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似往常一样,穿着一身朴素的衣装,齐腰的长发简单地束在身后。手里提着黑色的画板包,干净的面容下常常带着亲切的笑容。曾有多少次,我看到这个画面,自以为她又回来了,记起了我还有共同回忆的片段。不过,都是一刹那的错觉,她还是她,爱笑的爱闹的人,身边围着许多爱她的人,在她的世界里是不缺朋友的,至少此时是不缺的。 ——荀煜
“好,我知道了,辛苦你了”
“喂,小煜、小煜…你又给我挂了”
我认识她的第60天里,我得知了有关她的消息。狸诺告诉我她的改变很有可能来源于小时候的那场病,据说是我离开她不久后发生的,具体是什么病症还不清楚。狸诺还告诉了我一个我从不知道的消息,他说萤火虫是林家收养的孩子,与林家并没有什么血缘关系,虽然他的邻居说当初林家夫妇对外声称林小姐是亲戚家的孩子,因发生意外事故临时托付给他们的。但是经过几番调查,与林家走访的亲戚里并没有与林小姐年龄相仿的女孩,也没有什么因事故意外去世的亲戚,所以林小姐最大可能是林家在外领养的孤儿。
听到这个消息后,我脑海里的第一幅画面就是她沉默不语,握笔持画,一个人静静的坐在角落里。那时的她该是有多么孤独、害怕,面对陌生的环境选择默不作声,最大限度的降低存在感,是她对世界无声的抵抗。
或许曾经的她是拥抱过世界的,因为那时的我看到过她开心笑的样子,只是后来我离开了,我带给她希望的同时却没曾想,有一天又会将它带走。看着她此刻开心的笑容,我选择放弃陪她找回丢失的记忆,我以为那段记忆很美,美到忘记它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惩罚。现在才知晓我从来都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去思考这个问题,我忘了这份记忆是两个人的,感受也是两个人的。于我而言这段记忆一直是甜的,所以我不忍放弃,甚至想让她记起。事情越剖析,我越发觉得自己残忍,她好不容易忘记那段绝望的时期,而我却一直想让她记起。
我在时间的维度上以一个第三者的方式来审视那段回忆,如果当初没有我的参与,她或许不必遭受更大的磨难。她原本的世界是顽固的墙,为了去往她的世界,我凿了一个口,我以朋友的身份住进了她心里小小的墙,却没许她一世不离的承诺,最后我全身而退,毫发未损。她却因那个未及时补上的洞口而变得遍体鳞伤,最后干脆推翻了那面最初的墙,也推翻了那个曾抗拒世界的自己。
她还是那身朴素的着装,在我悄悄的目光下走了无数个来回,我再也没了想唤醒她的渴望,或许默默的陪伴是对她最好方式。
我收起了手中不知第多少张她的画像,收录成册,静静地安放在我的画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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