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诞诡谲的梦光怪陆离,拼拼凑凑不起一整个故事。却又在指向着什么特定的事情。
好像所有事情,都是围绕他们展开的。
片段逐渐在记忆里坠落,贺峻霖吃痛的按了按太阳穴,在他抬眸的一瞬间,场景又一次变换。
马嘉祺“怎么样。”
马嘉祺“决定好了吗。”
那是间窄小的店面,由于已经入秋,气温并没有盛夏那般炽热。可是因为入秋时间不长,天气依然闷热,老旧的电扇盘旋在头顶部吱呀作响。
男人气质出众,身上穿着质感很好的黑色衬衫,也许是因为这里闷热,衣袖被他随意的挽上,露出精瘦冷白的手腕骨。
腕骨上带着一块表,清冷如玉的嗓音坠地般清脆。
在这家店里的客人或多或少都不由自主的将目光投向与这里格格不入的男人。
他身上还带着丝丝缕缕冷气,像是刚从高楼大厦中出来。做工精细的西装外套就这么被他随意的放在椅子上。
他们风尘仆仆,身上不论怎么说都沾染着浓厚的烟火气,鲜少见到像他这般一尘不染的模样。
他们追赶着生活,柴米油盐都是常态,如今瞧见了不为生活烦扰的富人,倒是升起几分好奇心,却也只是止步于这一份好奇。
含着笑意的丹凤眸慵懒的抬起,漫不经心的注视着面前的人。她细白的小手还拿着纸笔,似乎在等着他开口点单。
时乖:“先生。”
忍无可忍,时乖终于出声,她收敛着放轻声线,努力温和着粗噶的声音。这里不乏有孩子,怕吓到孩子,也是怕打扰到任何人,压低的声音也并不算特别难听。
马嘉祺“嗯?”
马嘉祺含笑的眉眼深刻倒影着时乖,他眸中尽是势在必得。
......
贺峻霖沉在一片雾海,只能看到一个男人的背影,那如青松挺且直的脊背,和露出眼睛的她。
只是一眼,他就可以确定,她是阮乖,却又不是他认识的阮乖。
她有着和阮乖别无二致的样貌,性情却于阮乖截然不同。
如果说阮乖是生在温室里的娇花,那么她就是生在荒郊野岭里开出的鲜花。
像小草般的顽强生长,浑身上下尽数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劲。
那股劲是遮掩不住的。
贺峻霖:“挖墙脚可就不太好了吧。”
贺峻霖的出现令人始料不及,时乖紧张的攥紧手中的笔,不安在一瞬间放大扩张。
可是他却像是没有看见时乖,径直走过。
这一下,贺峻霖可以看清了。他的眼前,是熟悉至极的人,在看到男人面容的一瞬,他微不可查的愣了愣,指尖微颤,不久前还见过的人现在出现在了这一场无厘头的梦中。
一切都荒诞不已,可是他却感觉到了来自本能的熟悉和信任,就好似一切都是他所经历的,那就是他,也亦然是他所熟悉的马嘉祺和阮乖。
“咚----!”
是什么的落地声,沉闷厚重,紧接着就是一道嘶哑难听的女声,她好像哭了很久,又好像没有哭,像梦醒时分,怅然若失的感觉溢满思绪。
贺峻霖:“不要......”
贺峻霖:“小乖......”
贺峻霖:“不要!”
撕心裂肺的疼痛还在鲜活跳动的心脏蔓延,他沉溺在漫无边际的大海,快要喘不上气了。
失焦的目光中还是熟悉的天花板,他怔愣的抬起手,苦涩的泪水打湿了他的睫羽,眼前的世界糊上了雾,他看不清楚......
他好像经历了一辈子,可是他又忘了那一辈子,只有细枝末节在无限放大。
忘了什么......
所以他到底忘记了什么......
-
-
TNT:拉架失败的路人甲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