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老太太看自己孙女心急的样子就忍不住想敲打她,“你这孩子,让你长长耐心就是不长,这男的嘛,有时候就是会让一些野花野草吸引去,但是这些都不重要,这人不就图个新鲜吗,等新鲜感过了,他也就自然而然收了心了,而这段时间你可不能在他面前失去存在感,你必须表现得端方得体,到时候他对那些野花野草腻了的时候,回过头来一看,就会发现你才是最适合他的人。”
“你这是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他和别的女生谈恋爱……我做不到。”温岚想想心里就堵得慌。
“没让你眼睁睁地看他谈恋爱,他还不一定会和那个女孩子在一起。”温老太太叹了口气,自己孙女的想法自己怎么会不知道,有几个女人能容忍得了自己喜欢的人去和别人在一起的。
“你放心吧,这事我会和你严爷爷说的,到时候他从中阻拦一下,他们不就不能在一起了嘛。”温老太太起身拍了拍温岚的肩膀,“这种事情你不能出面,一出面的话他会对你产生抵触感,到时候对你来说就得不偿失了。”
温岚见奶奶都已经帮她想好办法了,心里就是再急也只能忍忍了。
“那奶奶你也跟严爷爷说一声,到开学时我也要住进霜湖去。”温岚实在是很不甘心。
温老太太:“这个自然。”
梦佳趁李昂跑步做运动的时候,就去捣鼓她刚买回来的那个小型去刺机。
按照说明书上的方法组装好后插上电,她就戴上手套,为了安全起见,她特地还买了一个安全透明面罩戴上。
然后就将已经风干过后的刺头们倒了一些进去刺机里,紧接着按下开关后,自己蹦得老远看。
机器一响,她才意识到自己忘记在出料口的地方放筐了,便又赶紧拎起一个空框放在出料口下,刚放下,出料口就哗哗的往外冒已经剥掉刺壳的板栗。
梦佳看得两眼发亮,心道,这买机器的钱没有白花。
想想以前自己的手,每次都因为剥这个刺壳而扎的全是洞,就心酸不已。
这她又不得不感激孙不为给了他们一个打工的机会,每个月赚多几千块钱。
虽说之前因为严谨而损失了几千块,但这几个月的工资算下来,也没亏,还让她多了买机器的钱。
李昂被她这边轰隆隆的响声吸引了过来,看着梦佳时不时地往投料口倒带刺壳的板栗,然后出料口不停地往外出已经没有了刺壳的褐色的板栗,当下就眼睛发直。
“原来你这东西是用来去刺壳的呀,我还以为你买来干嘛的呢。”李昂这才会悟过来梦佳为何要去镇上买这个机器了。
当时梦佳也没跟他解释,只是让他做个搬运工而已。
李昂搬的上气不接下气,哪还有心思问这破东西是用来干嘛的。
不过这回他再也不骂这东西是破东西了,反而觉得这是一个宝。
他本来还以为梦佳会让他手动去刺壳,都已经做好了被那坚刺扎破手指的心理准备了,没想到幸福来的这么快。
梦佳瞥他一眼,“你运动做完了?”
李昂猛点头,“嗯,我们接下来是不是要去炒板栗了?”
梦佳横他一眼,“你想多了,这东西明天再弄,你现在去把红薯地里剩下的红薯全拔了晾晾,明天我们除了炒板栗,还要把之前晾好的红薯拿去蒸熟,然后下午就开始切了拿去晒干做红薯干了。”
“终于要做红薯干啦?”李昂难以置信,除了第一天听梦佳说要做红薯干,到现在已经好久了,每次问她都说时间不到,啊,终于可以开始做了。
李昂这回都不用梦佳催,直接拎起两三个大筐就往红薯地跑去。
刚把他那些宝贝工具规置到席奶奶给他腾出来的一个空房间里的严谨听见后院传来轰隆隆的声音,不由有些好奇地绕过来看。
当他看见梦佳全副武装地在那里倒腾那些刺头的模样时不由想起自己看过的农民节目,发现梦佳这副样子和农民没有啥两样了,不由笑着喊她:“农家小妹妹。”
梦佳刚好倒腾完几大筐的带刺板栗,怕机器用得太久会坏掉,便关掉机器,机器声刚停下她就听见严谨这么喊自己,当场脸就黑了。
白了他一眼后,就转身把套在出壳口上的麻袋给卸下来,然后把装满了刺壳的麻袋口合拢在一起用一根绳子扎好,然后提到墙边一放,又重新拿了一个麻袋套在那口子上。
然后把那已经装满了板栗的筐拖到一边,又重新放上一个空的筐。
紧接着就去搬最后一筐还没去掉刺壳的板栗要往机器口上倒。
严谨看她有些吃力,立马走过来帮忙拖住筐的底部帮忙往里倒。
梦佳瞥他一眼,没说话,只是看那里面快装满时才说:“可以了,剩下的等一下再来。”
“好。”严谨应了一声后就帮忙把那还剩下一半多的刺板栗放到地上,结果却因为放下的力度有些大,导致里面的刺头掉了几个出来。
严谨想都没想就伸手去抓,想捡回筐里去,结果却被扎了。
“呀!”严谨吃痛,但也没有立刻扔掉手里的东西,而是把刺头扔回筐里后才抬起手看自己受伤的手指。
“你咋这么蠢呢?这东西哪里能徒手去捡的。”梦佳见他受伤又好气又担心,凑到他跟前将他的手捏了过来,仔细观看,然后又道:“走吧,带你回去消毒。”
说完也不等严谨拒绝就拉着他往屋里走去。
严谨低头看着自己被梦佳拉着的手,嘴角不由弯了起来,第一次觉得自己受伤也是值得的。
席奶奶坐在门口晒太阳,看见自己孙女拉着严谨回来,不由一愣,问:“你们这发展的也太快了吧?”
