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儿:九千岁早晨觐见了陛下
蔷儿追出来,紧张地同她咬耳朵,
蔷儿:也是宁娘娘命不好,赶上了
她看了一眼那个张扬的影子,季拂衣身上也是同样的明艳宫装,叹息着,
蔷儿:快回去吧
不知道季拂衣知不知道,蔷儿可是鹤如期如何飞扬跋扈,
默许侍卫无常在宫里大杀四方
蔷儿:听说无常出现,一定会割下一个头才肯罢休,要是有兴致,带回去剥了皮晾着
季拂衣静默地听着,拧着眉不做声。
真是有意思。
还要给人取名叫无常的。
蔷儿:娘娘——
季拂衣突然妩媚一笑,脆生生的说
季拂衣宁娘娘可是挡路了呀
那边的人也看不清她的脸,
她扬声道
季拂衣坐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起来,挡了九千岁的路
少女的声音平和细软,略带一点黄鹂啁啾似的稚声,
四周一时间死一样的静默,
只余宁素锦小小的一团在抖,
全无平日的威风,好像老远都能听见她簌簌的哆嗦。
半晌,蓝色影子仰头,似乎在征询那抹红。
又过了片刻,无常站起来,
意味深长地往这边看了一眼。
猩红官袍的鹤如期似乎觉得无趣,
竟已经旋身走出老远了。
那一红一蓝离去了,
四周传来切切察察的声响,仿佛春天到来,万物都苏醒一样。
季拂衣这才注意到四周是有不少人的:
“宁娘娘发疯了,竟敢冲撞九千岁。”
“哎哟,可吓死我了。”
鹤如期权势滔天,就像天上的太阳,
一个动作、一句话触怒了他,
候审都不用,无常从墙头上飞落而下,就是一场噩梦,
就算是王见了他,也要避上三分。
而且……
鹤如期也是万人迷女主唯一没有攻克的人物
女主在他这儿碰了壁,回去好一顿哭诉,委委屈屈,活像别人都该为她神魂颠倒似的。
最后她自然把他当作了头号仇敌。
……
……
宁素锦好半天还坐在地上,
季拂衣侧头
季拂衣快去看看宁娘娘
蔷儿不敢去,一双眼睛谨慎地盯着他走远,要确认他不可能再回来,
蔷儿:您知道九千岁杀过多少人么?据说他府里夜夜百鬼同哭
季拂衣要说话,内侍公公已经大老远地跑来请她
说是陛下不适,请季贵嫔过去一趟
宫殿廊桥相接,曲折环绕,水汽被太阳晒得蒸腾在空中,溽暑沉积。
湖中接天的荷叶大如巨掌,粉红色的荷花立于丛中。
季拂衣的裙摆迆过拱桥,又入回廊,掠过前殿,寝宫的大门“吱”地打开。
垂着的帘子是黑色底,彩线刺绣的二龙戏珠,边角以玉环作结,垂有长而密的流苏。
季拂衣平举双手行礼,深黑的大理石地面模糊地反映出她的影子:
季拂衣陛下
几个丫鬟齐力推着沉重的殿门,在她身后慢慢闭合,把烈日挡在外面。
大鼎中的坚冰徐徐生烟,锦帐中伸出一只手,慢慢地把帘子掀开
越长明:季贵嫔
季拂衣陛下身子好些了吗?
越长明:很难受
他没有往日的风度,显得沉郁
越长明:你陪我下一局棋好不好?
他说着蹲下身去,季拂衣这才发现锦帐下的厚重地毯上,
除了满地散乱的折子,还有零星地几颗黑色白色的棋子。
季拂衣陛下,妾来捡吧
季拂衣撩起裙摆蹲下,数着数把一枚一枚的棋子装好,
发现白色的少了一颗。
她没有作声,把地上的折子也拾起来叠好,还是没有找到。
她知道——
越长明此刻已是盛怒
在盛怒的时候,棋仍能走得很有条理,可见这种冷静的计算已经融入他的骨子里。
他一连胜了三局,方才痛快,抬眼端详她的面孔
越长明:季贵嫔怎么不说话?
季拂衣陛下不高兴?
她仰着脸,娇美的容貌如花,眼睛像是澄澈的湖水。
越长明看着她,蓦地笑了一声,
他慢慢地伸出左手手掌,
掌中端正地摊着一枚白子,
看着她的眼神,像在看一个笑话。
季拂衣默了片刻,从他掌中接过棋子,
他幽幽的目光,
划过她小巧的鼻尖和嘴唇,
眼神近乎迷恋,
在她耳边吐出来的话语却是冷静的
越长明:不要太聪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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