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霸凌之殇

李清香：诶~柳芙，你和张袁河是不是情侣啊，一个班里第一，一个班里第二，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哦。听说情侣都亲嘴的，你们亲一个给我们看看。

张袁河：无聊。

张袁河起身收拾书，拉起书包就离开了教室。

柳芙专心学习，并没有理会她，女孩见没有人理她，一股血往脑上冲，咬牙切齿的，一会便换了一副面孔，转而对坐在后面的男生说。

李清香：丁浩，你这第三名当的不咋地啊，你喜欢柳芙的吧，这张袁河第一名也有了，爱情也丰收了，你咋还这样呢，每次都抢不过张袁河。

女孩贴在男生的耳朵上说。

一看这个丁浩就是个急性子，一听这赤裸裸的讽刺，拍着桌子就要反驳。

洪雁：诶诶诶，不要这样，我跟你说，只要你亲了柳芙，我们给你拍个照，给张袁河看，铁定气死了。

丁浩：这样太卑鄙了，我不要。

陈乐琳：张袁河借着复习的借口约柳芙独处你咋不说他卑鄙呢。

丁浩犹豫了一下，跑过去站在柳芙面前，女孩赶紧招呼其他女孩拍照，柳芙疑惑地抬起头。

柳芙：有什么事吗？唔——

丁浩突然强吻了柳芙，待她反应过来，激烈地挣扎也于事无补，一群女孩在后面兴奋地尖叫起哄。

周宜欣：丁浩，丁浩，丁浩！柳芙现在是你的女朋友了。

柳芙被吓得满脸通红。

柳芙：你干什么。

她推开了丁浩。

“抱住她！抱住她！”

她们又开始起哄，丁浩偏偏做事冲动，抱住拼命挣扎的柳芙，

丁浩：我喜欢你，小芙。

这时，女孩之中不知道谁起了个头喊了句。

李清香：脱衣服！

其他女孩就跟着起哄，“脱衣服！脱衣服！”

这次丁浩犹豫了，这么做肯定会被讨厌的啊…

柳芙：丁浩你快放开我，我不喜欢你，再不放开我告诉老师了！

丁浩：不喜欢我？喜欢张袁河对吧，我就知道！

丁浩被耳边的话冲昏了头脑，逐渐丧失理智。

他已经不能思考了，抱着喜欢了很久的女生，听着指示扒乱了柳芙的衣服，扔掉了内衣，撩起裙子，使劲地亲吻她的身体，看热闹的女生哄笑着，拍照又录像，任由柳芙哭喊，哀求。

几分钟后，丁浩看到柳芙内裤上的草莓时，脑子突然清醒过来，渐渐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随手拉了两下柳芙的衣服，惊慌失措站起身。

他害怕了。

柳芙的裙子破碎，衣服褴褛，犹如残花一般独自飘零在黑暗冰冷的地板上。

看见柳芙躺在地板上无力地挣扎哭泣，他乱了神，抓了书包就跑。

而那些个女生也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李清香蹲下来，拿着学霸抽屉里的笔戳了戳柳芙内裤上的草莓。

李清香：咦~都多大了，还穿这种内裤。

丢掉笔之后，走出了教室。李清香还捡起来她的内衣，从窗户扔出去。

柳芙绝望的眼泪淌满了整脸，就这么躺了十分钟后，她颤抖着手裹上了外衣，一步一步走下楼，每一步都那么艰难，那么沉重，她扶着墙在楼下花坛里翻找着内衣，即使植物的刺扎进她的肉里也毫无知觉。回到家里，父母一如既往在客厅看电视，并没有发现女儿的异样。

隔天早上，柳芙低着头走进教室，抱着书一言不发，班级里吵吵闹闹，对着柳芙指指点点。

陈乐琳：你看她，还有脸来上课。

洪雁：是啊，勾搭上学霸还勾搭了万年老三，真会玩啊。

张琼英：看那个照片，她们还在教室亲嘴呢，真不怕被抓啊。

李清香：哇哇，原来柳芙这么骚啊。

周宜欣把照片给张袁河看，张袁河脸色铁青，握着拳头站起来，怒气冲冲地对她们说。

张袁河：你们昨天对柳芙做了什么。

周宜欣：什么做了什么，就是柳芙拜托我们帮她拍几张亲密照而已。

张袁河：你们！我要告诉老师，柳芙，跟我走。

张袁河想要拉柳芙走，却怎么也拉不动，她头垂得低低的，额头都要敲到桌面了，谁也看不见她的表情，张袁河看的五味杂陈。

柳芙在桌上趴了一早上，班里同学对着她的背影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在张袁河替她向老师解释的时候。班级里还响起来让人不解的起哄声。

就这样一直到了放学，所有人都走光了，只剩下柳芙和张袁河。

张袁河：对不起，昨天我不应该那样走掉的。

柳芙还是那个姿势。

柳芙：呵，不走掉？和她们一起看我笑话吗？

柳芙泪流满面嘶声力竭，她很庆幸他没有看到，因为她真的是喜欢他的，女孩在她喜欢的男孩面前，想保留最后一点自尊。

柳芙：是，你自命清高。

张袁河：不是那样的，我没想到他们会那么做，放心，我一定会帮你让她们受到惩罚。

柳芙：怎么惩罚？让家长和老师也都知道那些照片吗？然后再让他们把视频传上网？

张袁河：对不起，我知道怎么样都挽回不了。

那一刻，张袁河觉得世界都灰暗了，而他不知道，有个人的世界已经漆黑一片，见不到一丝光亮。柳芙伤心欲绝地推开他的手，跑出了教室。

柳芙：没错，我要让她们受到惩罚。

女孩愤恨地把自己的嘴唇咬出了血，指甲嵌进肉里。

…

下午，上课铃响了，作为班长的张袁河站到讲台上点名。

张袁河：…柳芙，柳芙？

张袁河心中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嘭——。

一声巨大的声响，学生争先恐后出来看热闹，只见地面上鲜血蔓延，柳芙趴在血色中央，那受伤的少女的纯真灵魂，带着绝望和无助，就那样消散在空气中，张袁河明白，一切真的都无法挽回了，他捂着脸靠墙瘫坐在地上。

小芙啊，你真傻！

这么做，受到惩罚的是你的家人和关心你的人！

周宜欣：她怎么那么玻璃心。

李清香：不就是开玩笑嘛。

洪雁：那么当真干嘛，我们都没当真。

她们怎么会有所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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