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白天劳累作息,晚上安然歇息。他们哭,他们笑。每一个人都认为自己是真实的,但是事实却是恰恰相反的。”
白沫沫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激动的情绪。
“惊羽,我可以证明我是一个真的人。”
魏惊羽挑眉,他原本强行淡漠下来的心也提了起来:“怎么证明?”
“用你的方式来证明。”白沫沫因为刚哭过的缘故,说话还带有明显的鼻音,“你是怎么判断一个人是虚幻的人的,我就怎么证明给你看。”
魏惊羽皱了皱眉:“沫沫,你别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白沫沫笑出了声,颇有些自嘲的意味。
“我素来不屑做那死缠烂打的事情,容易让人看了笑话是小事,我自己也会瞧不起我自己。”
说完,白沫沫抬起头,小脸满是认真,她直视着魏惊羽的目光。
“沫沫,你……”魏惊羽想要抓住白沫沫的胳膊,却被她一下子躲开。
魏惊羽抓了个空。
此时此刻,阳光淡淡的洒满整个院落。
白沫沫雪白的头发在阳光的反射下显得格外的醒目刺眼。
这头发让魏惊羽一下子便想起了当初在石室里发生的那一幕。
那时,白沫沫拿着绝情丹,咽的绝然。
“我素来不屑做那死缠烂打的事情,容易让人看了笑话是小事,我自己也会瞧不起我自己。”
这句话,那时候她也说过。
但是还没有等魏惊羽继续感慨下去,白沫沫又说的一袭话,就如同一盆冷水,直浇进了他的心里。
“好,你不说,我来替你说。”白沫沫吸了一下鼻子,她的拳头紧紧的攥着,仿佛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在你心里,证明一个人是真的,有两种方法。”白沫沫说话的声音也随之变得冷淡起来。
“其一,便是一个人的性格方面。真正的人,懂得隐藏自己的情绪,能够有自己真正的想法。那些人,遇到了难过的事便哭,遇到了开心的事便笑。看起来是坦率,实则是根本就没有思想。”
“但是我和他们并不一样,因为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我什么都想起来了,只是我爱你,所以我选择了不告诉你。”白沫沫说的决然,看的魏惊羽的心头一颤。
“我在你送给我惊喜的时候开心,我在你故意逗我的时候生气,因为我爱你,所以我在你面前无所保留。”白沫沫泪珠无声的滑落,粉唇一开一合,虽是平淡无波,但听来都是控诉。
“沫沫,我……”魏惊羽想解释一下,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我记得给你送送灵力时,我的身体虚脱的状态。我也记得我被废除武功时,那种深深的失落。我也记得我被强行堕了仙时,我心头的恐惧。我还记得我吞下了绝情丹时,那种入了骨髓的痛。”
白沫沫一字一句,说的冷漠。
寂静的小院子里,她的声音显得格外的清冷。
“我唯独不知道我的头发一根一根变白时的模样,可你总该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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