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大亮,苏鹤看着顾欲川,双眸流转出深深的情意,眼波流转,灯光晃出了眼底的流水。
顾欲川准备转身离开的双脚愣住,回头看向苏鹤,苏鹤却也只是招手让他过来。
她知道顾欲川肯定早就想要问她这个问题了,其实那天顾欲川在沈家的那一晚,苏鹤隐去了一部分,摘除一些,还编了一些。
她那个时候还没有彻底把顾欲川当做自己人,她当时就在想说了这么多,其实也没什么用处。因为听者无心。
后来经历了许许多多的事情以后,她才发现顾欲川同其他人待她是不一样的。
顾欲川对她比常人的耐心多得数不胜数,对她的好,苏鹤就算不通情达理也看得出。
“我会毫无保留的告诉你。”苏鹤也不再看顾欲川,她望向窗外,对着窗前的海棠发呆。
就那么不经意一看,苏鹤就了然,这海棠的来历,跟她脱不了干系。
她忽然发现,全世界都知道、都看得见顾欲川对她的喜欢,就她一个人感受不到这强烈的爱意。
她想来这海棠是为她栽的,记忆中的顾欲川不怎么爱海棠,甚至还有些厌烦。
这海棠确是苏鹤喜欢极了的东西。
她开始回忆起那段她最不想回想起的过往。
6岁那年,沈沁柔病发,但这病发却严重到不行,已经到了下不了床,吃东西只能吃煮的烂了的流食。
而苏鹤却被苏长明关在屋子里,她什么都不知道,她也不知道苏长明上哪儿去了。
那段时间,她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苏长明会把她一直关在屋子里。直到后来的后来,苏鹤当面见过了,她才清楚,苏长明是为了不让她去通风报信。
苏长明有多害怕沈家的势力,苏鹤是有目共睹的。
最开始关她的地方,还是一间像模像样的房间,有书,又电视,即使无聊还可以打发时间,那段时间她其实也很抗拒,因为会有一个对她无比凶狠的保姆。
保姆看电视剧忘了给她送饭,那她就只能饿着,她不能向别人诉说出自己的苦楚,她也没办法说出去,因为没有人会相信她的言论。
后来沈家终于开始在商业上各种给苏长明使绊子,就是为了给他点苦头吃。大概亏损了苏长明一大笔资产。
但这些事情导致苏长明变本加厉,他对苏鹤更凶了,他每每被坑一次,他就会转身向苏鹤取以等价的报复。
于是,他把苏鹤丢在了一个更恶心的地方。
他们所有人只会变本加厉地去指责她,说她大小姐的生活过惯了,养成的恶性。
关她的地方是一间收纳屋,房间里面堆满了各式各样的闲杂下来的物品。墙上没贴墙布,是直接上的白色粉漆。
年生久远,那白色块状的墙皮时不时落下来能砸她一身。
地下时不时的会变得很潮湿,木板有些地方也生了霉,苏鹤当时住进来的第一天,房间里面全是一股子令人发指的霉味,她就被恶心到晕了过去。
房间也挺小的,留给她的活动空间很小,唯一就是窗子那边,但下雨的时候雨会浸湿她一声。
这些苏鹤花了很长时间去接受,最大的问题在于这房间里面的灯,一个星期总有那么四五天不会亮。
灯熄掉的时候,就有各种令她害怕的声音。
人有时候真的很会作茧自缚自作自受,每每在这个时候,她脑子里就会无限循环苏长明拿着东西家暴她的时候,各种各样的苏长明的谩骂,还有许许多多的质疑声音,还有苏欢无限循环的炫耀的声音。
灯亮着的时候,苏鹤就是别人眼里家庭好得不得了,娇生惯养的小公主。
灯熄掉的时候,苏鹤就是落魄的不得了生活在肮脏潮湿不得进退的可怜虫。
她无法逃出去,她是委屈又痛苦的可怜虫,她无法像仍何人诉说自己的情况,因为压根没有任何人相信她。
每当黑夜来临的时候,她无法像仆人求饶,她只好抱头躲在墙角里,哭的昏天黑地。
这样的每天担惊受怕的日子她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年。
她想过永远躲在幼儿园里,永远不回家,但苏长明不会给她那个机会。
但她也不想呆在幼儿园里,她没有朋友,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跟她一起玩。
她形单影只,她会被人欺负。
那些小朋友们只是看上去天真又可爱,实际上残酷的很。他们每天当着她的面说她的坏话,他们总是会趁他不注意,偷偷的去把灯关掉,让这个本来就不明亮的世界,变得更加黑暗。
在沈沁柔重病得不行的时间里,苏长明更加变本加厉了。他经常打她,对她和对苏欢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她日日夜夜向上帝恳求、祈祷着,祈祷着神灵能听到她的呼唤,她渴求自己能得到救赎。
苏鹤说到这里,她已然哭的泪流满面,这么些年,那些东西回荡在脑子里,消失不了,她时不时的放映一下,把那些屈辱和委屈痛苦彻彻底底的钉在了她的骨子里。
顾欲川的心揪起,他看着苏鹤哭到微微发抖的样子,把苏鹤整个人圈进了自己的怀抱里。
苏鹤也不躲闪,她抱住顾欲川,十多年来没有得到好好发泄的情绪彻底的控制不住的发泄出来。
她突然发现顾欲川真真切切的是她的救赎。
在苏鹤无比希望有人能来救她的那一年,顾欲川搬过来了。
作者有话说:
害,今天写到一半,我居然已经忘记了前面的剧情,然后我居然又倒回去看了三遍,呜呜呜呜呜呜,我突然发现,我可能要等到60的时候才能完结了,我太难了。
今天心情好,给大家来个小剧场
小剧场:
苏鹤:快给我停下,你是狗吗?
顾不要脸:阿鹤,乖。
苏鹤:你特么不要坐在地上撒泼,你不要学薯片,我是养了两条狗吗?
顾不要脸抓住苏鹤的脚踝,然后真诚的吻了上去,邪魅的笑了笑:既然你都骂了我,我自然也是要占回一些便宜,要不然我岂不亏了。
顾不要脸的视线上下扫了扫苏鹤,起身,凑了上去:阿鹤,要不…………
第二天早上。
苏鹤起不了床,她甚至想骂人。这亏大发了。
此时一只顾不要脸悠悠飘过,并向你抛下一句话,这波血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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