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舞会前夕

两个星期在紧张起来的学习生活中过得很快。

舞会在越来越多难以抑制的激动和讨论中，越来越近。

周五下午放学，孟晓晴跟顾宥舟是要回家住一晚上的。

他们提前跟李老师打过招呼了，到时候自行出发去舞会。

孟晓晴：呼……终于结束了。

顾宥舟：是指学习？还是？

孟晓晴：当然是说两个星期的学习了啊。

孟晓晴：这的功课还是挺多的。我需要多钻研钻研。

顾宥舟：我还以为你会跟小时候一样，说：“这有什么难的！我都会啦！”

顾宥舟学得活灵活现，孟晓晴通红着脸去捂他的嘴。

孟晓晴：不许说！

孟晓晴：你怎么还扒人黑历史呢！！！

顾宥舟：窝不术了（我不说了）

顾宥舟被捂住嘴，只能尽力在指缝里挤出他的意思。

孟晓晴放开她捂着人的手。

孟晓晴：不然你以为我要说什么？

顾宥舟：没有，我只是以为你很期待周末的舞会。

孟晓晴：嗯……说实话，我都差点要忘记了。

孟晓晴：礼服什么的……

孟晓晴仔细想了想。

孟晓晴：我忘记准备了诶……

孟晓晴：不过我记得李老师说过，学校会准备的吧。但时候穿学校准备的就好了。

顾宥舟：不需要了。

顾宥舟把手机举到她面前。

顾宥舟：你亲爱的干妈给你定做了一套，放在你衣帽间第三个柜子，那精装袋子密封挂起来了。

孟晓晴：……干妈，连这个都考虑到了吗？

顾宥舟：她还说，你要是不满意，第五个柜子里有十几二十套。你可以慢慢挑。

孟晓晴：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啊？

顾宥舟：嗯……按照我看到的，她在你每一年生日都有准备三套成年礼服，说是等到你成年，当做成人礼礼物送你。

孟晓晴：干妈怎么确定我的尺寸呢？

顾宥舟：她当时说，你的尺寸估计跟从前陪她长大的那个小姑娘没什么差别。所以她按照你妈妈的尺寸给你做的。

孟晓晴久久不能说出话来。

她看了一眼窗外，庄园路上的灯已经亮了起来。

熟悉的佣人等在门口，一切充满家的气息。

车停了下来，顾宥舟同往常一样，先下车给孟晓晴挡住车顶。

孟晓晴擦了下眼角，冲顾宥舟伸出手。

顾宥舟握住她的手，像从小到大那样。

他听见孟晓晴说。

孟晓晴：顾宥舟，我好像没有这么难过了。

孟晓晴：从前听到熟悉的人提起妈妈总会难过。

孟晓晴：可是今天，你说干妈给我准备的衣服是按照我妈妈的尺寸给我定做的。

孟晓晴：我忽然觉得，她估计也在天上，看着我从小长成一个大姑娘。

孟晓晴：就跟她一样。

顾宥舟：嗯。

顾宥舟站在路上，灯光照在他的脸上，像是蒙上一层柔和的雾。

他用另一只没牵到孟晓晴的手，摸摸她的头发。

顾宥舟：就像你说的，伯母一直都在。她只是活得更自由更无忧无虑。没有病痛折磨，会活得很开心。

孟晓晴：你说，她会不会也喜欢吃甜食。

顾宥舟：我记得我妈说过，伯母这辈子最喜欢但是也最少能吃到的就是甜食。

孟晓晴：那我要替她吃遍这个天下所有的甜食。

顾宥舟：好，我帮你买。

孟晓晴：不，你不需要帮我买。顾宥舟。

那个小小的女孩长成落落大方的模样，眼里坠着星辰，告诉他。

孟晓晴：你只要陪着我就好。

就如你一直以来做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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