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老爷子难得乐呵呵地开心了,嘱咐孟姨多做些好菜,另外还要将冰箱里前些天买来的牛排给炖了。
说完这些,他指着南溪清瘦的身板,慈眉善目道:
岳老爷子:瞧瞧再不给这丫头补补,马上都瘦成林黛玉,要‘风吹摇三摇’了。
岳南溪哪有,爷爷~
南溪一听,哪有这么夸张,她这是骨感美好吧。
一句话,惹来孟姨抿嘴笑,连声道“好”。
随后老爷子就去了书房,南溪便去厨房,央着要跟孟姨打下手、学厨艺。
厨房间。
孟姨:要不是小姐你今天回来,老爷子怕是还阴着脸……
孟姨:他这段时间真是太闷了,性子也古怪,饭也不怎么吃……
孟姨念叨着,叹了口气:
孟姨:私下讲,我看着你小叔谈那小丫头挺好的啊,老爷子倒是一点也不喜欢,说能跟一个男人偷偷摸摸处这么久,是什么好人家的女孩?
孟姨:就这么一直坚持着,有两次一听到是先生的电话,直接在我耳边大发雷霆叫挂掉。
孟姨:说自己好得很,叫他以后不要再操他的心。
孟姨:哎这父子俩都是嘴犟得很。
南溪听得认真,也心疼着。既心疼老爷子的孤独苍老,也心疼小叔与学姐那边的处境。
如果一段爱情,不能得到家长的认可与祝福,与谁来说,确实都挺闹心的。
孟姨:哎南溪,帮我把冰箱里的牛排拿出来吧。
岳南溪好嘞。
南溪擦擦手,过去冰箱那边。
冰箱里的东西有些多,南溪扒拉半天没找到在哪一层,干脆就地跪坐在冰箱前的大理石地板上,一层层拉开来看。
冰冻层的冷气在接触空气的那瞬凝结成白雾,丝丝缕缕地飘荡出来,那凉意,缠绕在南溪的指尖。没一会,就感觉指尖的热度被冷气吸走,凉凉的,指尖发冷。
孟姨:找到了吗,在最后一层。
岳南溪找到了。
拉出最后一层,南溪抠了抠凝固在上面的冰霜,那“刺拉刺拉”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听得南溪牙尖一酸,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身体。
等她清理掉外面那一层冰霜,指尖已经冻得通红,因为用力,那一处又冷又麻的一阵痛感。
拿出牛排,关上冰箱门。
刚将牛排递给孟姨,院子里便传来汽车的引擎声。
谁回来了?
南溪狐疑,透过窗子向外看。彼时天时已渐长,六点多的傍晚,夕阳已西下,那最后一抹金光,灼烧着外面大半个天空,晚霞似火,翻卷起恰好的弧度,在渐渐来临的暮色下,浓重又绝美。
然后车子停稳,南溪便看到车里,岳臣坚毅沉俊的面庞。
岳南溪是小叔!
她挺直背脊,看着岳臣开了车门,赶紧擦了手,急急忙忙跑出去了院子里。
岳臣刚下车就接了一个电话,他反手关上车门,微侧着身子,长身玉立地倚着车门,听电话。
他那修长的影子就落在石砖上,斜斜地倚向藤蔓架子。
电话没说几句,便从耳旁拿下。
挂了电话,他并未动身,依旧站在那里,盯着手机又看了一会儿,这才转过脸来——
这下,南溪才看见他眉心微拢,唇角微抿,脸上的神情无一不带上了几分凝重。
看到她,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幽沉,微微带着光,明亮得像是夜幕上的冉冉亮起的星辰,星辉冷冽。
小叔心底,应该是藏了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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