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娘们不寻哪常,滴个咙滴冬……”我哼着《沙家浜》里的小调回奔了宿舍,绿帽正穿着陈思给我买的那件棉服臭美呢。看见我进来,他脸上有点挂不住,但是瞬间恢复了原状:“蝈蝈,看看我穿这衣服美不美?俊不俊?个性不个性?”
我一指脚下:“左李宁右耐克,比你个性不?一路上大姑娘小媳妇都瞅我!”
绿帽一边脱下棉服一边摇头:“疯了,绝对的!”
我召集了大家,把陈思的想法简单的说了一遍,苏宁一拍大腿:“绝了!还愣着干嘛,去呀!去找林梦。”
老二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有屁就放!还等着给你抹开塞露呢?”老T直肠子急脾气。
老二皱起眉头挤出褶子,用很沧桑的语气说道:“蝈蝈意志力薄弱,且和林梦有过暧昧的历史,他吃着碗里的,看着盘里的,想着锅里的,盼着市场里的。此次恐怕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啊!到时候即便是人神共愤大家征讨,又怎对得起陈思啊!”
我觉得老二说的很可笑,大家却以钦佩的表情看着老二,这说明大伙是极其赞同的。
“哎呦喂,我这辛辛苦苦忙里忙外苦口婆心的,末了儿却成了猪八戒照哈哈镜里外不是个东西,我不管了,你们该赔钱赔钱,我去床上躺会练会瑜伽,睡醒了再去学校浴池整个SPA,都给我玩蛋去吧!”我拽过被子横躺在小湖南床上。
“老二就是危言耸听!”“煽风点火!”“狗咬吕洞宾!”“故意添堵恶心大家!”众人见我撒手不管了,纷纷批评老二。
“我就知道你们这群贱人会这么说!”老二指着众人破口大骂,“我也不管了,我去SPA!”
老二收拾了毛巾洗发水怏怏不快的去学校浴池了。
我拿起座机给林梦打电话:
“你好,哪位?”
“师姐你好,我是蝈蝈!”
“蝈蝈?呀,是你啊!”话筒里的声音提高了三个八度。
“上次野炊一别数月未见,你的神韵时常徘徊在我的脑海之中,不知师姐最近过的可好啊?”
“别拽了啊,你说吧找我有什么事儿?”
我把打电话的目的向林梦叙述一遍,林梦当机立断的回复说:“我们最近真的没有宣传的意向,不过我可以跟我的合伙人商量一下,你把节目单给我发邮箱一份,晚上等我电话。”
放下电话,就见老T正在擦脚,老T见我盯着他,不解的问:“看我干啥,就不许我干净一回?”
“允许!但是你在用的是我的擦脸毛巾!”我绝望的回答。
“是嘛?我还以为是老二的呢,别哭丧脸了,还给你!”老T把毛巾扔到我怀里。
“这毛巾就是掉在马桶里我也敢继续用,但是你擦过脚了,我才不要呢!”我又扔还回去。
老T没言语,拿起毛巾放到了自己床头。
把林梦事情向苏宁转述了一下,苏宁去问“悍马”节目单的事情。我刚坐下喝口水,老二就蹿进了宿舍:“这该死的后勤,突然断热水了!”
绿帽惊喜的站起身:“这做了SPA是显年轻,大家看李道长的头发都白了!白发魔女传的经典造型。”
经过绿帽的提醒,我们才注意到,老二脑袋上全是洗发水的沫子呢。
要说真正心疼人知冷知热的还得属老T,他拿起刚才擦脚的毛巾:“老二,快擦擦脑袋,别着凉了!”
老二哆嗦着接过毛巾:“还是T知道疼人,我要是个女的就是拼了老命也得嫁给你,我靠,这毛巾可是有日子没洗了啊,有一股韭菜味儿!”
吃过晚饭,林梦把电话打到了我们宿舍:“节目单我们看了,有些俗套,就没一个创新的有趣的?”
