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事事了后,她觉得有些无聊。躺在床上,脑海里又浮现出以往在农村老家和哥哥在田间捏泥人的画面,以及爷爷在田里劳作时,偶尔抓来一只蚂蚱来吓唬她。
自己最喜欢黏着的哥哥,已经在安城陪着她最好的朋友避暑;最喜欢逗自己开心的爷爷,已经不在了人世。
想到这里,她鼻子发酸,那双月牙般的眸子也蓄满了水珠。
小时候总希望自己能够快一点长大,因为爷爷奶奶曾告诉她,等她长大了后,父母便会接她回到自己的家,让她不再被同村的小男生骂没爹没妈的野种。
奶奶并没有骗自己,父母终究还是接自己回家了;只不过……想起平日里母亲和弟弟对自己的嫌弃,眼泪顺着脸颊滴在了枕头上。
小时候的自己是那样的无忧无虑,总是扬着笑脸缠着哥哥陪自己玩;长大后的自己却变成了一个爱哭鬼,一个被母亲嫌弃的扫把星。
……
夜已经深了,聒噪了一天的知了声也已经平息了。
门外传来一阵清脆的钥匙晃荡的声音,随后门被人轻轻推开。
是父亲回来了吗?刘紫凝睁开眼睛,借着月光看了一眼旁边的人影。
刘明顺歉意地看了一眼被自己吵醒的女儿,而另一只手还拿着手机贴在自己的耳边;他就站在门口女儿的床边,一直等电话那头的声音停止,他轻轻说了声再见,这才往里走去。
寂静的夜晚,虽然父亲手机里的通话声很小,但还是让她听见了一些,似乎……对方是一个女人,而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嗲。
父亲他……
一种可能让刘紫凝咬紧了牙关,马上又摇了摇头。
不会的……不会的……父亲是做木材生意的,跟客户打电话很正常,是自己想多了。
“你干嘛去了?”被吵醒的张素华声音有些不耐烦。
“见客户了,你小声点,别吵醒了小辉和紫凝。”刘明顺压低着自己的声音,轻轻向妻子解释道,他真害怕这个脾气暴躁的妻子又会生出什么事端,而他……确实有些秘密不能告诉她;现在的他回到家里就感到是一种折磨,如果不是为了儿子和女儿,他真不想再忍受这个泼妇般的女人了。
“我管那丫头……”张素华的声音还是小了很多,不满地埋怨了几句后,房间内又恢复了宁静。
……
杨城市中心的白记裁缝店才刚刚关门,一个风韵犹存的妇女锁好了门,看了一眼自己的侄子,笑着问道,“杨娃子,你是有喜欢的女孩子了吧?姑妈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这么有耐心了?”
白杨愣了愣,紧接着尴尬的笑了笑,跟在了妇女的身后,“我不是为了我的梦想嘛,你知道我的……从小就对服装设计这一块感兴趣……”
“少来!”妇女给了身边这个高大少年一个暴栗,对他露出了神秘笑容,“以前怎么没见你有这魄力?姑妈是过来人,虽然是你长辈,但也不是什么古板的人,你瞒不过我的。”记得自己上一次见他的时候,他还比自己矮了一个头,没想到时隔一两年再见到这个侄子时,他的个头居然比自己穿上高跟鞋还要高上一些。
“嗯……”白杨想起那个单纯的少女,心里又惊起一阵涟漪,“是她让我坚持了自己的梦想,让我没有放弃。”
“她是一个怎样的女孩子呢?”
“是一个单纯善良的女生。”白杨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回忆自己和她相处的点点滴滴,脸上的笑容从未间断过,“我想制作一件裙子给她,让她时刻都能想起我。”
“呵呵,怪不得你这么认真的跟我学习呢。”二人已经走在了附近的停车场,妇女掏出钥匙,按了下,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她娴熟地打开了车门,“上车吧,姑妈会帮你的。”
“啊,谢谢姑妈!”白杨欣喜地钻进了车里,心里开始期待起来;那个始终都穿着校服的少女,如果穿上了自己送给她的裙装,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她美的就像个天使,还是个把他心偷走了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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