梦佳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一直拉着严谨的手,瞬间像被电击了一般放开他的手,感觉脸上热热的,但嘴上却解释:“奶奶你想多了,是这家伙太蠢,手套都不戴就去抓还没剥掉壳的板栗,结果让刺伤了,我这是带他回来处理伤口的。”
说完赶紧推着一脸憋笑的严谨进了屋里,翻出医药箱后就拿出消毒用品给他消毒起来,然后又给他擦了一些药,在口头交待了他一些注意事项,就让他在旁边呆着,别没事添乱。
然后又匆匆忙忙地赶到后院将剩下的刺头全部去了壳,把壳装好放到墙边堆着,然后又把去了刺壳的板栗搬到了前面院子里给席奶奶后又马不停蹄地赶到了红薯地,帮忙把李昂从红薯地拔出来的红薯全部敲掉泥放进筐里,再一筐筐地搬回来倒在阴凉处晾干。
严谨看她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还没干完,他在帮席奶奶处理好那些板栗后再也呆不住了,便跟在梦佳身后,去了红薯地帮忙抬红薯回来。
梦佳刚走回红薯地,正要抱起一个筐的时候,李昂突然尖叫一声,惊的她差点把一筐红薯全倒回地里去。
诧异地抬头看去,就见李昂在地里直跳,边跳边指着天上的某一处大骂:“你这只不讲素质的臭鸟,怎么每次都往我头上拉屎啊!!!”
梦佳的视线落在李昂头上那一小堆褐白相交的坨状物,不免嘴角直抽,“这鸟哪里是不讲素质,我看它非常讲文明。”
李昂的脸瞬间黑了,“你倒是跟我说说它哪里讲文明了?”
梦佳不答反问:“你啊,你的头是不是长和鸟的厕所很像呀?”
李昂的脸更黑了,“……”
“不然你要怎么解释这些鸟每次都往你头上拉屎的事呢?”梦佳终于忍不住笑了,边笑还边打落他,“我都让你戴上帽子了,可你就是不听,非得每次让鸟往你头上拉了屎之后你才信。”
李昂哭的心都有了,自从来了梦佳这里,他已经让鸟往他头上拉屎拉了不下5遍了,可他偏偏不信邪,以为这是巧合,就是不肯戴帽子,这下好了吧,第6遍了,看来他还是要戴帽子了。
严谨抬头看了一眼天空,考虑着自己要不要回去拿顶帽子。
李昂沮丧地回去洗头发去了。
梦佳笑完之后瞥了一眼严谨,道:“你不回去戴顶帽子吗?”
严谨默了默,果断地转身回去戴帽子了。
李昂洗完头戴上帽子回来时,梦佳和严谨已经将他拔出来的红薯装的差不多了。
李昂看了一眼严谨头上戴着的帽子,不由嘴角一抽,摸了摸自己帽子下的头发,都快给洗秃了,这严大少爷可真是够识时务的。
看来自己还真是够蠢够倔的,非得让鸟往自己头上拉了6次屎之后才肯戴帽子。
梦佳做了一上午的体力活,中午吃过午饭之后做了一会题就去睡觉了,一睡就睡到下午4:30。
她是被一阵阵的香气熏醒的,那是牛轧酥特有的香气。
她顶着一头乱发下了楼,一边打着呵欠一边揉着惺忪的睡眼走进了那间专门腾出来用来做手工的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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