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离:你会后悔的
鹤如期不过成王败寇,国师怕了?
他笑的危险。
均离:我只怕你负她,鹤如期,你当记得你的承诺
九千岁当真一手遮天,硬碰硬起来,不过两败俱伤。
鹤如期呵,自然不用你来提醒
少年幻梦……终究一场空。
从此以后,相顾无相识。
·
·
·
·
后来,
季拂衣偎着他问
季拂衣大人愿当王上吗
鹤如期极轻地皱了一下眉,只是道
鹤如期:我不喜欢寝殿里那四口鼎
不只是鼎,地上的大理石砖面,他亲眼看见的泼过了血的龙椅,那陈年的血污不知道沉降在雕刻蟠龙的哪一片鳞的缝隙里。
他侧头:
鹤如期: 你想做王后么
季拂衣微微笑着,帮他敛好衣裳,极轻地摇了一下头。
鹤如期:为什么?
季拂衣说:
季拂衣我喜欢住九千岁府
外头粉红色的海棠花盛开,太阳从窗口照进来,落在木椅上,
几缕光在她头顶,把碎发暖得发栗,鬓边花娇艳,下面一颗束着流苏的宝珠,折射着一线亮光。
鹤如期笑了一声
鹤如期:那就得指着王上早日生出个孩子来
长期的内斗之下,越氏旁支几乎全部衰落,皇室再无血统纯正的继承人,
倘若越长明膝下再无太子,待他百年之后又将是一场内乱。
他将季拂衣抱在腿上亲了亲脸颊
鹤如期:却也不知道他行不行
入了秋,天气仍然大旱。南宫钦天监,自古以来为强权的爪牙,不出一个月,人人都知道紫薇星西沉,招致天象异常。
时年九月,休养身体三个月的王上终于出现在前殿,披一身厚厚的狐裘,
脸色惨白,下巴长出细密的青须,双目无神,看起来并不像是休养,倒像是被人囚禁于暗室中。
三个月来流言蜚语不绝于耳,众人窃窃私语,但不敢大声,持玉笏站在最前面的那道挺拔的身影,是猩红色官袍的九千岁。
鹤如期从不结党,不与人亲近,天生就是独一份的存在。
要么众人协力将他杀灭,
要么集体拜服于他的脚下。
可惜文武百官这多年来没有一日能做到齐心的。争名逐利的毕竟墙头草多,
只要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不被侵扰,谁也不想多事,是以这些年来,就这么让九千岁坐大了。
座上的王上,偶人似的转动眼珠,视苍蝇般嗡嗡嘤嘤的文武百官于无物,目光与鹤如期相对时,
他嘴角牵拉出一道讥诮的弧度
越长明:朕登基六载,夙兴夜寐,然终究力不从心,未能有所建树,愧于祖先,今自愿逊位于九千岁鹤如期,愿爱卿不负所托
空气仿佛凝滞住一般,朝臣鸦雀无声,只瞪大了眼睛,好几个人掉了笏板。
秋日晴空万里,天上轻快地掠过一行大雁。
鹤如期撩摆跪下,眼里的轻蔑,同他针锋相对
鹤如期:盛世清平,龙体永安。
九千岁一言既出,身后的朝臣哗啦啦跪了一地,山呼海啸:“王上万岁万万岁。”
王上坐在上座,听着下头波涛雷霆一般的恭维,内心一片木然。
他紧紧攥着龙椅扶手,绷紧了嘴唇,半晌,露出一个苍白讽刺的笑。
他抬起头,树梢上又一片黄叶,蝴蝶抖翅似的飘落了,平落在湖里,小船似的慢慢漂远了。
即日起,鹤如期以九千岁之职辅以摄政,军权归一,形同新王
快穿:海王她娇软动人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