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中的男子,睫毛安静的垂在眼窝下,安宁寂静,少了平日里那些高冷和惊艳,留下的只是漂亮的色彩,却依旧带着迷幻人心的魅力。
他全身裹着被子,脸色依旧苍白,但是似乎比刚才的死白好转了许多,可能是热的微微有些红润,只是他沉稳的呼吸,微粗。
额,他这睡着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南溪摇摇头,看见床头柜边上有些凌乱的药片,拿不准他睡前有没有把药吃了。
这么想着,她便打算叫醒他,问他有没有吃药,顺带跟他说她要回去了。
岳南溪纪清和,醒醒,你药吃了吗?
岳南溪纪清和,听得到吗?
岳南溪我要走了……
女子熟悉的轻柔嗓音响在耳边,纪清和拼命地想要睁开眼睛,看一看周围的环境,却觉得眼皮子像是灌了铅一样,怎么也动不了。
“我要走了……”
本来他想倦倦的放弃,但是听到这句,蓦然心一紧,下意识伸手在空中摸了摸,最后摸到了一只柔软的手,滑滑凉凉的,就紧紧地攥在了自己的手心里。
他抓住她了,这样,她就走不掉了。
岳南溪呃纪清和——
耳边女子霎时低呼,纪清和眼睑跟着一颤,缓缓地睁开眼睛。
那双眸子漆黑深沉,带着刚睡醒的迷茫,眼底的光彩,迷离涣散,一时搞不清楚状况。
岳南溪为什么这么烫??
对上南溪惊悚的目光,他定定看了她良久,看她弯下腰伸出另一只手放在他的额头上,触碰一下,又迅速弹开,继而是红着眼睑埋怨他:
岳南溪你发烧了为什么不跟我说?
纪清和浑身无力的躺在床上,盯着南溪逐渐红起来的眼眶,目光变得有些柔和。
他紧了紧抓着她手的力道,苍白干裂的唇,缓缓说出几个字——
纪清和:不走了……好不好?
南溪呼吸一窒,恨恨地甩开了纪清和的手,她几乎是用带着一丝哭腔的声音吼出来的:
岳南溪纪清和你要不要命了?
忍着眼泪,南溪跑到客厅,拿到手机拨出电话的一刹,眼泪便啪嗒啪嗒,掉个不停。
少女压抑的哽咽浅浅可闻,岳臣在电话那端细细安慰:
岳臣:乖别着急,你把地址发到我手机上,我待会让我医院的朋友过去看看。
岳臣:晚饭还吃得下应该没大碍的,不用太担心。
岳南溪好,谢谢小叔。
挂完电话,南溪呆呆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小叔的朋友朱医生过来的时候,她的情绪已经差不多稳定了下来。
纪清和最初的病因是淋了场雨,染了风寒,在没有好好吃药治疗的情况下,又高负荷的熬夜工作,才导致身体的内热,长时间退不下去。
好在他平日里一直都锻炼身体,抵抗力比常人要强很多,所以医生在量完体温之后,给他打了两瓶退烧点滴,开了一些药,便离去了。
送走医生,南溪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时间已近凌晨。
坐在床头细细观摩沉睡中的男子,这回他的呼吸已趋于平稳。南溪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地。
南溪最近睡眠不好,今天又为纪清和折腾到现在,神情紧绷到现在才敢放松,所以她刚趴在床头,脑袋就不受控制的落了下去,直直压在了纪清和的腕臂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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