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经

下了晚自习，杜莹被唐光拉着从校园后院的宽栅栏中钻过去，他们打车去了市区医院。

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充斥着杜莹的整个鼻腔，让她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回忆。

唐光：（在医院大厅）你先在这坐着，我去买点东西，不能空手去。

杜莹：医院对面的巷口尽头左拐有家24小时便利店，现在外面卖水果的摊贩都回家了。

唐光：我知道，你先别上去。阿轩跟我说他妈妈还在陪护。

杜莹：嗯，我不会自取其辱。

唐光：没事，等我回来他们也走了。

唐光：你带钱了吗？

杜莹：你要多少？

唐光：100，明天还你。

杜莹：（转到他的支付宝里）你怎么没钱？

唐光：跟你没有关系。

唐光快速地跑出去，剩下杜莹坐在塑料椅子上向黎珮打听。

杜莹：珮珮，唐光今天跟我借钱了。

杜莹：他说明天还给我。

黎珮原来你跟唐光出去了。

黎珮你们去看他朋友霍子轩了吧？

黎珮据说他明天做手术。

杜莹：你怎么知道？

黎珮我有自己的消息渠道。

杜莹：（心想）有钱果然能为所欲为。

黎珮霍子轩明天的手术很重要。

黎珮你最好别让他父母知道你今晚去看过他。

杜莹：但我已经骑虎难下了。

黎珮你的肚子还疼吗？

经黎珮这么一提醒，杜莹一直被注意力分散的疼痛重新朝她侵袭。

黎珮我去校医那帮你拿了两盒布洛芬，你早点回来。

杜莹：好。

就在她冷汗岑岑、疼得咬紧牙关，又犯了低血糖快要倒在地上的时候，却倒在了一个人的怀里。

唐光：（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把口嚼糖塞进她嘴里）你也太脆弱了。

唐光放下便利超市的大塑料袋，从中拿出了一贴暖宝宝，撕开包装的塑料袋和纸衣贴在她小腹前。

唐光：（不自觉地心疼，用难得轻柔的语气关心）现在感觉怎么样？

杜莹：（从他怀中离开，直起腰）好多了，谢谢你。

唐光：（眼角一瞥，发现了霍子轩的妈妈从电梯门口出来，赶紧抱住了她）霍子轩的妈妈来了。

杜莹：（配合地躲在他温暖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嗯。

她眉头突然一皱，咬到舌头了。

杜莹摸了摸右脸颊，上面仿佛还有巴掌印跟被打耳光时的刺痛。

唐光：（看着霍子轩的妈妈开车走了才放开了杜莹，才发现她泫泫欲泣的眼睛）你怎么了？

杜莹：我……算了。既然阿姨走了，我们去看看他吧。

唐光猜到了什么，他也懒得去拆穿。

霍子轩妈妈和杜莹的事，跟他又没什么关系。

再说，看杜莹受到惩罚唐光也感觉爽快了一点。

虽说他晚自习的时候就注意到了杜莹的不舒服，也在便利店看到暖宝宝跟糖的那刻又想起来她上次军训晕倒的事拿了它们结账，但一码归一码。

唐光正在疑惑自己怎么那么多管闲事，来电铃声响起，似乎就在不远处。

身着病号服的霍子轩冷冷地盯着他俩，慢慢地朝他俩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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