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士香米SP:风神大人……真是的,风神大人!
房门被人大力叩响,屋内的人只是迷迷糊糊翻了个身,并没有回应。
馥士香米SP:大人!神社开门了,要去接见信徒了,我开门了哦。
香米一把拉开门走进空荡荡的神社内部,径直走向摆放在地面的被铺并在旁边跪下。
馥士香米SP:大人,快起床!
她揪住被子,一把掀开。
馥士香米SP:诶?大人,您怎么又开始玩角色扮演了,这次您又在扮谁啊?
被铺里侧躺睡着的女人穿着一身黑色的马甲与紧身衣,黑色的中长发披散开来,显得有些凌乱。
香米俯身凑近,细细端详,摸摸下巴。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微微吸气。
馥士香米SP:等等,外面在……下雪,大人现在应该是变回人类了才对,怎么还能化形?
馥士香米SP:难道……
香米越想越不对劲,失声道 。
馥士香米SP:这不是风神大人?!
蝎尾:唔…好吵。
那女人扯过被子闷住头继续开始呼呼大睡。
香米显得很惊恐,下意识地开始啃自己的指甲。
馥士香米SP:那个机器……该不会……
躺着的女人隐隐感觉到异样,缓缓睁开眼,推开被子坐了起来。
蝎尾:你是……
她们相互对视几秒。
蝎尾:这里,是哪啊?
她张望,看看周遭环境,这室内足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宽敞,却空空无一物。下方是老旧的木质地板。
她首先想到的是日式住宅,可问题是,现在哪还有人住这种房子,这里又是哪?
蝎尾:等等,我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冷眸质问起面前紧张兮兮啃着指甲盖的香米。
馥士香米SP:神神神社……得去关门……
香米慌忙起身朝外面跑去。
蝎尾:喂!
……
衔尾已经找遍了蝎尾可能去过的地方。起初衔尾还猜想或许会在哪个男人的床上找到她,然而在每个常去的情侣酒店中都没看见蝎尾半个人影。
她前一夜还跟自己躺在床上,几乎是一夜之间便音讯全无了。
夜间,又气又恼的衔尾只好折返回去,想拿刚刚抓回来的风神好好发泄一番。
他拉开牢门走入这黑暗的牢房内,然而里面却安静得好像根本没人一样。他打开灯好查看铁笼另一端里的情况。
风神正靠着墙侧躺在角落,凌乱的黑发肆意披散,好似在地面绽开黑色的花瓣,让他想起曾经在某本历史读物中见过一幅描写少女的插画,只是风神比画更显狼狈。她蜷缩着瘦弱的身躯,看上去毫无生气。
衔尾确认她不会有精力乱动后,移动到墙边的操纵台里按下按钮,铁笼降下,在他走入牢笼后又再次升起。
风神睡着了,只有随着呼吸轻微起伏的后背可以证明她还活着。衔尾走上去在她旁边蹲下,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想将她拉起,被她皮肤表面的温度吓住。
衔尾:这么烫…
他松开她手腕,抬指拨开轻轻搭在她脸颊上的发丝,风神的脸色很差,半张着的双唇没有一丝血色,她轻轻蹙着眉,似乎睡眠也并不惬意。
衔尾:啧。
面对这样病恹恹的少女,衔尾想要拿她发泄的念头瞬间全无。
无奈之下衔尾拉起风神,一手扶着她后背,一手穿过她膝盖下方,将她打横抱起,带着她离开了牢房。
风神睫羽轻颤,被他的动作惊醒,抬眸看向他。
日女巳时:……你要干什么?
衔尾的心情很沉闷,然而对待风神听上去极度虚弱的声音,也提不起什么发火的劲。
衔尾:我不想多处理一具尸体。那女人已经很够我烦了。
衔尾抱着她回到了自己与蝎尾的住处。这间房子不算太大,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一楼是停车间,衔尾走上楼梯来到二楼。
衔尾并没有任何操作,踏入玄关的一瞬间黑暗的室内便亮起明亮的人造光。这室内的装修,风神哪怕在钟鸣城东都从未见过,墙体贴着有精致暗纹的墙纸,地砖干净透亮得好似镜面一般,角落的空调在他们进门的一瞬间便开启,温度计显示室内温度为22°,气温不像室外那样冰冷。
风神看着眼前对于自己来说非常新颖的房子,用好奇的目光四处探索。
然而发烧引起的头痛还是让她提不起精神,她合上眼将头靠在衔尾肩上,任由他抱着自己走进房间。
衔尾将她轻轻放到床上,他很庆幸她没有想着逃跑,然而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从床底摸出一条曾经系在自己身上的铁链,拷到了手无缚鸡之力的风神脚裸上。床头一侧有着专门拷上铁链的装置,只是衔尾还没把风神脚上的铁链栓上去。
日女巳时:你……!
