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雪岭故意拖在最后面,要补防晒霜。林籁不去说他,但还是被眼尖的看见了,大叫:“Lisa!你好娘!”
“娘你妹!”陆雪岭抽出背包一侧的矿泉水瓶砸那个人,那人踉跄着躲闪,险险接住瓶子,欢呼道:“送水给我啰!不还了!”说完就跑。
陆雪岭被这样说,就把防晒霜塞回去了。林籁问:“你不涂了?”陆雪岭说:“不涂了,有帽子。”
林籁说:“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你晒了要脱皮的。”陆雪岭说:“人家开玩笑我还认真吗?”林籁说:“那现在没人了你涂吧。”陆雪岭说:“林妈妈,闭嘴!”
林籁伸手说那你给我我要涂,陆雪岭给他,林籁挤了在手心里说,啊好薄,又涂在脸上,发表感想:“像蒙了一层油。”又挤了一坨在手心里,冷不防拍在陆雪岭后脖子上,没拍准,一大半拍到了衣服上。
陆雪岭惊了一下,回手一摸,怒目而视:“你拿我的东西大方!”林籁笑着道歉,一手帮他胡乱地抹开皮肤上的霜体,一边伸手到书包里找纸巾,把衣服揪干。
陆雪岭自己双手把脖子抹匀了。两人落在太后面,有人来找,问他们在干什么坏事,两人同时否认,跑上去追大部队。
他们晚上吃烧烤,零零散散分了十来桌,不少男生说要啤酒,女生也不甘示弱,索性问老板要了整箱。吃完回酒店三国杀,不会的就杀人。
有女班干特别豪放,玩得兴起披着白床单在床上跑:“我是萨满法师……”闹到凌晨才散,说明天要早起。
第二天一早上游艇,乘风破浪开出老远,艇下的海水由黄转蓝,大家心情好得不行,拥到甲板上去拍照。晴空万里,相机采光充足,成像怎么照怎么鲜艳,平时丑的人这时拍着好像也美了许多。
上岸后所有这次来的同学集体合影,找地方、站位、来来回回换各种相机,足足折腾了半个小时。
晚上他们去海鲜排挡,没有懂行的人,不知道算贵还是便宜,但按一桌12个人平均下来还可以接受的价格点菜。
有人笑说这是最后的晚餐,很贴切。未必是对这个老班级多难以离舍,更多的是对高二完结的吗伤感和对高三的恐惧。高三是一只巨大的怪兽,在被它吞没前一刻,尽情狂欢。
菜上来了,动筷前,大家让林籁说两句,笑作一团,说不听领导发言吃不下饭。林籁说:“屁,我平头老百姓,我不说。”有人说:“你不说谁说,你是我们的精神领袖。”林籁说:“滚蛋!”
最后让学习委员说。这妹子是从靖成附小一路上来的,已经牢牢做了九年学习委员,为人闷骚,一直被偏见为文静的书呆子。她站起来,声音不大,但态度镇定。
她说:“今天应该主公大人说,他不肯说让我说,其实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就祝大家今天吃得开心吧!回去高高兴兴过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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