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画栏中有一幅美人的画像,画中美人肤白貌美、眉目却有些生冷僵硬,让人看着总觉得缺少点什么。
乔如华隔着玻璃抚摸美人的脸颊,恍惚之中她感觉她的手指是湿的,她似乎隔着经年岁月抚摸到了美人脸上悲戚的泪水。
乔如华的脑海中映出一段话,与余正则方才说说的是出自同一本书《做腹有诗书的从容女子》,记得买过这本书之后她刚回到家便迫不及待地翻看,她被粉嫩嫩的色彩而吸引,成功地激活了乔如华的少女心,她拿着笔在第一页写上了一句话“爱温润宽厚的正人君子。”
她记得此书的第二页便是“若有诗词藏于心,岁月从不败美人。”想到此处她脸上含着些许笑意,她记得余正则夸她是个“腹有诗书,心存锦绣,气质清婉”的美人。
她转脸瞧了余正则一眼,语言中含有几分伤感地低声背诵着书中的句子,但是请相信此时的悲伤不是她自身的,而是为画中美人所伤怀,“倚阑女子的美,和画栏中的美一样,精致,谨慎,也木讷,无望,如同一件华美的器皿,想来那副表情里,一定装着难以言说的惆怅与寂寞。”
余正则温声道“美人如花隔云端。倒是委屈了画中美人淌下的眼泪,为了这么一个薄情的人,依旧卷不起一朵浪花,无法荡漾起他心中的一圈涟漪。”
乔如华点头很是赞同,“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在似海深的春日暖阳中,美人却只能被囚禁在那片富贵温香的大海中……不提也罢,真真的糟心……”
余正则修长白皙的手轻轻拉扯乔如华的衣袖,星目中潋起了三千柔情,望着乔如华,温声说“也不必过度伤悲,游园是好事情,你与她们不同,你不会受此冷遇,遇到如此薄情之人的。”
乔如华低头垂眸轻声道了一句“但愿如此。”
此时乔如华的脑海中除了眼前人的音容相貌之外还有另外三个女孩子哦。不必多说也知是哪三个,不必分什么先后直接说就是了:景嘉仪、宋初雪、余一。
景嘉仪同乔如华相识五年,她是一个随和善良的女孩子,无论对谁都是彬彬有礼的模样,很有礼貌经常把“对不起”和“谢谢”挂在嘴边,即使有时做错事的并不是她,她温暖了乔如华许久;而宋初雪和乔如华是快两年的同班同学加同桌了,乔如华和宋初雪相伴学习的高中时光比同她们的家人还长的许多,两人又都温和宽厚,相处起来很是融洽,毕竟“君子之交淡如水”;提到余一,乔如华最先想起的便是那个暖心的片段:
余一拉住乔如华的手便着急忙慌地往前跑“快打铃了,快跑!”额上眉间的汗珠顺着肌肤落到地面,两个女孩子迈着快乐的步伐轻盈地一跑一跳地赶回教室,到教室门口前的洗手池拧开水龙头洗把脸之后又顺路接了杯水,回到座位上刚打开水杯还没抿到一口水便听到了“叮铃铃”的声响。
这些片段都出自乔如华的笔记本,乔如华在此页的末尾写上了一句话“即使那一段时光总是如此短暂,可也比一个人围着田径场走两个小时愉快。幸会,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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