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乐乐坐在班长旁边,被视为好学生集团的人,从来落不到他身上的校运会报名,也被逼着去参加。班长参加女子组50米,预赛在小组里排名第一,王乐乐参加男子组400米,预赛就被刷回老家。他反而松了一口气。
结果又被拉去长绳队。长绳队都是体积较小的妹子和汉子,王乐乐身高超标,只能甩绳子,又被他们各种要求,绳子快了慢了高了低了,天天手臂肌肉酸痛。
后来碰到林籁,问他报了什么,林籁说5000米。王乐乐忽然就高兴了,认为有比自己更悲惨的人。不过林籁是德智体全面发展的,去年班里没人肯跑这个,他只能班长顶上,结果还是拿回来一个第二名。
不久后王乐乐又听说林籁不参加了,因为胡菊芬不让他参加。
运动会前一天提前进行开幕式,兼各班广播操比赛。王乐乐站在自己班级的队伍里,远望一班的队伍,踏步走被胡菊芬调教得仿佛欧洲卫兵,手臂甩起来违背生理规律。各班都替他们班的人感到丢人。
一班的同学们起先也觉得丢人,但日子一久就麻木了,反而斯德哥尔摩地有点依赖上了这种雄纠纠气昂昂的踏步方式。
王乐乐从队伍里辨认出了林籁,在众多机械式走法里还算颓废潇洒。王乐乐突然想起来一年前,自己在广播操比赛里也曾这样看着林籁。当时他距离自己不过几步远。王乐乐还学过林籁走“胡菊芬步”的方法,好让自己看上去不像一只长手长脚的提线木偶。
运动会当天不上课,很多人都当成是放假狂欢,对比赛没什么兴趣的人就躲在学校各个角落里开派对,督查老师逛到的话就一哄而散。
王乐乐参加长绳队的比赛,从上午九点一直等到十点半,结果几分钟比完,全天就没事了。中午王乐乐和两个比较要好的同学到校外吃了午饭,下午又一起去操场看比赛。说着精彩的比赛都集中在上午,他们因为长绳都没看到可惜了。又说还好是上午,早比早超生,不然大半天都紧张。
王乐乐没有那两个同学健谈,所以听他们说的时间多。这是一个多云天,阳光时隐时现,暮春的空气暖洋洋,让人合起眼睛就仿佛能睡着,但并不想睡。
操场看台视线开阔,人也不多。或许一会儿大球决赛的时候人会多一点。
王乐乐正在思想自由地开小差,远远走进操场跑道,向看台走过来的几个人却吸引了他的目光。从那几个火柴棍大小的人影中,王乐乐一眼就辨认出了陆雪岭。在自己还没脱棉毛衫的季节里,陆雪岭已经开始穿短袖T恤,白色的,外面罩一件无袖的黑色背心。王乐乐思维还没形成具体意识时,情感已经让他浮现出酸酸的心理。
但是那几个人居然朝自己直走过来,越走越近。偌大的看台,他们竟好巧不巧地看中了同一块区域。王乐乐看陆雪岭几个人从自己前一排的走廊里走过来,然后在和他们差不多的地方安顿下来。陆雪岭竟就在他的左前排,王乐乐伸出左手就能摸到他头顶的发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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