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走吧!”凛搂着浅浅出了电梯。
“程珂,去锦溪大厦,我给浅浅挑几件礼服。”凛向浅浅命令道。
“还买!我的衣柜里已经有很多衣服了!”浅浅震惊了,这家伙是想让他一天换一件吗?
“只是带你打扮一下,就像你自己说的,你想在血族聚会上丢我的面子吗?”凛反问其语,让浅浅无法可说。
浅浅朝凛翻了个白眼,露出一种“我竟无言以对”的神情,正在开车的程珂看到这一幕,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家主子怎么可能笑起来!
不一会儿,车便在锦溪大厦前停下。凛带着浅浅进去,指着衣橱里的衣服对浅浅说:“浅浅,自己去选吧!”
“小姐,请跟我来。”一位穿着黑色制服的售货员,脸上挂着职业的微笑,用动听的声音说着。
“哇,这么贵!”浅浅看了看吊牌,那价格,简直让她咋舌。看了半天也没挑好一件。
“唉,你真慢,你去帮她挑几件!”凛在外面坐的不奈烦了,示意身边的搭配师去帮浅浅挑。
搭配师打量了一下浅浅,便挑出一件宝蓝色的裙子,让浅浅试穿。
浅浅从试衣室出来的那一刻,把凛惊艳了,似乎所有的光线都暗淡了,只有她才是唯一耀眼的存在。
“怎么了,不好看吗?”浅浅望着凛的神情,不肯定的问。
“不,很好看,就把这件买下来!”凛仍旧望着浅浅出神,听到这句话,程珂自然是默不作声的去结账。
出来时,程珂手上大包小包的,有礼服,鞋子,头饰,项链,手链等,他甚至于没法打开后备箱,还是浅浅帮他打开的。
回到城堡,莲陌接过程珂手里提着的一部分东西,小声问道:“这都是王子买给浅浅的衣服?”
“嗯。”程珂应了一声,把衣服放到浅浅房间就出去了。实际上,他是保持住他的“冰山”形象,但莲陌一和他说话,他心里就会高兴万分,毕竟他的心在她那里。
莲陌莫名的望着程珂,心中不服道:真是的,不就是想和你说句话吗,用得着这样吗?!
看着莲陌一副幽怨的样子,浅浅便轻步走近,然后大喊了一声,把莲陌吓的不轻。
“看什么呢,这么入神!”浅浅顺着莲陌的目光望去,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没什么,不过,浅浅啊,王子真的好宠你!他从未对任何一个血仆这么好!”莲陌的语气里满是惊喜。
“是么?也许玩腻之后,死亡才是我的归属。”浅浅苦笑道。
“浅浅,别担心那么多,王子不会伤害你的,他对我们这些下人都很好,只不过有点‘公子气’而已。而且,如果死亡是你的归宿,那王子大可不必去救你,为了你还为你受了伤。”莲陌例举出事实,想让浅浅把心先定下来。
“但愿吧。“浅浅闭上眼睛,想静一下下,因为清晨的对话又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哇塞,这些衣服和饰品都好漂亮呢!”莲陌感叹,不亏是王子啊,眼光真好。
“对了,这是王子送你的礼服,王子和我一起挑的。”浅浅拿出一个白色的大礼盒,递给莲陌。
“啊,我好喜欢啊!”莲陌打开礼盒,看到一件白色的纱织裙,拿起裙子,对它是爱不释手。
“对了,还有这个头饰也是的。王子说你喜欢白色的枫叶头饰,所以就买了下来。”浅浅甜甜的笑着。
“原来王子还记得,我小时候的话呀。”莲陌低头笑了笑。
“小时候?”说真的,看到莲陌的样子,浅浅更加好奇凛小时候是怎样的一个血族。
“嗯,我是六岁时被父母卖到宫中的,到时我也就和人类六周岁的稚童一般,什么都不懂。当时交规矩的主教母对我的要求十分严格,经常不给我饭吃,还用主人们的血之仆来吸我的血。
一天,我偷偷跑到后院里去躲着,听到教母喊我的声音的时候,我就害怕了。教母沿着我的哭声,找到了我,她扯着我的头发,往回拽。正在这时,本在练武的凛王子听到了,就过来问教母发生了什么?教母一五一十的回答,然后他说:‘这个女孩儿,给我做侍女吧!’听完这句话后,我就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我便在一间很大的房子里,身上的伤口也被擦了药,我实在是饿急了,看到桌子上的糕点,就跑过去吃了起来。王子在门外看着,什么也没说。后来我成了他的贴身侍女,只服侍他一人。
一次他带我到他的花园去,正值秋季。枫叶落下,火红的一片,很好看。我俯身拾起了一片又一片的枫叶。王子看见了,就问我是不是很喜欢枫叶,我点了点头,他又问我喜欢什么颜色,我说白色。他便捡起一片红枫叶,用法术将它染白了。他把白枫叶递给我的时候,说了一句:‘若想保护自己或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必须要变得强大。’自那以后,我日日同王子练武,现在我也是血族刺客界中的前三了。”
“原来是这样。”浅浅恍然大悟般的点点头。
“他现在都愿意把我放在你身边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莲陌吐了吐舌头。
“我知道了,不会再多心了。”浅浅正视着莲陌。
“好了,好了,收拾一下该去吃晚饭了。”说着,莲陌出了房门。
“既然莲陌都这么说了,黎浅浅,你有什么好多想的呢?如果只是用你的命,来换小皓的命,也是很值得的啊!”浅浅在房内轻声自语着。
一处隐蔽的房子内,一个身披暗紫斗篷的女人站在雾镜前看着这些景象。冷声道:“逸,你不是说这个女孩儿,会在结界里昏迷不醒,血族王子必死无疑吗?难道这些都是假的?”
