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红太阳升,中国出来个***……
当清晨林霁来到旅店院子里洗漱时,心中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这句歌词。因为在眼前,正冉冉升起一轮硕大的太阳。太阳很红,几乎遮住了半个天空,难怪有句歌词唱道:“北京的金山上光芒照四方,***就是那金色的太阳。”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了。”也不知道是谁嚎了这一嗓子。
“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吗?”林霁眨眨眼睛,才发现太阳升起的地方果然是家乡的西边。可是太阳怎么可能从西边出来,这还应该是东边,只是换了个地方,他们转向了而已。看来他们要重新认识一下东南西北了。
北京的景点有哪些?那可多了。天安门,故宫,颐和园,北海,圆明园,长城……数不胜数。到北京当然第一要去的就是天安门,可是年幼的林霁哪里懂得天安门在人们心中的意义,只是仰望着门前***的画像,心里思索着,是谁这样厉害画出这样大的一幅画。而且,***真的就是长的这个样子吗?不过,好在马上她就知道了答案。
***纪念馆前人山人海,纪念馆门前堆满了黄色白色的菊花,菊花开的很漂亮,林霁却不知道它们是做什么用的。人们也都手捧着黄色的白色的菊花依次走进纪念馆。
纪念馆里有什么林霁不知道,手里却也被母亲塞进一朵黄色的菊花,和许多人一起排着队,慢慢走进大殿。
大殿的正中是一口巨大的透明的箱子。一位穿着灰蓝色中山装的慈眉善目的老人静静的躺在里面。咦!这里面的老人不是和天安门上画的那幅画像很像吗?他们难道是一个人?这就是***啊!他不是很大年纪了吗?怎么会躺在这里。
事后父亲告诉她,那个透明的箱子是口水晶棺材,里面躺着的就是***,因为是水晶棺,纪念馆里的气温又低,才可以保证尸体百年不腐。
原来那真的是***,林霁虽然小,却还是知道***的丰功伟绩的,觉得给他送一束菊花很是值得。不过,他都去世那么久了,不能入土为安,每天还要被那么多的人参观打扰,真的好吗?
离开天安门时间还早,有人提议去圆明园看一看。
在出发前,父亲怕北京的天气热,特意为林霁买了一把纸扇,扇面上画着几处断桓残壁,父亲说这就是圆明园。
这怎么可能是圆明园,听说圆明园是个很华丽的地方。那里有数不清的珍奇异宝,有世界上最瑰丽的景色,怎么可能就是这倒掉的几根柱子,虽然柱子上雕刻的图案精美别致。
可当来到圆明园时,林霁才发现,这里比扇子中画的更加破败。
地上从前是有地砖的吧!只是这地砖也碎了,走了许久才勉强看到一两块比较完整的。几根柱子横七竖八的倒立在那里,上面的花纹倒是还在。因为地处空旷,风很大,风吹过柱子发出呜呜的声音,更让人升起无尽孤寂和悲凉。
几个女人开始骂骂咧咧地埋怨,放着好好的地方不去,非得大老远看这几根破柱子。那时的林霁不懂得这历史的耻辱和悲伤,否则非狠狠给这几个女人一个大耳刮子不可。
没文化,真可怕。
直到多年后,爱看书的林霁才看到一篇关于圆明园的散文,才真正认识到了圆明园的凄惨历史,和历经的岁月沧桑。更加庆幸当初并没有怎么亵渎那几处残壁,而他们的留存也是为了让大家更好的记住那段历史,更加自强不息吧!
哭泣的圆明园
张晓慧
一直以为,圆明园是哭泣的。八国联军蹂躏着她的肌体,摧毁着她的骨骼,冲天大火燃烧的是一个民族的自尊,百多年的疼痛如那西洋楼的残壁断垣穿越百年的风雨永远存在—伫立在那西洋楼大水法的遗址前,我无法不感受圆明园的疼痛,感受一个民族的屈辱和疼痛,是那种切肤的痛。
是十年前去的圆明园。没有人愿意去,说是那么远,又没啥看的。我说我肯定要去。
是阴凄凄的天,是冷嗖嗖的细雨,和着秋风如刀子一般刮在脸上。沿着浩渺的湖水,我走啊走的,不见一个人影儿。最后,终于走到了那大水法遗址—尽管多少次从图片上,从教科书中见过这遗址的照片,可当我立在苍苍的天空下,真实地面对着这一片一地一旷野的玉白石块时,仍感到那来自心底的震撼!依旧华美—我抚摸着那冰冰凉凉的玉石纹理;依旧精致—那欧式的曲线流畅又不羁;依旧贵族—断碎的罗马石柱在苍天下笔直出一派伟岸和傲然。后来我就流泪了,好在周围没有人,我没带相机,但那些石块、石柱、石雕连同那灰苍苍的天空一起烙在了脑海。成为心房上一幅永不磨灭的壁画。
十年后的今日,我说再去圆明园。对我来说,去圆明园是一种凭吊,一种拜谒,甚至是一种提醒。说出这些我不怕别人说我矫情,我就是这样想的。
进了圆明园,才发现今非昔比。十年前的清寂不复存在,曾经寂静的圆明园一片喧嚣。柳绿花红藤紫,满目春色也罢,昔日皇族的休闲园址,也该平常百姓流连赏目,门票从五角涨到二十五元也罢,这遗址这偌大的园子要人管理也得养活自己。装饰华丽的人力车左右缠着:“去福海?去绮春园?就十元,拖您去西洋楼您哪!谢了您哪!”我说,我就是想自个儿走走。
往前,沿着湖边再往前,穿过紫藤架,右拐,是了,是遗址,大水法遗址。想不到的是西洋楼遗址这儿,竟也有这许多的人!一群系红领巾的孩子尖叫着互掷着石子,一群看来是高中生或是中专生的少男少女咬着冰棍儿在海宴堂遗址前高声唱着“对面的女孩走过来”;几位看上去似干部样的人笑眯眯地摆好阵势在镌刻着圆明园”字样的大理石碑前照相,那捧着相机的说:“笑!笑啊!”这群人就腼腆着发福的肚皮蠢蠢地笑了。在大水法遗址前,就是小时在书中看到,十年前在那儿时哭泣的五根大罗马柱那儿,一对情侣旁若无人地拥抱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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