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曾女士试图让冀澄答应,“大家都是亲戚,樱玖你再考虑考虑。”
“不可能。”冀澄直接拒绝。
而冀先生的态度则更为坚决:“你要是不答应,你妈在你大姨面前岂不是没了面子?”
冀澄笑了一下:“爸,任何事情都是要讲道理的吧?答应我大姨的是我妈,不是我。”
“冀澄!”冀先生语气有点生硬,“你妈为了你受了多少罪?你连这么一点事,都不能为你妈想一下吗?”
“其他事情都好说。”冀澄转身上楼,进房间前甩下一句,“这个没得商量,我是不会去的。”
他们家一直都是曾女士说了算的,冀先生真的很宠她。
至于冀澄,曾女士和冀先生其实没有口中说的那么在乎自己。
曾女士总是在外面“惹祸”,冀先生只会一边收拾残局,一边指责冀澄没有照顾好妈妈。
这么多年,她都习惯了,甚至以为自己已经麻木了。
在曾女士说出让自己寒假去给汪楠补课之后,在想让自己听话之前,冀澄都是这么以为的。
冀先生的话,她从来不放在心上,多过分的话,她都可以装作没听到。
因为毫无底线和原则地宠爱一个人,其实没有错。
可曾女士不一样,凭什么每次她的“任性”,都要自己来买单?
难道就因为,她给了自己生命吗?
听话。
自己还不够听话吗?
冀澄面无表情地坐在床边,看着窗户外的夜景。
几分钟后,冀澄的房门开了,曾女士和冀先生正坐在一楼的客厅看电视。
“妈。”冀澄扶着二楼的栏杆。
“怎么了?”曾女士好像完全忘了刚刚的不愉快,心情极为美丽地抬头。
“我答应。”
“嗯。”曾女士笑了,一边的冀先生也投来了赞许的目光。
冀澄垂眸,就凭你生我养我,我在你面前就已经输了。
那除了一次又一次的妥协,我还能怎么选?
教学楼的天台
自上次结合热之后,冀澄再没来过。
她很喜欢一个人站在楼顶,叼着一根黄鹤楼,看一片云飘过对面的楼顶。
心里特别乱的时候,她甚至会和老师请假,然后在天台上一待就是一整天。
“地理老师叫你回答问题了。”天台的门被人打开又关上。
冀澄背对着门口,没有回头,只是吐出一片烟雾:“我想一个人静静。”
“哦。”身后再没了声音。
天气越来越冷,冀澄穿了一件低领毛衣,外面的校服拉链卡在半中间,露出一截毛衣和形状优美的锁骨。
一股风迎面吹了过来,天台上三面透风,冀澄不由得打了个冷战,把校服领子立了起来,然后将拉链拉到了头。
可是那风就像长了眼睛,不仅没停,还一个劲地地往脖子里灌。
吹在锁骨上,吹得冀澄感觉心口都是凉的。
真TM冷。
冀澄的那一点惆怅都被风吹散了,脑海中只剩下了这么一个念头。
算了,抽完这支烟,就回去上课了。
冀澄把烟头按在栏杆上,一松手,它就消失在了冀澄的视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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