“俊逸一时疏忽,坏了大事,还请总领大人不要惩罚雅儿。”俊逸单膝跪地,头也不曾抬起。
“俊逸,我曾经说过,你最大的弱点就是自负,总以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就忘了世间世事易变的道理。”女人的话语依旧平静,但语气中却寒气刺骨。
“俊逸明白,下次绝不再犯这样愚蠢的错误。”俊逸的头更低了,语气听起来也更像在祈求信任。
“如果轻敌了呢?”女人的口气依旧不依不饶。
“那就以背叛组织的罪名定罪。”俊逸的话十分坚定,丝毫不容置疑。
“那么,这就算是你的军令状了,若失败,自无怨言?”女人的杏眸里夹杂着危险,还有一丝挑逗。
“俊逸自无怨言!”虽然没正眼看过总领,但俊逸一直觉得她是一个受过很多伤的女人,她强大的令人畏惧。
“好,这把瑟弩替我转交给俊雅,这把缃弓则交给你了,这是统领大人送给我的,现在来说,你们更加合适。”女人从斗篷里拿出两个像饰品一样的物体交给俊逸,“瑟弩和缃弓可以变小,这就是它们的缩小状态,你们平时会很容易带在身上。”
“谢总领厚爱,俊逸和俊雅自当不辱使命,必定杀了血族王子!”说罢,俊逸便离开了。
只有她一个人还站在雾镜前,目露寒光,自语道:“墨桦霆钧,我必会让你痛苦万分!”
回到学校,俊逸就将瑟弩转交给了俊雅,告诫她以后万事小心,两人便又计划着下一次的刺杀行动。
另一边,浅浅还在学习血族聚会上的规矩。
“浅浅,你要记住,见到毅王子时要低头微笑,表示对他的尊重,之所以不行那种形式感更强的礼,是因为你是凛王子的血仆;见到两位公主时,要牵起裙子,低头微蹲,因为两位公主是王子的血亲姐姐,比毅王子又年长些,礼数也要大方一些……”莲陌滔滔不绝的讲述着。
“等等,”浅浅一下子打断了莲陌,“为什么去个宴会这么麻烦啊!”
“当然了,这次的宴会可不是闹着玩的,听说,要决定血族元老的候选人。”莲陌认真的神情让浅浅有些吓到了。
“可,王子殿下不是要做血皇吗?”浅浅不解的问道。
“对,但成为血皇的前提条件是要成为血族长老,而元老是长老中的领头人,也是除了血皇外,权利最高的级位。现在凛王子和毅王子的武力,智力,人缘关系皆不分上下,而这次机会,恰是千载难逢的!”莲陌耐心的为浅浅释疑解惑。
“成不成又有何干系,浅浅,你不必拘束于这些礼节,到了宴会上,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凛推开房门,打断两人的对话。
“参见王子殿下!”莲陌急忙蹲下。
“你先出去,我还有话跟浅浅说。”凛命令道。
“是。”莲陌知趣的离开,轻轻带上了房门。
“这次宴会,真的很重要吗?”浅浅望向凛的双眼。
“浅浅,别想那么多,在宴会上不必拘束,一切还有我呢!”凛不想给浅浅太大的压力。
“可,我怕在宴会上会让您丢面子。”浅浅用手缴着裙摆,本是抬起的头,又低了回去。
“浅浅,有这份心就好了,时间不早了,快点睡吧!”凛安抚着浅浅。
“嗯,王子殿下,您也早点睡觉。”浅浅侧身躺在床上,眼睑盖住蓝眸,呼吸变得均匀。
看着浅浅的睡颜,凛不禁嘴角上扬。这个女孩真的很可爱,没有一般人类的贪心,遇事镇定,不会手忙脚乱,知道宴会对自己很重要,就拼命地想学好礼仪,但她也只是个女孩儿啊,承受这么多,辛苦了。
第二天一醒,浅浅便在城堡中找凛,却未寻得凛的身影。
“黎小姐,王子被两位公主召回了血界。”辞霂看到浅浅在找凛,就好心的告诉了浅浅凛的去向。
“谢谢辞霂伯伯。”浅浅甜甜的一笑,听到凛回了血界,她也觉得安心,至少不是被找麻烦。
“对了,黎小姐,这是王子要我交给你的。”辞霂掏出一块紫玉,小巧玲珑的,很好看。
“这是什么?”浅浅接过紫玉,在手上把玩。
“这是墨桦家族的佩徽,也叫作家徽。”辞霂解说着。
“那,辞霂伯伯,王子还说了什么吗?”浅浅一双蓝眸期待的望向辞霂。
“王子说,如果宴会那天他没回来,就让你拿着这佩徽进宴会,裴将军和繁小姐会和你一起去。”辞霂回想着凛走时和他说的话。
“谢谢辞霂伯伯,那我就先回房间了。”浅浅礼貌的低头,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这个女孩,还真是惹人喜爱啊,怪不得王子这么宠她,名义上的血仆,实际意义上的妻子吧!想到这里,辞霂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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