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小院,张起灵放下了我,自己出去继续擦他的刀,黑瞎子则把那些东西都堆到了我房间里,然后坐在了我床上,拍拍身旁的空位示意我过去,笑道:“没骗你吧,外面没那么可怕。”
我闻言看着那些花花绿绿的小玩意儿,走过去坐在他身边,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他下意识地想从怀里摸根烟抽,但看了我一眼后又放回了烟盒,“怎么说呢?以后你会明白的。你以为我和哑巴真能为了那点钱把你卖了?丫头,我不了解你所说的鬼蛊,也不知道为什么你能看见我身上的脏东西,但你很不寻常,这是明摆着的。而对于你现在来说,不寻常就是危险。
你知道我和哑巴平时干些什么吗。我们去到地底下和怪物打架,有时还要和人打架,招了不少仇家,你跟着我们注定活不安稳。现在你的事并不被人知晓,找个人家平安长大,远离过去的一切,是你最好的选择。”
我听得似懂非懂,也不知道能说什么,可我至少弄明白了黑瞎子的一个意思。那就是我在他心里,至少不是一个随时可以被钱换走的小摆件。
那天过后,张起灵和黑瞎子就开始忙起来了。
他们收拾了很多装备,准备好去探那个大斗,可不知为什么我的心没来由的越来越慌张。与我即将离开无关,甚至与任何事都无关,就是一种来自心底的焦虑,让我坐立不安。
每每接近他们要下斗的日子,这种不安就越来越强烈,到最后已不是焦躁那么简单,我简直就是已陷入病态的恐慌。他们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但也以为我只是害怕离开这里而已。可我自己知道不是这么回事。
直到上次那个捎信的人再次来到院子里,带来了一队要和他们一块下斗的人马时,这种恐慌达到了极点。
他们是来商量方案的,分析了几个小时才算谈妥,各自拎上装备,正式准备前往那个大斗所在的地方。我全程就躲在角落听着,没来由的心悸激得我快喘不上气。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在张起灵和黑瞎子前脚已经踏出院子时奔了出来,完全无视了身边那些陌生的大汉,声音颤抖地对他们道:“你们不能去。”
那些人只觉得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丫头很有趣,出言逗弄着,可我竟一句都没听到,耳膜和眼睛都好像充血一般,脑子一阵阵发热,又拔高声音重复了一遍:“你们不能去。”
黑瞎子还以为我就是单纯的不想让他们走,走过来伸手要拍我的头:“别闹。我和哑巴很快就回来,你好好待着。”
我闻言突然觉得一阵没来由的怒意直冲头顶,甩开他的手,嘶喊了一句:“我说不能去,你听不懂吗!”声音之凄厉嘶哑,我自己都没想到。
那些人听到我的叫喊,表情开始不对了。因为这实在不是一个小孩子闹脾气能发出的声音。
黑瞎子这下彻底发现我状态异常,走近些蹲下来想看看我怎么了,我却快速退后几步拒绝了他的靠近。
我的感官似乎在慢慢发生什么变化。眼前的世界开始模糊,染上了一层血色,耳朵嗡嗡地鸣叫着,身体里像有什么东西喷薄欲出,浑身燥热起来,阵阵发痒。这种感觉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那条叫旺财的小蛇一直没回罐,这么久一直藏在我衣服里休眠,这时候突然躁动起来,顺着我的衣袖游出来,落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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