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对于我来说,是个可以随时抛弃的东西”
"For me, a dream is something that can be abandoned at any time."
一一余晖10%一一
耳边传来嘈杂地欢呼声.
时年抬头望向大屏,才发现比赛已经结束.
她怔怔的看着大屏的比分.
4:1
她们赢了,真的赢了.
她的首战最终以胜利告捷.
时年以为会输,毕竟她在前几天的训练赛上频频掉点,脱节.
就像个刚开始磨合的队伍.
一诺.徐必成:“小年,小年”
一诺.徐必成:“想什么咧,我们赢了哦,和枳枳说了吗”
时年.沅年“你自己没...”
“手吗”还没等时年说完,一诺就伸出邪恶的双手把她的头发揉的乱七八糟的.
她抚平乱糟糟的头发,抬头就看见一诺正对着她做鬼脸,幼稚的像个小孩.
哦,不对.
他本来就是个小孩.
嗯,一个比自己还大几天的小孩.
他们与TTG是先后走出场馆的.
时年透过车窗看到九尾被粉丝堵得不耐烦,有些心疼,但她没有资格.
她是个滥情的人,对九尾是,对别人也是.
她好像永远不会累,就像一个好情绪生产机器一般,永远有用不完的好情绪来面对,最少在别人看来是这样.
算了,说直白点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恋爱脑.
其实也不至于,但小的时候,确确实实因为这个惹出了不少麻烦.
车子开动,时年撇过头不在看,看着锁屏出了神.
/
那是她和齐凉的唯一一张合照.
蓝白色臃肿的校服把齐凉衬得更瘦小了.
齐凉的脸苍白得不像话,脸上勉强挂着微笑.
她怎么从来没有发现在那个时候,她就已经病了.
如果她没有参加那次比赛,直接带齐凉走,那她是不是就不会死.
时年.沅年“你真的不想参加吗”
时年.沅年“这是今年唯一一次了诶”
齐凉:“我已经拿过好多奖了”
齐凉:“这次你去吧,我休息一下”
时年.沅年“好诶,好诶”
时年抱起齐凉高兴地转了几圈.
她好轻,轻的不像话.
但是她从来没有怀疑,只当她是骨架小,吃不胖.
那个星期三,时年去参加了竞赛,一整天都没有回来.
等第二天她回来之后,她没有在教室看到齐凉,她以为她请假了.
一天.两天.三天.一周... ...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齐凉还是没来,时年急了.
微信不回,电话空号,所有她知道的方式都联系不到.
那天,她去帮课代表交作业,她听到了老师的交谈.
老师:“你们班那学生挺惨的,被他爸活活逼到跳楼”
老师:“跳了也好,总比被活活打死要好”
再后来,她去了他们小区的一个老奶奶家做公益活动.
在这期间,她听到了事情的经过.
那天晚上,她爸爸酗酒回来,拿着个酒瓶就往齐凉身上砸.
一下,两下... ...
玻璃碎片扎进她的皮肤,鲜血淋漓.
这不是第一次了,但会是最后一次.
她拖着破败不堪的身子来到窗边一跃而下,再无气息.
她父亲手上有两条人命,一条是他的妻子,另一条是她.
最后他被判了死刑.
愿喜.
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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