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原本被鹿臻言拿在手里的那本病情通知,被他翻回反面。
接手这次医疗的医护人员都知道,本次事故受伤最严重的要数身为小组队长的祁开。
鹿臻言的脸色不太好,他那双狭长的丹凤眼好似在闪躲着王姨的目光。他从来没有一刻那么惊慌失措:“王姨,一切都还好,您放心。我去准备手术了,先告辞。”
王姨就这么被放在原地,这时几位护士从医院外边推回一张病床,病人的手指和胸膛都淌满了血。顺着指尖一滴滴的染红了洁白的地板,刺痛了他们的心。
“病人右胸膛被子弹破入四厘米,腹部脸部手臂有明显擦伤,先止血。”鹿臻言戴好帽子,万事俱备,他不忍心去看祁开那被摧残得发出呻吟的脸。为了让祁开保持意识,他只是和他说,打麻药需要在切开肌肉组织后。
祁开忍着痛,他像极了任人宰割的牛羊,冰冷的手术刀霍霍作响,那一刻,他煎熬难耐,咬着牙,豆大汗珠浸湿了他的发丝。
鹿臻言皱眉,不忍心看他那么痛苦:“可以上麻药了。”
接下来是几个小时的煎熬,手术室里挤满了人,空气不大流通,他的手术服都湿透了。
倒是祁开的手机,一直响了一个多小时。
鹿臻言知道是谁打来的,但他还是忍不住往那边看了眼,备注是亲爱的妈妈。
可能是有什么不好的预感,因为家里已经发生了不幸的事,王姨不愿再出现什么不好的事。
那枚一厘米长的子弹,还裹着祁开的鲜血,索性是中了右胸膛,并无大碍,只是短时间不可剧烈运动。
祁开被转移到普通病房,鹿臻言换好衣服出了大厅,看见王姨还在外边守在医院的电视机前。爬满皱纹的面庞充满了疲惫的双眼…
“王姨,天要亮了,您一夜没睡吗?”鹿臻言给她打了杯热水,顺着王姨的目光他看见电视上正放着新闻报道。
“据悉,森永市黑街再次发生动乱,今夜特警部队十余人遭枪击受伤,目前正在第一医院接受治疗,望一切平安…”女主持人的声音清澈的回响整个大厅。
王姨和他道了谢,喝了口水:“我哪里睡得着呀,新闻也说了今晚黑街有动乱,我就怕祁开去了那场任务,怕他受伤。”
鹿臻言叹了口气,坐在王姨身边:“阿姨,我理解您的心情,不过他是为国家效力,您不必担心。”
王姨点点头,起身回去照顾丈夫。
她佝偻的背影,让鹿臻言想到了无数如同她这般爱丈夫爱孩子的妇女形象,那是她们唯一的依靠。
忙完这一阵,鹿臻言把手机调至开机,几十条张招娣的短信振动起来,他不情愿的点开信息,发现是她找自己吃饭的留言,看自己不回,她每天坚持不懈的发个几条信息过来。
还没来得及,一个视频电话就直接打了过来。
一接通,张招娣就怼着张大脸:“鹿医生,你终于想起你还有个手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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