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omega真是娇气,这才跑了三公里,就掉队了?”男人从军绿色的越野车里探出头,那双漆黑的眼睛中,满是不屑和嘲讽。
小姑娘半跪在满是泥泞的山路上,额前的碎发已经被汗水打湿,滴答滴答地落进身下尘土里。
她咬着牙,晃晃悠悠地从地上勉强爬了起来,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得抬不起来。
有汗流进她漂亮的狐狸眼中,眼前一片模糊,纤长浓密的睫毛轻轻颤抖着。
“你是没吃饭吗?”男人一点怜悯的目光都不肯施舍,“就你这个体质,还是趁早收拾东西滚蛋吧。”
小姑娘鼻青脸肿地站在炎炎烈日下,衣袖下的小拳头攥地死紧。
尽管浑身散了架一样的疼,她还是挺直了脊背,将因为缺水而有些发白干裂的唇抿成一条直线。
“真没用。”男人刻薄的声音,像一把尖锐的匕首刺进小姑娘的心脏,“你是我带过最差的一个,这都多长时间了,一共就这么十几项考核,没有一个达标的。”
明明已经拼尽全力了,为什么还是做不到最好?
小姑娘面无表情地坐在漆黑一片的屋子里,熟练地用酒精棉处理着被砂砾磨出的细小伤口,有搓了药酒按在青黄一片的肋骨处。
她好像,已经感觉不到疼了,因为受过太多的伤了,她分辨不出是哪里在痛。
也没什么,最起码,她还活着不是吗?
“快点儿!”男人手里的藤条,毫不留情地抽在小姑娘瘦弱的脊背上。
有那么一瞬间,小姑娘甚至怀疑,自己的脊柱是不是断掉了。
但她一滴眼泪都没掉,甚至连哼都没哼一声,只倔强地、机械地抓着手里的粗制麻绳,拖着疲惫又疼痛不砍的身躯,一步一步往上爬,任由掌心划出一道道的血痕。
在西瓜刀捅进肩膀又拔出去,带起一篷血雾的时候,小姑娘的表情开始变得奇怪,好像得到了某种解脱一样。
后面的事情便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了下去,小姑娘好像听不到任何外界的声音,眼睛里迸发出疯狂的颜色。
她死死掐住对面人的脖子,不管对方如何挣扎,都不曾松开一丝一毫的力量。
直到男人强硬地掰开了她满是伤痕的手指,“咔嚓”一声脆响,是手指被生生折断的声音。
西瓜刀明晃晃地刺在她的右肋下,小姑娘眼里只有不停叫嚣着的肃杀。
小姑娘浑身是血地站在训练场地上,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摆脱了男人的钳制。
一瞬间,清冷的信息素从她身上蔓延而出,带着一股嗜血又绝望的气息沉沉压下。
“为什么要伤她?”
“为什么要伤她?”
“为什么要伤她!”
小姑娘脖颈上的青筋暴起,好像身上背着的十万大山,终于不堪重负。
“该死!你们都该死!”
………
“冀澄?”楼宁推了推她。
“干什么?”冀澄哑着嗓子,“睡得正香呢。”
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梦到往事,那些见不得光的、喘不过气的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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