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翛捧着茶水,静静的看着谢惋卿在那里倒弄。
“桃翛姑娘若再不喝,这茶水可就要凉了。”谢惋卿头也不抬的对发愣的桃翛说。
闻言,桃翛这才把茶放到嘴边小抿了一口。
桃翛不懂茶,只觉得这茶清香,入口虽然带着点苦涩,但是后面细细品尝,香鲜浓郁的甘甜徐徐在口腔中蔓开。
“好喝!”桃翛不会形容这茶香,只能用简单的词语去表达自己对这茶的赞美。
谢惋卿莞尔,倒了一杯给站在一旁的丫头,道:“你也尝尝,看看我的技术有没有长进。”
丫头接过茶,细细的品尝后,道:“微微苦涩,后味甘甜,香气浓郁。娘子您的茶技比之前确实好多了。”
有了丫头的评价,谢惋卿这才了然的点点头。
这么一对比,桃翛觉得自己刚才这两个字说出来都有些丢人。
桃翛用指腹磨蹭着茶杯的杯壁,也不知该找些什么话题才好。
“娘子就是请姑娘喝个茶,不用太拘束。”丫头居高临下看着低着头的桃翛,知道她有些不好意思,便宽慰道。
桃翛无奈尴尬一笑,“好的。”
屋内的气氛比屋外的雨还要冷,让桃翛瞬间觉得自己不该跟着那丫头进来。
谢惋卿倒是没有任何的不适,她品尝了一下自己泡的茶,觉得还不错后才放下杯子开始和桃翛聊天。
“桃翛姑娘生得那么温文尔雅,明眸皓齿,想必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吧。”
大户人家的小姐?
“不不不,我不错一介平民,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小姐。”桃翛立马反驳,她可没什么背景。
“呕?”谢惋卿细细的打量着桃翛,她从穿着上看上去可不是什么普通人家小孩的装扮,莫不是她有着什么奇特的身份,不愿意被人所知?
“原来如此。”谢惋卿也不戳破,“那姑娘应当不是我们鹿城人士吧,我还未听说过鹿城哪家有姓桃的。”
“嗯!我刚到鹿城。”
桃翛也不方便说出自己的身份,只能话到此处,不能再聊下去了。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也不觉着尴尬,只是这雨一直下,让桃翛犯了难。
‘也不知容昊仙君现在如何了。’
在云梦泽不可乱用法力,若容昊仙君已经回了自己的府邸那便是好了,若是没回去,也不知他躲在何处避雨了。
“唉……”桃翛低声叹了口气,看着窗外下得起劲的雨小声嘀咕:“这云梦泽讲究还挺多。”
见客人唉声叹气,谢惋卿立即道:“桃翛姑娘你怎么了,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没,只是我方才其实是与我兄长一起来逛街的,可不知我们何时走散了,也不知他现在身在何处,有没有同我一样找到个好心人给我进屋避雨。”
谢惋卿闻言,又看了看屋外的雨,“看着样子这雨是不会停了,要不这样,我让人安排辆马车,送您回去,顺便去寻您的那位兄长,桃翛姑娘您看如何?”
提议倒是不错,若继续在这耗着也不是个办法,这天要下雨,她也拦不住。
桃翛立即站起来,作揖道谢:“那就有劳惋卿娘子了。”
谢惋卿这才叫那丫头出去备辆马车。
“代我向惋卿娘子道个谢,等雨过天晴后,我定再来拜访。”
桃翛又同那丫头说了几句后,才上车回家。
雨不知下了多久,路上满是泥泞的泥坑,路上鲜少有人,刚才还热闹的集市一下子便变得冷清了。
桃翛掀开车帷,稍稍探头出去寻找容昊的身影,但是一路看下去,也不见他。
萧润撑着伞,站在自家门前。
幸好祖母是宠着他的,知道他挨打了,又被关了禁闭,立马二话不说,从后厢房拿着棍子就出来打了自己儿子,并让他去放了自己的宝贝孙子出来。
“蛐蛐儿,你现在做事怎么这么慢了!”萧润看着蛐蛐儿拿着一个箱子走出来,不满的训斥道。
“我这不是清点好再装进去嘛,要是多了少了怎么办!”
刚才萧润又去找祖母拿了点儿钱,准备去还给那些催债鬼。
萧润也不计较什么了,拍了拍蛐蛐儿的菜肩,以示鼓励。
就在两人准备好要出门时,桃翛乘的马车刚好路过,桃翛也清楚的瞧见了与长珩仙君一模一样的面容,而萧润也同样注意到了从马车上探头出来的桃翛。
马车驶过的瞬间,两人目光相视。
萧润不喜欢上学堂,读的书也鲜少,夫子以前讲到爱情时。经常把一眼万年和一见钟情挂在嘴边,他那时候压根不理解,但是现在他看到那乘车驶过的女子时,好似懂了。
“我与春风皆过客,你携秋水揽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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