“要不,我让苏宁登台演唱一首《痴心绝对》?跟原唱差不多,绝对震撼死你!”
“唱歌的就算了,还有没有别的?”
“老T来一个胸口碎大石?”
“这个好,这个行!”
“这个会把老T震死!你说吧,你们想要什么节目!”
“像什么喷火呀,变脸哪,魔术啊都可以!”
“等我问问啊,明天给你回话!”
撂下电话我把林梦的意思给大家传达了一下,绿帽破口大骂:“奸商,绝对是奸商!这哪是给咱赞助啊,是让咱花钱请她们的团体来表演!”
“就是,喷火,魔术,这是耍猴呢还是打把势卖艺啊!”苏宁也有点恼火。
“祸是我惹的,我来!不就是喷火么?绿帽,你去网上学魔术,小湖南给我买酒去,高度数的!”老T疯了。
晚上,我们先是在地上点了一根蜡烛,老T一咬牙,“囤囤囤”灌了一口高浓度散白酒,“噗!”蜡烛应声而灭。
“不行,这个火苗太小!换大的。”老T吩咐。
我们把毛巾沾了酒点着,老T又灌了一大口,气运丹田……
“等会儿,你往嘴上抹点水,省的烫了!”老二细心提醒。
“你大爷,我咽了!肚子里都快着火了。”老二抻着脖子喊。
第三口灌在嘴里,老T脸都红了,咕噜一声又咽了:“我头晕,这酒上头了。”
我们扶着老T躺下,小湖南在一旁悄声说了一句:“这是酒精掺了点水,我从生物系要来的,没花钱。”
我们的胃都跟着烧得慌。
绿帽把手里一副扑克牌扔向天空,伴随着扑克天女散花似的落下,他绝望的说了句:“我真没辙了!”
我突然我手机响了,是陈思:“蝈蝈,你明天早上过来玩吧,我姐回来了!”
“你姐夫呢?”
“直接从北京回新加坡了,我姐住几天再走。”
次日上午,我来到陈思家里,陈雅问我:“大清早你就喝酒了,有瘾哪?”
我点支烟把林梦要喷火,要魔术,我们宿舍赶鸭子上架的事情说了一遍:“这是酒精味儿!”
陈思乐的直拍手:“魔术我会呀,我姐姐也会,我高一我姐高三,我俩还上过舞台呢!是吧姐?”
“我才不掺和呢!”陈雅冷的很。
我对陈思说:“思思,你去楼下买点蔬菜,中午我做饭!”
陈思走后,我贴近陈雅坐下:“姐,你就拉兄弟一把吧?”
“凭什么?我不管,你别挡着我看电视!”陈雅连看都不看我。
我把心一横:“你要不管,我心里可藏不住秘密,我打个国际长途把浩南的……”
我的嘴被陈雅捂住了:“你都看见什么了?”
“该看见的我都看见了!”我顺嘴胡咧咧。
“你想死啊!”陈雅松开手凶神恶煞的瞪着我。
“临死也拉你做垫背的!”我咬定青山不放松。
最终,陈雅答应了,陈思高兴地午饭都没吃,可任凭我怎么问他俩就是不说变什么魔术,问急了陈雅就一句话:“你去和那个林梦说,先看效果后给钱,不满意不要这赞助,不就三千块钱吗,大不了我出!”
“姐,咱还是登台吧,我好久都没玩这个魔术了!”陈思央求,陈雅甩手走了。
我跟林梦把事情说了,得到她的首肯:“我倒真想看看陈雅是如何喷火的!”
苏宁找到悍马,把增添节目的事情说了一遍,悍马更是乐的合不拢嘴。
万事具备,临开演前一天,陈思找了老T和绿帽,如此这般吩咐了一遍,俩人回来以后嘴还张着呢,估计是被惊呆了,晚上二人嘀嘀咕咕,苏宁对其严刑拷打,也没问出一个字。
第二天,前边所有的节目都演完了,小礼堂的红色呢绒大幕再次缓缓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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