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也很兴奋地告诉林籁搞定了,让林籁先陪他回去拿钱。回去的路上,陆雪岭告诉林籁是自己认识的一个大姐组团去当地旅游,他们如果去投奔的话应该可以蹭吃蹭住。林籁厚着脸皮问:“他们怎么认识的?”陆雪岭说:“打工的地方认识的,有两年了。”林籁笑着说:“是女老板吗?心里挺不得劲的。”陆雪岭没理他。
阿杰没在家,他老婆抱着小孩看见林籁就眉开眼笑:“呀,你好久没来了。”
陆雪岭去卧室拿钱,林籁就看见不大的客厅里放了一套崭新的架子鼓,拿专门的防尘罩罩着,乍一眼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阿杰老婆先示意林籁别说话,然后指了指陆雪岭进的房间,放轻了声音告密:“他帮小明买的,”然后她比了两个手势,先两根手指,再四根手指,“两万四,钱多得烧的。”
她轻轻地摆摆手:“别说是我说的。”
林籁站在原地,脸上没表情,但脑子上像被人敲了一记闷棍,或者被自己的自作多情狠狠扇了个火辣的大巴掌,简直让他回不过神。
跟着陆雪岭下楼的时候,林籁整个人的感觉还是木的,有点打击过度灵魂出窍的感觉。他甚至还没有开始思考自己那几百块的包与这套上万的鼓的差别,那只会让他更痛苦。或者,是阿杰的妻子骗他,可是,骗他做什么呢?
他们要去的是一个临海的地级市。林籁问陆雪岭乘火车还是汽车,陆雪岭说打车。林籁心里像被拧了一下,他说那得多少钱,陆雪岭诡秘地笑了笑,说有人报。
来的是辆大公司的出租车,林籁钻进去,听陆雪岭跟司机报了目的地。司机显然是吃了一惊,那是位看上去很健谈的大叔,唠唠叨叨说个不停,然后说他要给家人打个电话报告一下。
司机大叔能说,所以他们只要听就好了。等车子上了高速,工作日的下午高速上车辆不多,银灰大道反射着阳光,白得亮眼。司机大哥渐渐也不说了。
罕见地一路无话。
林籁忽然感觉到了可笑,认为陆雪岭是用脸刷卡。他想长得好就是占便宜,到哪里都有人宠着。
他就没想他自己也跟着占光。
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林籁一下车,仰头就面对了一座矗立的大厦。五星级的度假酒楼,在小城市昏黄灰暗的街道里异常刺目。
大堂金碧辉煌,有一种暴发户的味道。陆雪岭打了电话,那位被陆雪岭叫张姐的女人就下来了。是个珠光宝气的女人,平常会被称赞“看不出年纪”的那种,但显然过了三十了。她帮他们领了房卡和餐券,陆雪岭就让她先回去,他们房间看看。年轻人短途旅行没什么行李,房间很大,从大窗外面能看见幽蓝的天空与黑色的海。渔船进港,有的帆并不收。天上一轮圆月,不知是又到了那个农历月份的正中。
餐厅是自助式的,各种海鲜随便吃。林籁小时候经常蹭母亲单位的旅游,住的酒店也好,但没有过海鲜自助的。林籁不爱海鲜,唯独对三文鱼情有独钟,拿了一大盆。
这个男友难伺候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