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轻轻拂过脸庞,刘悦的头发似乎长长了些,风吹过的时候发尾已经可以扫到鼻尖上了,刘文柯顺势把头发拦到耳后,这个动作做完后,心中再次警铃大作,“我在做什么?我为什么像个女人一样理头发?我他妈为什么会这么自然地、理所当然地做出女人的动作,啊,啊啊,好娘啊。。。”
陈哲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瞄到刘悦的侧脸,她看着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还是第一次他们坐在一起,离得这么近。
忽然察觉到身上多了一件衣服,刘文柯抬眼一看,原来是陈哲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披在了自己身上,别说,刚才那阵风刮起来的时候,只觉得冷飕飕的,迎风就起了一胳膊的鸡皮疙瘩。陈哲的外套一盖上,立刻就暖和了。
“谢谢~”刘文柯说道。
“不用谢。”陈哲嘴角微微荡起一个弧度,眼睛里闪着温柔的光。
刘文柯不敢再看,迅速转过脸盯着眼前那块地,陈哲的表情太温柔,温柔到他既能让他起鸡皮疙瘩,甚至有点想要掰弯他。
“你有喜欢的人吗?”陈哲的声线低而温柔,他只用了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传达着自己的声音。
刘文柯身体一僵,心想,陈哲果然是一个执着的人,躲,可能是没法躲得过去的。他在心里盘算了一阵,也用颇为认真的口气说道,“有过。”
陈哲一愣,虽然他没想过刘悦会怎么回答,但也没想到她会给出这样的答案,更没想到在听到这个答案后,自己会变得如此不知所措。
陈哲低垂着眼眸,沉默了好一阵子,才继续缓缓地说道,“他,是你的初恋吗?”
“嗯。”刘文柯倒没有什么犹豫,回答地坦荡又干脆。
“那…你们还有联系吗?”陈哲觉得自己已经是在勉强支撑着了,或许刘悦回复完这个问题后,他所期待的一切就会全部变成泡影。
“有。”刘文柯不敢看陈哲,他听得出,陈哲是发自真心的。像陈哲这么骄傲的少年,今晚一定会让他备受打击吧,但只有这样说才能了断了他在自己身上放的心思。刘文柯唏嘘之余,内心默默地想,“实在不行就陪少年喝点酒,酒精是麻痹失恋痛苦的良药。”
陈哲仿佛想再说点什么,可最终还是沉默了,很难形容心里正在经历的感受,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压得自己喘不上气,但他又不能表现出异常,那样会显得自己很弱。
刘文柯颇有耐心地陪陈哲沉默地坐了一会儿,其实他挺理解陈哲现在这种感觉的,男人在受伤的时候,只想找个看不见人的地方自己蹲会,不需要讲什么,慢慢地自己就想通了,想通了就好了。
陈哲在一阵自我疗伤之后,似乎是真得有些想通了,没再提那档子事情,而是问刘悦为什么会猫在KTV的货架下面?说白了就是想问刘悦为什么对避孕套感兴趣?
刘文柯被问的一时语塞,但脑子一转,电光火石之间似乎想明白了点什么,他看着陈哲一脸探究的表情,故意挑起一边的眉毛一脸轻蔑地说,“怎么?潜心研究一下计生用品,不可以吗?”
陈哲反而被怼得无言以对,第一次见一个女孩子把“计生用品”这样的词说得这么光明磊落。
陈哲轻咳一声,声音低沉地说道,“可以研究,但是现在很多人都知道你在研究…”
虽然早就知道了这个事情,但是被陈哲当面提出来,还专门点开那张图片给自己的看的时候,刘文柯还是不自觉的老脸一红——那张照片拍得真是太猥琐了啊,那个眼神,再配上刘悦本来还算得上单纯的脸,啧啧啧,连刘文柯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唉,算了,算了。”刘文柯一边捂着眼睛,一边把陈哲的手机推到一边去,真是太辣眼睛了。
陈哲不由得嘴角一扬,和刘悦在一起的时候,好像常常会遇到一些出乎他意料的反应,有些明明是让人烦恼的事情,但在她这里,似乎都被自然而然地改写成了喜剧剧本,让人忍俊不禁。
刘文柯大致知道,刘悦频繁地上热搜跟陈哲有着必然联系,除了11号球衣事件是直接联系,其他事件其实都是有人在幕后主导,不过目前看上去都还是一些小孩子的把戏,不足为惧。
但令刘文柯担心的一点是,他跟陈哲已经被绑在一起了,确切地说,那个人已经认为他和陈哲是绑在一起的,类似利益共同体之类的,但他本身是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肯定是陈哲的表现让那个人认为刘悦是有利用价值的,所以才这样三番五次的针对他。
现在的小年轻,摸不准,有时候干出来的事情可能是没有底线的,他可不想置自己于炭火之上,虽然陈哲救过他,但他不能以刘悦的生命为代价去报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而他的使命便是竭尽全力地维护刘悦安全地走完人生的全程。
至于陈哲,刘文柯看了看他,是个英气的少年,年纪轻轻难得如此沉稳,是会成就一番事业的人物,但相对于刘悦来讲,轰轰烈烈的人生不适合她,这样耀眼的配偶也不适合她。
刘文柯收回视线,一本正经地盯着地上被海风吹来吹去的树叶,猛地回味过来刚才自己的想法,内心os:“配偶?我操,我在想什么,怎么就想到配偶了呢?尼玛,劳资是个男人,配什么偶,这辈子都不会有配偶!”
陈哲就觉得今晚刘悦总是出神,虽然他知道刘悦对自己不是很感冒,但不至于他这么一个大帅哥坐她跟前会变得像个透明人一样吧,越是这样,他越是想探究清楚刘悦的心思,她喜欢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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