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遵从陆远知的提议,录取我的学校有着和母亲工作的医院同样的名字。
邮递员提醒快递已经塞进信箱后,我轻车熟路地将母亲的书从书架上搬下来,毫不后悔。
陆远知最后一次和我联系是他新婚后的几天,他问我还记不记得拉钩时的约定。我说“嗯”,随后电话便被挂断了。
他没有再联系我,而我也不曾再打扰他。我想努力成为超越他和母亲的厉害人物,某一天能和他巧遇在学术论坛上,让他毕恭毕敬地叫我一声“师姐”。
入学后不久,我在这所大学的附属医院进行实地学习时,医院接收了一个昏迷的男子。急诊老师立刻打电话通知病房和手术室,我跟着人群,动作有些机械和麻木。
“医嘱开出来了吗?”老师朝我喊道。我一路小跑,冲到办公桌前点开电脑界面上的患者资料,却在一瞬间感觉大脑一片空白。
陆远知
“帮我开一下医嘱,我去给老师帮忙。”我回头冲同学喊了一声,感觉自己的心脏越跳越快,扭头又冲向那个病床上昏迷着的男子。
为什么是他?怎么会是他?
“他有原发病,这是再发作,手术室准备好了没有?”老师扭头问身后的学生,示意站在最前面的我拿好氧气瓶,“小喻,我们走。”
都说人生如戏,在我的一生里,却没有什么事是按照剧本来的。母亲没有成为电视剧里凯旋的英雄,陆远知的命运也这样戏剧化,他曾经躺在我母亲的手术台上,如今待在我转送病人的名单上,与其说是缘分至此,不如说是造化弄人。
刚刚,我调出了陆远知的电子病历,发现最初的一张,正是他骗我说去结婚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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