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永市十月的炎热被一场雨水洗去,微微吹来的风还带着些许凉意。
杜若将额前被风吹散的碎发理了理,握紧手里那束黄色的小雏菊,脚下的步伐不紧不慢,静静地穿梭在一座座墓碑之间。
当走到一座主人名叫池西诏的墓碑前,他才停下了脚步。
“妈妈,我和臻言来看你了,你看我给你带的花,好不好看?”杜若最先蹲下,把那束淡黄雏菊摆在墓碑面前。
看着墓碑上那位笑容灿烂的女人,杜若不禁想起小时候与她经历过的种种,他的心五味杂陈。
一瞬,又心如刀绞。
鹿臻言已经察觉到他的情绪,把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若哥,阿姨在那边一定会过得很幸福的。”
“但愿如此。”杜若长舒一口气。
在上车前,他点了一支烟,也给鹿臻言点了一支,烟雾缭绕。
他从小不是一个听话的孩子,对杜胜辉也是无限的惧怕。每每他喝酒,总会对他和妈妈下手。
在杜若眼里,他是恶魔。
或者说杜若应该感谢他,若不是他,也没有自己现在这般刚强的性子。
杜若常常设想,难道杜胜辉真的一点也不在意池西诏是如何被害死的吗?又或者说,难道杜胜辉正是知道了她如何死去的真相,才会对此表现得毫不上心?
可池西诏那么爱杜胜辉,杜胜辉没理由不知道点什么的呀。
偌大的陵园,杜若等了将近两个小时却也没发现某个人的身影,他失望的上了车。
送鹿臻言回了住处,他就应该应邀出席森永高中的校运会开幕式了。
“杜公子,感谢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到我校参加开幕式。”
能让校长亲自出校门口新接的人,指定是个大人物,何况还听说他们家给森永高中投资了很多钱。
“哪里的话,”杜若勾了抹唇,深邃锋利的眸子看了眼校长,“来这里出席开幕式,还可以顺便来拜访您。”
当然,杜若说的都是客气话。
他倒是不怕麻烦,就是想要别人欠他点人情罢了。
刘校长立即是中了招,扬着笑脸迎了上来:“我也接到杜老爷的消息了,说这里有位同学是他朋友的女儿,就想让我帮着照顾,不知杜老爷说的是……”
原来杜胜辉是打着这个主意。
其实杜若已经对照顾程瑜瑜这件事已经无感了,反正怎么管教都不会听进去,自己为什么要废那么多功夫呢?
杜若慢慢闭上双眼,似乎是缓一缓一夜为闭的眼,随刘校长自顾自地喃喃:“是程瑜瑜同学吗?”
杜若先是错愕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平静:“不,刘校长,您不必特别关注她。”
“嗯明白,杜公子是想让她像其他同学一样好好学习。”刘校长边帮杜若办进校手续边说道。
刘校长进保安亭打印了张疫情防控表的通知给杜若,他弯腰签字颇有提前参加小孩家长会的感觉。
飘逸有力的钢笔写下杜若二字。
刘校长走快两步带路,杜若跟在他身后看着他那肥胖得走路都一抖一抖的身影,犹豫道:“不,校长,我只是想让她和普通学生那样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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