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肯定是不能回了,现在要怎么办,我不是很敢住酒店。
我一向自诩是个胆大的人,换作从前,绝不会有这种顾虑。
但不知是因为光启市近期频发的灾难,还是这场突如其来的火灾。
这种意外随时会降临 在身边的未知感,让我十分害怕。
我犹豫着掏出手机,拨打电话给米米。
我:喂,米米,我今晚能不能住你——
手里的电话突然被萧逸抽走,挂掉。
他扣好我的安全带,踩下油门,向夜色驶去。
萧逸:跟我走。
一路上我都心乱如麻。
沉浸在担忧中的我,丝毫没有注意到萧逸的眼神总是不时落在我身上。
萧逸:到了。
车停在一栋小楼前,四周竟都是平地,有些荒凉。
我:这是哪里?
萧逸没有回答,只是利落熄火,「啪」的一下关上车门,拉着我径直往里走。
他力气很大,走得很急,让我无法挣脱。
推开门,屋里只亮着一盏落地灯。
我:萧逸,这..................
话音未落,腰就被他揽住了。
焦灼急促的呼吸瞬间逼近,我不禁连连后退,直到被他抵在墙 上。
萧逸:十二年前和我一起被关在仓库的人,是不是你,那天过后为什么没有再来?
被他幽深的眼睛一瞬不瞬地凝视着,我感到微微晕眩,几乎忘了呼吸,忘了思考。
萧逸却不满我的反应,近乎凶狠地贴近。
眼看他的脸庞就要触到我的鼻尖,我下意识推了推他的胸膛。
他顺势将我的手握住,攥在自己胸前。
萧逸:躲什么,告诉我,是不是你?
夜色很暗,皎皎月光从身后的窗照进,勾勒出他清晰的脸庞轮廓,然而五官却是模糊的,更显得那双眼深邃、灼热。
像藏着把火,一直燃到我心底,「啪嗒」的一下烧毁了回忆的封印。
时间的指针飞速倒转,带我回到多年前的深秋。
时至今日,我仍记得那一年,漫天的纸钱覆盖了落叶,仿佛一场旷日持久的雪。
(回忆)
外婆每天都会在出门前,将一块小小的白布别在我衣袖上。
然后牵起我的手,将我送到学校。
就这样安然过了半个月。
我升入五年级,正在为代表学校竞选市里面的优秀三好学生准备演讲稿。
同学A说:「一定是老师觉得她可怜,没了爸妈,才给她这个机会。」
同学B说:「其实我觉得班长比她合适。」
同学A说:「嘘,我妈说这叫克人的命,让我们离她远点。」
小角落里的低语被刺耳的上课铃打散,却如同顽强的蒲公英,随风扎根在校园的每一处。
我木然地站在楼梯口,望着偌大的校园,突然觉得无处可去。
不是没有从邻居口中听过类似的话,每次外婆都会偏过脸抹泪,然后蹲下身认真地告诉我不难过,妈妈只是去了很远的地方。
我:不能哭,不能让外婆担心..................
眼泪最终还是落了下来。
回过神时,我已经蹬蹬蹬跑到了一楼。
朗诵声回荡在走廊,像无形的结界,推开了我。
握紧口袋中的零钱,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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