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得距离不远,加上走廊顶上的灯光柔和又略显昏沉,纪清和半张侧脸隐在那层光晕之下,并看不真切。
但他开口那清浅又带着笑意的声线也知道他此刻心情不差。
纪清和:可否请岳经理亲自来包厢为我们服务?
南溪朝纪清和看过去的时候,他便低声笑了起来。声音压得低了,那嗓音便带了一丝沙哑,沉沉的,南溪听着,明明还隔着段距离,都能觉得自己的胸腔也在同他一起震鸣。
岳南溪我,今天休班……
南溪低头看了眼自己的便衣着装,未穿工作服,低头兀自想了下,抬脚。
岳南溪您稍等,我去叫个妥帖的人来……
为什么纪清和在?手机里迎宾发出的预定,没看到有他的定位信息啊——
大抵他是被朋友请来的吧。
正出神,并未仔细看前面的路,南溪只觉得走着走着正好踢到了什么,脚尖一痛,那痛感就跟针扎一般,细细密密。身子重心立刻失衡,往前扑去——
纪清和:小心。
不过一瞬,纪清和已经比她先反应过来,伸出一只手稳稳地扶住她。
他的手指有些凉,握在她温热的手腕上,凉意侵袭,她还未从这场“事故”里反应过来,先感知到的,却是他手指的温度。
纪清和:不看路的吗?
他语气微沉,握住她手腕的手一收,拉起她。
脑海里闪过些许昨晚凌乱的片段,南溪垂着眼不敢看他,想道谢,动了动嘴皮子,却怎么也张不开口,于是轻轻挣回了手腕。
纪清和目光深深地看了她抽回的手腕,那神情严峻之后又是轻轻地皱起了眉头。顶上的灯光明亮,映在他微抬起的脸上,光影之间,他那清俊的脸缓缓归于淡然。
她为什么总是拒他于千里之外?
难道她不曾像他,拥抱着过往的回忆?
他想起几年前在学校画室走廊里看见她时的样子,她娉婷地立在他的前方,身量笔直,一双眼睛漆黑透亮,就站在他的几步之外静静地凝视着他,对他柔柔地笑,说“嗨”。
大概那时候她自己也不知道,那时候自己脸上的表情,并算不上多自然。唇角微微抿着,绷直成了一条线。
相比较五年前,她的模样倒变化挺大,幼齿的五官长得开了倒精致了不少,是一种直击人心却又没有攻击力的美丽。
只是依如从前地清瘦,也长高了许多,与他相对而立,她已经到了他鼻子的高度。
关键是她处事的能力已经游刃有余,不再是那个眸光怯怯的生涩女生。
就是这样一个她,单是看着,纪清和就已经胸膛发热。
他眼眸深邃,眼底倒映的满满都是她。手,突如其来,攥住她细嫩的手腕,微微施力,她就已经顺势被他抱在了怀里。
岳南溪啊。纪清和?
南溪的脸,擦过他的耳垂,热热的,应该是泛红了。
纪清和拥紧她,将下巴搁在她肩上,侧脸,在她耳畔低语。
纪清和:嫁给我。
嫁给我。是陈述句,不是问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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