃。
这一句干枯的、疲惫又沉静的话语,却炸起了一道惊雷,响彻澧苏的耳腔,直直贯彻他整个脑海。
澧苏摆了摆手,示意老妇人可以离去。
老妇人颤颤巍巍的俯身:“再谢帝君大人不杀之恩。”
眼下,周遭静悄悄的万事万物都止住了呼吸。
山野间有风,微微的吹着,来去无踪。
澧苏抬头看向老妇人离去的方向,视野中有蓝色的天际线,一望无际的荒原,还有那个佝偻的身影。
他的目光还是第一次这么渺远,迷茫。
该怎么办?澧苏再一次询问自己的内心,到底要如何做,他才可以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本就是劫。
在劫难逃。
那句话再一次回荡在澧苏脑海中,对着经脉、血络,流遍了全身,贯彻了整个人。
是让他遍体都感觉到无可奈何的寒意。
“澧苏!”清脆悦耳的喊声突然在身后响起。
澧苏顿了一下,旋即眉眼间又带上了笑意,他伸出有力的胳膊,想要扶住白沫沫。
白沫沫却胡乱的一把挥开,小嘴不满的嘟囔:“又没有吓到你,真是没意思,不玩了。”
看着白沫沫这娇小的身影,澧苏下定了决心,仿佛做出来了一个重大决定。
他走到白沫沫跟前,将她额前的碎发拂开,笑的如同冰山融化:“一会儿我们去天君那里玩,你先休息一下。”
白沫沫转头,正捕捉到了澧苏眼里的复杂。
“澧苏,你说,活着的意义是什么?”白沫沫一边摆弄着手里新鲜的狗尾巴草,一边状似漫不经心的询问。
澧苏摸不清楚白沫沫现在的意思,便选择了沉默。
“像我这样的人,如果不是遇见了你,就算是死了,也只是孤魂野鬼吧。”
白沫沫也不管澧苏怎么想,只是摆弄着那个被反复摆弄的狗尾巴草,自顾自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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