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胃的强烈抗议下,冀澄勉为其难地喝了一口,又拧着眉咽下。
整个过程无比惨烈,好像那粥跟自己有仇一样,而且还是那种灭门级别的仇。
“您的外卖到了,谁是楼先生?”外卖小哥推开病房门。
楼宁走过去接过保温盒:“是我的,谢谢。”
“不客气。”
楼宁走回来,把保温盒打开,一股食物的清香顿时藏都藏不住地飘了出来。
“你买了什么?”冀澄一脸期待。
“花椒鸡。”楼宁问什么答什么。
“挺香的。”冀澄暗示性地看了看保温盒。
“嗯。”
“………”冀澄不死心地又说了一句,“挺大一只。”
“可以给个好评。”
楼宁装作没看见冀澄又咽唾沫又吸鼻子的小动作,漂亮的狐狸眼还死死盯着花椒鸡的外包装,就差直接动手抢了。
冀澄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把视线从香喷喷的花椒鸡上移到自己面前毫无滋味可言的白粥里,对比了一下这个差距,瞬间就自闭了。
直到一只肥美得几乎流油的大鸡腿被放进白粥里,冀澄眼睛“唰”的一下就亮了。
在嚼着鸡肉的时候,那让人难以忘却的鲜香味道,直接治愈了冀澄刚刚失落的小心脏。
楼宁在一边辛苦地忍着笑,小姑娘不好养,但好哄极了。
一碗粥,半只花椒鸡,冀澄心满意足地躺回了病床上。
楼宁趁冀澄睡着了,又去找了一趟主治大夫。
“王大夫,她现在的情况,什么时候能出院?”
“您是患者的什么人?她父母呢?”
“我是她朋友,她父母在外地出差回不来。”
“这样啊。”王大夫扶了扶眼镜,“现在患者的腿有一处有点骨裂,加上膝盖刚取了铆钉,暂时还不能下床随意走动,最好再观察休养两天。”
冀澄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病房里空空荡荡的。
人们都说,不要一个人睡太长时间的午觉,不然醒来在一片漆黑的屋子,心里难免失落。
冀澄刚坐起来,多愁善感才冒了一个头,病房里就亮了。
“醒了?”楼宁打开灯,看见冀澄正在发呆。
“总要起来上个厕所的吧?”冀澄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等等。”楼宁拦住她,“我去叫个护士扶你去,你腿伤还没好利索,大夫说你最好卧床静养。”
楼宁出去找了个护士进来,扶着冀澄去了厕所。
冀澄回来以后,就看到了病房一角停着的——轮椅。
“也不用这么夸张吧?”
“那你是希望我抱你去?”
“你要这么说的话,这个轮椅仔细一看,做工还是挺漂亮的。”
楼宁的嘴角不由得上扬。
在躺了两天以后,冀澄觉得自己头上马上就要长出一朵蘑菇了。
楼宁总算大发慈悲地推着轮椅,带她下楼晒太阳。
这外面的空气,就是香啊。
冀澄贪婪地吸了几口:“楼宁,我还有多久才能出院啊?”
“快了。”楼宁推着她走在医院的小道上。
“哎呦,这么年轻的小姑娘就坐轮椅了?”一个老太太推着轮椅迎面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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