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杰笑起来:“他脾气其实很大的。”
这是林籁今天听到的最大的爆料。他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不要瞪大眼,装作若无其事:“是吗?看不出来。”
阿杰点头:“是,不过主要是对小明,他要是敢这么对我,我立马让他卷铺盖滚。”看到林籁惊讶的表情,阿杰笑道:“我开玩笑的。”
然后他们的话题从房租到水电煤,最后回到了阿杰的老婆身上。说起要做父亲,阿杰脸上的笑容真是无法阻挡。他和妻子是发小,家就住在相邻的隔壁,妻子小他两岁,从小就是跟屁虫。从有了性意识之后,阿杰就对有个妹子跟着自己非常自豪,他们几乎是顺其自然地成为了一对。妹子跟他旷课,跟他逃夜泡网吧打游戏,他在身上打洞妹子就在身上纹身,跟他离家出走口袋踹着一百块钱跑到另一个城市,最后又灰溜溜地一起回来。
说起那时候的事情,阿杰仍然很怀念:“那时候什么都不懂,也不知道要保护她。她学校的人都孤立她,说她是女流氓。她来告诉我,我还堵学校去揍人。”
林籁说:“我很羡慕你杰哥,人不轻狂枉少年大概就是这样吧!我觉得像我这样的人根本没有青春。”
阿杰说:“你说什么傻话呢。你有这么好的妈妈,自己又是好学生,你这样的才是让人羡慕不过来。有稳定的生活谁愿意混乱。”
林籁说:“你不明白,有的时候我很想打开窗户狂吼,我觉得我身体里有很多的能量没有办法释放,我很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的青春这样平庸。”
阿杰的文艺等级没有林籁高,脑电波不能相合,他说:“大家都是平庸的,你还小,长大就明白了。”
和林籁“绝交”,王乐乐很低落,持续地低落。他告诉自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实上心情也并非真的难过,然而就是干什么事情都不能提起精神,心口堵得慌。
他妹妹最近要参加班会的节目演出,负责一个舞蹈的编排,天天在家里一哒哒二哒哒地喊节奏,王乐乐看个电视都会被她强行关掉,说影响她的思路。
王乐乐的妹妹很羡慕王乐乐高中的艺术节,学校会借用礼堂来给学生们表演,不像她们的班会,只能把讲台推到一边,利用教室前方的一亩三分地做舞台。
冬天降临,高二这年的艺术节又要来了,学校里各个班级正如火如荼地彩排。王乐乐想起去年的艺术节,林籁用钢琴弹奏出幽美的曲子,灯光打得他西装漆黑,衬衫雪白。他是那样的一本正经、严肃、安静,和自己隔着人山人海的距离。
至于陆雪岭,王乐乐懒得回忆,自动格式化那段记忆。
但是林籁却不能忘掉。陆雪岭弹唱的一幕,深深刻进他的脑海,几成定格。他心里的陆雪岭好像永远是长发马尾。以至于陆雪岭天天在他身旁,他也没法完全将他与记忆重合。短发的陆雪岭时常在形象上令林籁陌生,他有时感觉那是最帅的男孩,有时又感觉是最漂亮的假小子。他当然也喜欢现在的陆雪岭,更加具体,有实在感的一个人,而不是只能远观的一副漂亮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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