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女巳时:我的手要,断掉了——
风神手被狠狠拽着已经酸痛不已,醒过来突然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已经很无厘头了,再被一个男人自说自话强行带走就太糟糕了。
日女巳时:够了,你到底要抓我去哪?!
衔尾没有理会风神叫嚣,下车后两人走过好几条街,直到衔尾拽着人走进一间房子,他才松开手。
衔尾:你不想遭殃,就别乱跑。
衔尾还算好声好气的叮嘱,转过身视线离开风神身上不超两秒,风神便已经从敞开的大门钻了出去。
衔尾:操。
她头也不回地溜走了,逃跑这件事对于她来说其实再熟悉不过了,处于人类形态的风神不会放过一丝保命的机会。
慌不择路之下她跑到了一处人群密集的街道上,与住民区不同,这里人来人往喧嚣不已。
日女巳时:哇……
她稍微放缓了脚步好喘口气,顺带看看这环境。待在城西的时间太长,习惯了待在被竹林环绕的神社里,眼前这片繁盛的大都市给了她截然不同的全新体验。
日女巳时:城东?可城东是这样的吗?
她驻足。这里的霓虹灯有着更加晃眼的色彩,雨天湿润的地面像镜面一样反射着斑斓街灯,风神赤足踩上水洼,垂地的长发在地面拖出一道水痕。她摘下眼罩想好好看清这番盛景,却被灯光晃了眼。
穿梭的汽车外形看上去更先进,它们都装配着炫亮的车灯,在黑夜中高速行驶不比燃烧的流星逊色。人们行走雨中不会打伞,却不见他们身上停留有雨珠。
这里比记忆里的城东还要更加繁荣,耀眼得恍若隔世。身着朴素和服的风神显得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日女巳时:这里,到底是哪?
奔跑过后失常的呼吸还没能调整过来,慢下脚步来风神才感觉脚底一阵疼痛,足尖被粗糙的地板硌得红肿不堪,被玻璃划破的伤口还没能止血,血污被蹭得半边脚掌上都是。
她打了个喷嚏,不住哆嗦着,被雨淋湿让她感到非常冷。
日女巳时:……得找个地方过夜。
许久没这样落魄过了,她对着面前耀眼喧嚣的街道怅然叹息。
“嗯?小孩?”
果然穿一身和服仿佛还停留在战国时代就是容易引起旁人的关注。
“你走丢了?”
“这孩子怎么这么穿衣服。”
日女巳时:……什么小孩。
风神念叨,很快在她身边又围上来了一群不明所以的路人。
“带去警局吧?”
“被拐卖了?真可怜。”
趁着这些路人七嘴八舌讨论个没完,风神异常熟练地猫着腰从人群中间穿过,不等他们追上来她便跑没影了。
日女巳时:呼哧……呼哧……
直到跑进一个黑漆漆的小巷,她才弯腰扶墙大口喘起气来。
日女巳时:倒霉。
确定四下无人,她才安心下来,决定躲在这里睡上一觉,等早上起来再说。
她靠墙抱膝坐下,合上了双眼。
睡梦中她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腾空而起,好像感觉到了被人背在后背上走动轻微的摇动感。
醒来时,风神发现自己身处的环境又变了。
衔尾:你可算是醒了,小*崽子。
风神连忙坐起,使劲晃晃昏昏沉沉的脑袋。
日女巳时:我怎么——
她张望,发现这里是一处好像牢房一般的室内。自己这是被关起来了?
衔尾:我在你身上装定位仪了,没发现?
日女巳时:喂!这是哪啊?
风神失措喊道。衔尾走上来几步在风神面前蹲下身来。
衔尾:你叫什么名字?
日女巳时:为什么抓我?我明明没招惹你。
日女巳时:这里不是我的钟鸣城,这里是哪?快告诉我!
衔尾抬起一根手指抵在风神嘴前,咧嘴一笑。
衔尾:急什么,现在可是我在问问题。
日女巳时:……
风神叹息,识时务的选择了妥协。
日女巳时:日女巳时。
衔尾挑眉。
衔尾:不像是这个时代的人会有的名字,你嘴里还一直念叨的钟鸣城西,该不会真的是从旧时代穿越来的吧。
日女巳时:你也这么认为吧?!
衔尾突然凑上来,距离拉进让风神感到一丝窘迫,她稍稍后仰保持距离。
衔尾:别动。
衔尾抬首抓住风神的下颌,开始打量起这张脸。风神才发现自己没戴着眼罩,被这样观察面容让她非常不适应。
衔尾:你这家伙,怎么跟蝎尾长这么像。
距离近得几乎要亲上去了,风神拧着眉,她几乎没跟香米之外的人多么亲近过,撑死了也就跟信徒拉拉手。
衔尾:就是胸也小太多了。
日女巳时:喂……!
风神终于忍无可忍。
日女巳时:一个两个都揪着我胸小说个不停,烦死了!
日女巳时:在我所在的时代大家都喜欢瘦弱的女孩子,你知道我这样的外形多受欢迎吗?!
衔尾满脸惊愕的看着暴怒的风神,松开了手。
日女巳时:哎……我该怎么回去才好。
她垂头,捏捏眉心。
日女巳时:所以,这边这个钟鸣城也有一位风神吧?
衔尾:什么风神。
日女巳时:我就是那个时代的风神,你们这里的钟鸣城应该也有一个才对。
衔尾对她的说辞感到不可思议。
衔尾:哪里有什么神,这都什么时代了还有人信神明这一说?
衔尾:你是风神?就你?
衔尾上下打量一番面前穿着朴素和服,脸上布满脏污,看起来瘦弱又狼狈不堪的风神,最后视线不怀好意的停留在她的胸口。
日女巳时:喂,对风神放尊重点。
风神察觉到他目光,侧过身裹紧胸前衣物。
衔尾:算了,懒得跟你废话。我女人丢了,我还得去找。
衔尾站起身,把手插进衣兜。
日女巳时:就你还有女人?
衔尾:我没有,难不成你一个小屁孩还会有?
日女巳时:什么?我可是几百岁大了啊。
衔尾无奈晃晃头,没再多说什么。
衔尾:给你。
他随手将风神落下的木屐和头饰丢给了她。
风神接住了属于自己的东西,还在犹豫着要不要道谢,衔尾就已经走出牢房锁上了牢门。
日女巳时:?喂!!
风神仓皇起身,跑到牢门前。
日女巳时:你做什么?喂!
衔尾:安心呆着吧,这块地盘归我管,我可不能让一个穿着奇装异服的女人跑出去给别人做生意。
日女巳时:什么——?
衔尾不再理会她,背过身悠悠走开了,只留下风神一人在空荡荡的牢房里。
日女巳时:喂——?
她高喊,但是无人回应。
日女巳时:啧,该死。等我神力回来,你就完蛋了。
她挫败无比地回到墙角闷着头坐下,捡起自己的头饰。
木屐看起来很干净,印象里被摔在雨地上应该会很脏才会,看来是被清理过了。
她又垂头看看自己的脚,黑色的丝袜被褪去了,脚底上的割伤也被一块绷带裹住,不那么疼了。
随后她察觉到,就连腹腔上的刀疤都被糊上了一层好像是药水一样的液体。心底的一处柔软被稍稍触动,令她莞尔一笑。
日女巳时:这人真奇怪。
突然间不是那么讨厌这个叫衔尾的家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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