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野兽的伤口：送走阿仔

“如果我会说话，我第一个念出的便是你的名字”

“我会向你做自我介绍，像你当初那样”

“你好刘耀文，我是阿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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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家里

刘耀文：阿仔它怎么样了？

宋落茵人注射了曲唑酮

宋落茵已经做过手术了

我酝酿一下情绪

宋落茵阿文，你看

宋落茵我们可能稍不留神就会给它带来伤害

宋落茵有可能还会给身边的人带来伤害……

刘耀文打断了我

刘耀文：所以那通电话是要把它带走的，对吗？

宋落茵当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刘耀文：为什么连阿仔都要带走？

刘耀文：为什么总是我？

我不知道他的心情跌落到什么地方了

只是觉得万般难过

刘耀文蹲到狼的面前

轻轻抚摸它的皮毛

阿仔似乎也是颓丧着的

一切又变得那样低沉和压抑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更多是不知所措

我知道会有多难过

但是我不是他

我体会不到此刻他的心境

…………

阿仔似乎不情愿走

工作人员只能使劲儿地拉

可它好似不管不顾

一个劲儿嗷嗷的叫

刘耀文哭了

他低下头，用手挡住眼睛

滚烫的泪水还是不停落下

看着它被装进卡车

却还是听到车厢被使劲拍打的声音

我们目送阿仔

直到车子消失了

可男孩仍旧望着他路的那一头

凝望着

很久很久

明明什么都没有了

我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但是我没有打扰他

因为我知道

他此刻失去了一个他很在乎的朋友

是狼又怎么样？

他明白就够了

终于，他才开口

刘耀文：我好像……什么都没有了

声音很轻

并且有些沙哑

宋落茵怎么会呢？

宋落茵你还有我

宋落茵我说过，我们都会一直在的

刘耀文抱住我

深吸一口气

刘耀文：你不会骗我的

刘耀文：对吧？

我停顿了一下

眼眸向下垂

搭住他的肩膀

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宋落茵我是阿茵啊

宋落茵我怎么会骗你呢？

突然发现

骗人骗了太多次

就连我自己都相信了

可是说了谎

就得用无数个谎言来圆这个谎

只是，骗人真的好累

…………

宋落茵我被上次的那个人推荐了

宋落茵大概明天就可以上班

刘耀文：挺好的

刘耀文：我也得去学校了

我能听得出来男孩语气中的恹恹感

宋落茵振作振作

宋落茵毕竟不管失去什么

宋落茵为什么难过

宋落茵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嘛！

我按住刘耀文的肩膀晃动几下

给他加油打气

但是我不知道的

他遇到这种事，他又怎么可能就这样放任不管

他想要讨一点公平而已

但是好像

我们彼此付出的代价都有一点多

刘耀文：阿茵，我感觉自己的胳膊还是没有太多力气

他试着提包

却直接被包的重量拉垮下来

宋落茵那……

刘耀文：但是去上学是可以的，只是可能没有力气写字

宋落茵没关系，我有笔记，你拿上就好

刘耀文：嗯

他微笑

那样的笑容

让我感觉就像

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像他平常对我笑一样

像是总活在阳光下的

快乐和我在一起的男孩一样

可是我的心是深深被刺痛的

不知道为什么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宁愿

他能放肆大哭一场

不像现在这样

活在被窗纱过滤过的阳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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