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面色温润,半弓着腰,好看的手中端着一杯温水,低眸,看着女生喝……
他的眸中,尽是宠溺的笑。
病房内,映入眼帘的,便是这样,熟悉扎心的一幕。
岳老爷子:咳咳——
南溪一抬眼,对上岳老爷子严肃的眼神,吓得她心一咯噔,下意识伸手想自己接水杯,出于惯性,她伸得右手,还未使力,霎时一阵钻心的疼袭来——
岳南溪啊嘶。
纪清和一瞬放下水杯,面庞绷紧。
纪清和:伸手做什么?
南溪捂着手,扬眸,眼底尽是水雾:
岳南溪爷爷,孟姨——
孟姨:哎哟伤得这么严重呢?
孟姨将老爷子轮椅推到床前,绕过来拉着南溪那只完好无损的手,心疼地道:
孟姨:这哪个挨千刀的,真是该死。
岳振松也心疼孙女的手被烫伤,眉头紧皱地安慰:
岳老爷子:没事了,好好养伤。该处理的,你小叔都处理好了。
南溪抿嘴,轻轻点头。
岳南溪嗯。
纪清和被挤开,站在一边,抬腕看时间已经接近晚餐,便出声提议:
纪清和:你们聊着,我下去带些晚餐上来。孟姨对吗,您看,大家都有什么忌口吗?
孟姨这才想起她急于关心南溪,将她的朋友都给忽略了。
孟姨:哎哟看我——
她拍拍脑门,站直了身体,侧目看过去。这才仔细看身后的男人,那张俊逸的脸上,满是谦卑,整个人看上去格外的赏心悦目,清俊,雅致。
孟姨:他们的口味,我清楚——这样,你啊跟老爷子在这陪着南溪小姐,我去外面买。
纪清和已经拿起了架子上的大衣,淡笑着回头,抿了抿唇,声音依然清冽:
纪清和:没关系孟姨,那我陪您一起下去,您一个人不好提。
孟姨连连摆手拒绝:
孟姨:别别别,我自己可以的。
南溪抿着嘴,抬头,看纪清和正好站在灯光下,浑身都笼罩在光芒里。顶上的光影直直照射过来,在他脸上落下一层薄薄的白光。
对上她的眼眸,他微微一笑,眼神深沉得就像是外面夕阳的余晖,温暖又惑人。
老爷子将两人的对视看在眼里,又看了南溪一眼,绷紧了下巴,没说话。
南溪面色无异,心口却有一角微微酸涩。
岳南溪孟姨,要不......你让他陪着你下去吧。我们人多,你一个人确实不好拿。
孟姨:哎,好。
孟姨转过脸,笑着对纪清和道:
孟姨:辛苦你跑一下了,小伙子。
纪清和淡然一笑:
纪清和:应该的,您叫我清和就好。
……
两个人离开之后,病房里,又是短暂的寂静。
南溪抬手轻捏了一下眉心,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那眼底多了几分不安。
岳南溪爷爷,您是不是,不开心?
停顿了一下,她低垂着眼,声音有些嗡嗡的:
岳南溪您要是不想看见他,那我等下叫他回去……
闻之,岳振松的眉眼动了动,那黯淡的眼神,似是想起来什么,缓缓地,有了几分亮光。
岳老爷子:溪丫头,你可知道当爷爷推开门,看到他看着你的眼神那一刻时,想起了谁吗?
南溪怔怔抬起眼,喃喃道:
岳南溪谁?
岳老爷子:你外婆。
他抬脸,看向她,神色温柔,语气温和。
岳老爷子:有一年流行重感冒,你外婆住院,她身边没有其他亲人朋友,是我一个人,在医院照顾了她十天。
老爷子语气顿了顿,眼神,悠远绵长。
岳老爷子:那十天里,我们朝夕相处,琴棋书画,无话不谈。是我这一生里,最快乐难忘的时光。
说到这,他摆摆手,眼底的亮光,逐渐暗淡。
岳老爷子:后来我们迫于家庭势力分开,她嫁了当地的农户,我,娶了千金小姐,生活再没了相交的轨迹。
岳老爷子:生活,一将就,就是一辈子。
他微微伸出,枯皱的手腕,耷在扶手上,空落落地虚虚握紧。
岳老爷子:也,后悔了一辈子……
岳南溪......
到这,南溪吸了吸鼻子,低头一摸脸颊,已是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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