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中考,她的总分高出我近10分。我所有的东西都被打败!一直耀眼的我怎么可以忍受别人的光芒掩盖了我?那种感觉比死掉还要难受。
我陷入极度的苦闷之中。我没有什么地方好去,也不知道要找谁。我忽然觉得自己好孤单。为什么,我难过的时候,我总是无依无靠?也对,像我这种人,平时就瞧不起别人,这个时候也不会轻易相信别人,谁愿意接近我呢?林洛?最不可能的就是他了!田歌?他对我其实不怎样,就像我对他不怎样。苏木?这个混蛋,给了我一个不存在的号码。这么可恶的谎言,寒透了我的心。
这个时候,我情愿跟呆子周玲一起。至少,他会想办法逗我开心。
于是,我到了“中意”酒吧。他应该在里面吧。可是,我进去找了好一会,谁也没见着。我开始闷闷地喝酒。我的自我感觉能力一向很好,我总能准确地把握我该喝多少酒而达到半醉的效果,然后回家或者找个安全的地方好好休息。
可是这一次我喝的好像有点过度了。我都忘了我只能喝多少。我一边喝,一边感觉心里难受得要命,再受一点冲击,我肯定要崩溃。
我觉得我的动作越来越不受控制。我明明想把杯子端起来的,却一手把它推翻了。我看到酒在桌面上流淌,它的颜色有点奇怪。而杯子慢慢地滚动着,我看到它掉在地上,“啪”一声破碎了。那个过程中,我好想接住它,可是我就是不能动。我努力挣扎着过去,结果双膝跪了下去。好像有细小的东西扎进我的皮肤,我感觉到细小的疼痛。
后来,有人把我扶了起来。那个人看起来有点酷也有点凶。我用力睁着眼,打量着他,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他的脸不怎么好看。
我看到他伸出手捏了捏我的下巴。我没感到痛,可能是我的大脑真被麻痹了。
“陪我喝一杯?”他笑着说。我打了个冷战。恐惧不安像水突然装满杯子一样装满了我的身体。我微微清醒了一点。这个人,我没见过。我不认识他。而且,周边还围着好几个人。
我用力推开他,挣扎着站起来,我要回去。
但是,他抓住我的手,一拉,我跌坐在沙发上。
“放手!”我吼他。我不停地挣扎着。但是,他一只手抓着我的双手,我怎么也挣不脱。
我看着自己无能为力的双手,越来越难过,越来越恨自己。我的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它们掉在我的手上,也掉在抓住我的手上。我觉得它们很烫,它们带走了我的体温。
我抬起头,看着抓住我的人的脸,想知道他是什么感觉。他笑着看我,似乎觉得很有趣。他伸出手指,把我的眼泪擦掉。
“长得不错嘛。”他说。我决定无论如何,一定要离开这里。我用尽力气想要拔出我的手。甚至,我咬了他。
一切无济于事。
在我绝望的时候,我看到了走近的苏木。他一把拉起我。然后弯下腰,朝那个人鞠了一个躬。“对不起,大哥,她是我的朋友。”他说。
那个人站了起来,走近我,用手捏着我的耳朵说:“那又怎样?”我看着他伸出来的手,皮肤黑黑的,我作了不好的想象。我觉得它像烤过的爪。我忍不住一阵恶心,开始要吐。
我真的吐了,而且好像吐得很厉害。那个人皱着眉头,然后走了出去。然后,我听到很吵的打斗声。是拳头打在身体上的声音。
当一切静下来,我也吐得差不多了。我松口气。我打量了一下四周,好像没有想象中那样乱七八糟的样子。除了我吐了脏东西。不少人在一边看着我。刘英英,今天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我站起来,头还是很晕,也很痛。然后,我看到坐在地上的苏木,他背靠在沙发旁边,低着头。我看到他的嘴角流出来的血。
“苏木?苏木!”我吃惊地赶过去摇着他,“你怎么了?”
“我没事。”他低沉地回应了一声,并推了我一把。我被推倒在地上。我忍不住又难过起来。我哭了,哭出了声音。
“你干嘛!”他叫了一声。“真是个麻烦的女人。我怎么会碰到你这样的霉头?”他生气地嘀咕着。
“起来。”他拉起我,带我走出了酒吧。我才发现,他被打得鼻青面肿。看着他的样子,我既觉得愧疚也觉得好笑。
我跟着他一步一步地走着。谁也没说话。
我们又走到了那座桥边。上次,也是他救了我。上一次,他也很狼狈。我想起来,不禁笑起来。
“你笑什么?”他瞥了我一眼。我不走了,坐在桥边,上次那个地方。我不停地笑起来,傻傻地笑着。然后眼泪又掉了下来。他坐在我的旁边,给了我一个微笑。
我靠在他的肩膀上,他犹豫了一下,没有推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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