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跟我说,一个合格的前任应该跟死了一样,他是希望我去死吗?”周思思一手拿着啤酒,一手在胡乱挥舞着,嘴里的话不是到是在说给自己听还是在跟两个好友抱怨。
付应文抬了抬眼,正好和看向他的黄秋萍对视,四周灯光昏暗,两个人却默契的想到了一块。顾熠一直以来留着三分情,如果不是顾熠不够坚决,周思思也不会到现在还吊死在顾熠这颗歪脖树上。
“他是判自己死刑,你别想太多。”黄秋萍作为女孩子,心思到底是比付应文细腻一点,其实这些日子以来他们做朋友的一直没敢好好劝周思思,就是怕掌握不好火候她走了极端的路。
“可是,我不甘心,我放不下,相比于得到后再失去,我宁愿从来未曾得到。”周思思不用闭上眼,只要是顾熠的名字从脑海里闪过,便想起他那双失去了温度的冰冷的眼。
“如果不曾得到,你怕是要哭着喊着说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了。”付应文夺下周思思手里的啤酒罐,难得正色地对她说:“及时止损。”
周思思的叛逆劲一下子涌上来,她控制不住自己,话比她的理智来得还快,她冲着付应文脱口而出:“你们男人都一个样,她长得漂亮所以你们都偏向她是不是?”
付应文一时愣在原地定定地看着周思思,良久,双手掩面了几秒钟,再抬眼又是一片平和。付应文对黄秋萍说:“你陪她吧,我先走了。”
及时止损,不仅仅是付应文对周思思说的,也是他对自己说的。周思思作为当局者看不清楚,他们局外人看得很明了,顾熠能狠得下心不留任何情面,起作用的是舒元的态度,也是他那时候找舒元的目的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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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震声听到开门声,从床上探出头,惊讶地缩了缩脑袋便爬下床,对着进门的顾熠说:“周思思去律所堵你了?”
顾熠抬眼:“你怎么知道?”
“切,她去律所堵你了,你也就不用躲着她不敢回学校了,看来你和她还有得纠缠。”江震声也不知道是该佩服周思思的毅力,还是该为顾熠点只蜡烛,“最难还的是情债。”
顾熠眼神突然锐利,连语调里都带着冷意和肃杀:“我没欠她什么,也没碰她,更没有过错,说什么情债。”
江震声很少看到顾熠这样,他也就收起了吊儿郎当的调侃,沉吟了一会儿才打破尴尬:“你早该有这种认知了,现在认识到还不晚,该让思思彻底死心,她才能开启新的生活。”
顾熠大概也认识到刚刚自己的反应太激烈了,但话是他一直藏在心里的想说的话,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因为周思思的痴缠和他的冷硬,周围的人总有一种他欠周思思的认知,不知不觉间也影响到他了。“我不会再跟她有任何私下的接触,多余的话也不会再说一句。”
江震声耸耸肩,顾熠向来是说到做到的人,这样对谁都好。不过,他还是好奇顾熠的改变怎么来得这么突然且坚决:“你,怎么突然就。。。你懂的。”
“因为元元的态度,之前元元一直忍耐和包容,我也确实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做法有什么不妥。后来,元元挑明了,我才恍然大悟,我再留情才是谁都对不起。”
江震声在心里说了句:果然如此。他就说嘛,舒元一看就是段位很高的女孩子,她不出手,顾熠满心满眼就都是她,她要是再主动一点,顾熠基本逃不掉的。“你和舒元在一起了?”
顾熠摇头,“没有。”顾熠一直没有表白,他其实不知道怎么表白,他们两个从小到大和对方说过太多次喜欢,他不知道他再说一次喜欢是否他们彼此都能分辨出不同来。“没有一段感情是相同的,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缘法,我其实也不确定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认知到自己对元元的情感发生了变化,可是我现在一天比一天确认我对她的喜欢超越了亲情和友情,更多的是爱情。”
江震声“啧啧”了两声,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拍拍顾熠的肩:“失去了才意识到珍贵,你即使跟思思在一起,你的手机和电脑屏保还是你元元妹妹,你基本没怎么提起过思思,你和我们提起的唯一的女孩还是你的元元妹妹。我原本还以为,你的元元妹妹是照骗,后来见到真人我比你还疑惑,你到底为什么和思思在一起。”
“谁知道呢,年轻人嘛,难免冲动。”顾熠挥开江震声搭在他肩上的手,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打算洗漱完再赶一赶未完的工作。
江震声想到了什么直接笑出声,对着顾熠说:“你还会冲动,送上门的肉都不吃,你前任还以为你不行呢。”
顾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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