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训第七天,学院组织了新生体检。
体检前夜,光姐下了一次女寝,嘱咐大家早早睡觉,记得十二点后空腹。次日要求五点半集合,太阳都还没有普照大地,他们就到了校医院门口排队等待。
教官们没有来,只有光姐带着几个助辅,组织着大家一个一个进去完成项目。
宋敏行他们这些不参加军训的也要体检,从昨晚就开始担心自个儿的体重、视力,最怕的还是抽血。似乎大部分人都对抽血有恐惧情绪,医院里其他的项目都排起了长队,只有抽血处门庭冷清。
负责抽血的几个医生等得无聊,探出房门看着对面测血压的长龙说道:“快来咯孩子们,早抽早结束嘛。”
然而大家看到冒着寒光的针尖还是害怕。
后来还是来了几个助辅,把一部分人直接带到了抽血处。叶娇娇她们一个整个寝室就在其中。
袁瑶最先坐下来抽血,顺顺利利扎入,抽取了一试管,然后面色如常地按着棉花球去下一项了。
然后是叶娇娇,因为血管不明显,被医生反复扎了三次才终于成功。她倒还好,后面的宋敏行看得毛骨悚然,非要苏簌先上了。
苏簌从小就怕针,据苏爸说,她小时候去医院打针,五个医生按住四肢和脑袋,这才成功扎了针。她反抗起来的小身躯真是蕴含着巨大能量。
现在大了,虽然能够控制些恐惧的情绪,但毕竟是害怕的。
她拉着叶娇娇,恳请她留下来陪她抽血。
叶娇娇正好还按着棉花球不方便去进行别的项目,就留了下来。
给苏簌扎针的是一个年轻些的女医生,戴着医用口罩,熟练地绑上橡胶管,擦酒精,拍打了好几下,拿起针管,又犹豫了一下。
苏簌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个儿手臂,突然出声。
苏簌:医生,是不是找不到我的血管啊?
医生一阵沉吟,松开了橡胶管:“换只手吧。”
苏簌叹了口气,把另一只手放上了桌。
这只手的血管依然很不明显,然而医生还是扎了下去。一般人的血管就在这附近,即便一下子扎不中,左右探一探还是有希望找到的。
然而,针管在皮下扭了几个来回,依然没有发现血管的踪影。
后面的宋敏行看得一阵反胃,已经被带到了室外舒缓。叶娇娇看得也是一阵心慌,握住了苏簌的另一只手。
苏簌已经习以为常,她每一次抽血都要经历这样一个过程,一般都是找熟识的医生扎针,凭借第六感找血管。
而显然,这个医生缺少经验又不了解她的情况,估摸着又有罪受了。
年轻医生叹了口气,把针拔了出来,向旁边的男医生求助:“陈医生,这个血管找不到。”
陈医生年级大了些,看着老练,熟练地抽了一管血放到器皿里,侧头对女医生说道:“我来。”
于是苏簌又插队坐到了陈医生面前的板凳上。
一只手已经被扎过了,苏簌举起了另一只手。
陈医生照常绑上带子、擦酒精、拍了拍手臂,眯着眼找血管,而后扎了下去。没有血,他皱起眉头,抽出了些针头,朝着更深点的地方扎下去。依然没有血,他眉头皱得更深,又像之前的女医生一样扭针头,想在左右两边看看情况。还是没有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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