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汪楠收起手机,“这样就不怕你妈找过来了。”
冀澄抿着嘴没说话,其实她不担心曾女士起疑,她怕的是………楼宁。
现在还不能让楼宁找到她,虽然唐伊伊就算告了密,楼宁也不过是离开楼家罢了。
可………冀澄突然想到了,那年湖边瘦弱的少年,明明不堪重负却还是咬着牙倔强地背起了母亲和妹妹的希望。
在漫无边际的泥泞里,深一脚浅一脚地前行。
她舍不得啊,舍不得楼宁从头再来。
哪怕楼宁不在乎过吃苦受累、忍辱负重的日子,可她在乎。
这一辈子,她都不想再看见,那个满身傲骨的少年为了任何人、任何事而卑躬屈膝的样子。
楼宁没有低人一等,哪怕他不是楼家的血脉。
凭他护了自己那么多次,不论如何,自己都该还他这一回的。
楼宁订了坞城的机票,为了抓紧时间,又让人查了汪楠家的地址,下了飞机就直奔目的地。
叮咚——
“你是谁?”曾晓玫隔着猫眼问。
“汪楠在吗?我找他有事。”
“他不在。”
然后任凭楼宁怎么说,曾晓玫都坚决不开门,楼宁心急如焚,却也不好强闯民宅。
“您不愿意开门也行。”楼宁无奈,“那我就只能等着了。”
“楠楠真的不在家。”
可惜楼宁不信。
或许,只要和自己亲近之人有关的事,总是不能冷静思考。
明明那么拙劣的演技和谎言,却硬是窥不破看不透。
曾晓玫也没把这当回事,直到两天后,曾晓玫出门,就看见楼梯上坐着的楼宁。
“不是你怎么还没走?”曾晓玫都忘了还有楼宁这回事了。
“阿姨,我真的找汪楠有急事。”
“那你联系他,找我有什么用,他又不在家。”
“阿姨,我联系不到他了。”
曾晓玫笑了:“你真是楠楠同学?我昨天还和他通的电话。”
楼宁背了一串电话号码,曾晓玫的表情微微一变。
“他真不在家,寒假就回昆城了,过年才回来,这还有一个月呢。”
“不是说,回来参加什么比赛吗?”
“学校都放假了,他能参加什么比赛?”曾晓玫皱眉,“你到底是不是楠楠同学?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谢谢阿姨。”楼宁没有回答,跌跌撞撞地走了。
“喂,楼宁。”对面的人半天才接起电话,“什么事?”
“帮我查个东西。”
对面的人沉默了一下,才缓缓道:“那你给我发过来。”
叮咚——
无人应答。
叮咚——
叮咚——
叮咚——
楼宁疯狂地按了一遍又一遍,仿佛把自己所有的担心都寄托在了那个门铃上。
地下室里,汪楠带着厚重的手套,握住了刀刃:“是不是你?”
冀澄没说话,也懒得为自己解释。
汪楠以为她是默认了,眼里的红终于溢了出来。
他大幅转动着手里的刀刃,红色溅的到处都是,刀刃刮过,发出咔嚓咔嚓的摩擦声。
鲜血缓缓地往往下流,装满了一个瓶子,又溢出来蔓延进另一个罐子,还有一部分不慎染红了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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