风蛇扯着干涸嘶哑的嗓子低吼,她状态太糟了,一整天没进食更是让她四肢无力。
衔尾:我什么?
风神没精力再理睬他,仰躺下去闭目休息。
日女巳时:……我不能一直留在这里。
她声音听上去很沉闷。尽管很虚弱,但她也从未向眼前的人示弱分毫。
衔尾凝眸,摘下自己的耳机,连着耳机的黑色眼罩与光棱也随之收回耳机中,他将耳机放在床头,抬腿攀上床沿。
风神抬目,对上上方那张神情肃穆的面孔,与那双赤色的双瞳。
衔尾:你是蝎尾吗?
风神敛眸,轻轻叹息。
日女巳时:那是谁?
衔尾:为什么你会长着一张蝎尾的脸?
他曲臂挑起风神下颌。她的泪痣,她微微上挑的眼角,她妩媚又温和的眉眼,愈是揣摩便愈是发觉这两人的面孔相似得惊人。
衔尾:只是你,似乎没有毒牙。
他肆无忌惮地用大拇指滑入风神的口腔,撬开她唇齿,俯身凑近去观察,看起来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然而蝎尾却有着蛇的毒牙和改造过有着斑斓色彩的舌头。
日女巳时:其实,神力存在时我也有毒牙。
风神看似是坦然的接受了对方的肆意妄为,实际只是因为无力反抗,默默记恨着他的一举一动。
衔尾:看来,你是因为什么变成了人类?
衔尾:还有这个,蝎尾也戴着的黑玉。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块还挂着一根红绳的环形黑玉,风神下意识垂眸看向自己胸口,发现自己胸口的皮肤干净得让自己极其不适应。
日女巳时:还给我……
衔尾:蝎尾说,她的黑玉,是她老妈留给她的。
日女巳时:……我的也是。
这么多巧合同时出现,那么或许就不再是巧合了。
衔尾:你就是蝎尾,或者说另一个蝎尾。
听到他的结论风神流露出一丝惊愕神情。
日女巳时:蝎尾,是这里的风神吗?
衔尾还算好心的把系着红绳的黑玉挂回风神脖颈上。
衔尾:风神。实际上,风神在我们看来,根本就不存在,单纯只是我们空想的神明。
风神敛眸抿唇稍作思索,再度抬目看向他。
日女巳时:这里的气候也有些寒冷,还一直下着雨吧。没有风神保护,这座城是怎样避免暴雪侵袭的?
衔尾:抵御暴雪是科技的力量。
得知这些的风神感到一丝释然。
日女巳时:真羡慕。
衔尾再度抱起她,往房间外走去。
衔尾:羡慕这座城?
风神微微晃头。
日女巳时:羡慕这里的风神。
衔尾察觉到了她淡漠话语中的那一丝悲戚,轻轻勾唇,似乎理解了风神的心情。
衔尾:现在的你,不就是你羡慕的状态吗?
他带着风神,走进雾气弥漫的浴室。
日女巳时:不一样。
衔尾将她放在浴缸边缘上,扶着她后背好让她坐稳。风神还疑惑着对方要做什么,只见他抬手伸向她裹在胸口的绷带,捏住绷带在一侧打出的蝴蝶结,轻轻拉扯便将其解开。
风神自然不会乖乖配合,不管对方是出于什么原因。她挪动身子,不受人牵制地朝后倒入装满热水的浴缸内。
衔尾:躲什么,我对胸小的未成年少女又提不起*欲。
风神被他扯着手腕从水中拉起,她呛了水,弓着背不住地咳嗽。
日女巳时:咳咳……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风神?
衔尾:我要找回蝎尾已经够麻烦了,你可别给老子添乱。
他脸上温和的表情被轻佻与冷酷替代,就好像风神初次在巷子里遇见他时那样。
日女巳时:洗澡是吗,我自己来。
被这么一折腾,风神清醒了不少。
日女巳时: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大概能猜出来这是怎么回事了。
日女巳时:蝎尾肯定就在我的神社里,在香米身边……
听她这么一说,衔尾紧蹙的眉宇松开些许。
衔尾:她会回来吗?
日女巳时:当然。
他看着面前浑身湿透的风神,她沾了水的额发紧贴着额头,滚下的水珠停留在鼻尖的模样也与蝎尾如出一辙。
日女巳时:别担心了,谢谢你救我。
衔尾最终还是笑了,直起腰杆松开了她,背过身准备离开浴室。
日女巳时:还有…
风神犹豫着,还是开口叫住了他。他停在门口,扭过头来看向风神。
日女巳时:我一整天没吃上饭了。
风神很少提出过有关生理方面的请求,但她确实快饿昏过去了,便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她听见他轻微的叹息声,不知是不是答应了,就这样默不作声地离开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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