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易容 告白 冰释

云辇内，高辛王对小夭赞赏有佳，小夭长舒了一口气，拐着高辛王的胳膊叹道：小夭不累，小夭此时此刻才真正理解了父王的伟大。

父王，您累了吧，我知道晚上还有宴席，答应女儿，您回去一定要先休息下。

我习惯了

那也不行，还有一件事...我选这套衣服，是觉得它更大气，尽管很累。

高辛王戳穿了她的谎言：肯定是阿念将那套衣服弄坏了吧。

小夭笑：我就知道什么事情都逃不过父王的眼睛。

那你打算如何处置她？

显而易见，这件事是圆满结束了。我是阿念的姐姐，怎么能和妹妹计较呢，今日就是上天的旨意。

高辛王见小夭如此说道，小夭，会处理好的。

拍了拍挽着的手：我这一生用我所有换了我所想要的，有遗憾，有无悔，唯独挂心的是你们姐妹二人，老天待我不薄，将你又送到我身边，阿念蛮横是在掩饰怕失去，自卑，害怕。父王知道你不会计较，也会处理好的。

祭坛上，她的心沉重的不能呼吸，父亲伤感的情绪和嘱托，让她觉得以后绝不能任性。小夭没有信心她和阿念能做到父王期许的，但无论是什么，她都会尽力。

云辇落下，小夭叮嘱一番后，才向自己的宫殿走去。

刚刚在大典，云辇，她没有感到疲惫，可现在，她真的觉得好累，侍女替她换下服饰，又将入眠的花草轻轻放在她的床头，退出殿外。

小夭这头呼呼大睡着，另一头锦瑟园内，很多年轻人都在议论她。

原本馨悦和意映围着阿念问个不停，阿念根本不愿谈及她，遂借口陪王妃回宫去。这下可苦了玱玹。

快，把你表妹叫出了，我们认识认识。

丰隆和几个世家公子不说话，可却眼巴巴的看着玱玹：不是我不去，是她脾气古怪，只怕不愿出来。

馨悦道：大家都是朋友了，不过日后我们彼此介绍新朋友认识，谈到你表妹，我们总不能说，我们认识她，她却不认识我们，这也不合护乎礼数啊。

一直沉默的涂山璟开口道：你们别为难玱玹了。以后有机会见的。

涂山璟说这话时，心里泛着嘀咕。玱玹可否借一步说话。

玱玹看了他一眼，二人寻了一偏僻处...

馨悦也小声附在哥哥耳朵旁，说着什么。

只见丰隆眼中情绪变幻，看着那二人走近的地方，轻声说着，我一会儿去看看。

小夭睡醒的时候，已经快过未时，想起父王说晚上宴席不必去，但是她还是取了些缓解疲劳，醒酒之类的药物送去朝晖殿。

回来时路过阿念房前，隐隐约约间听见了一阵熟悉的雕叫声。

小夭放慢脚步，轻轻的把耳朵附在窗户缝上...

凭什么，她一回来，我就是无理取闹了，你没看玱玹哥哥那么温柔的待她，而且他还为了她吼我，抬手间一堆书被推倒在地，接着梳妆台被推倒了，脂粉洒落一地.都给我滚出去，阿念的手又向那大花瓶伸去，可想到那里都是哥哥玱玹给她画的画像，身体停住了。

你们都出去吧，把海螺给我...

----

听到侍从在门外禀告，王姬该去宴会了。

来了

婢女恭敬的侯在门外，他们困惑了，刚刚还大发脾气的王姬，此刻却心情变得很好，果然女人多变。

不是快迟了么，怎么还不走？

淡粉色衣裙，袖口处绣着秀雅兰花，如玉的耳垂戴着淡蓝色的坠子，外披一白色纱衣。

你们先走，我想起来有个物什没拿。

待侍从离开，少女走进屋内，帐幔缓缓落下...

与此同时，在一片景色宜人的轩锦阁，碧水环绕的亭台处，穿着轻纱的宫侍们正忙碌的来往于各桌之间。

数十米处坐着一睥睨天下的王者，底下歌舞升平，乐声悠扬。

众人觥筹交错，满面笑容。宴席上无不称赞大王姬端庄高贵...

阿念乘坐云辇到达时，宴席已进行到一半。

今夜月光真的很好，只是宫里这弯弯绕的路，让她头疼不已，好在遇到一位侍席婢女领着路，踏着月色这才到了地方。

肚里已经饥肠辘辘，正要享受美食，不远处有些人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走近一看

哥哥，原来你们在这儿。

玱玹招手让她过来，原来歌舞对这些年轻子弟实在无趣，他们准备提前离席别处小聚。

阿念拍手叫道好，脱口道：我们去哪？许是肚里空空，一声哎，等等，淹没于弦悦声中...

待到渡口，月色朦胧，馨悦和丰隆齐齐向湖心射出一道光芒，陡然间湖心处一条客船正微微摇晃着向他们驶来，许是匆忙，阿念微微侧身，才发现哥哥玱玹站在后排，与其并肩而立的人是赤水丰隆，阿念慌乱着松开握着的手，低着头跑了开去。

馨悦甜笑着先跳上了船，涂山璟先玱玹一步走到阿念身前，扶着她向里走去。

可惜啊，今天你妹妹没来，哦，错了错了，是你的小夭妹妹没来。

姐姐今天乏了，让她好好休息。改日再聚呗。

河风吹过，也不知哪里飘来一阵奇香，几乎把她的馋虫唤醒了。

丰隆抱拳道：上次妹妹说你们烤制的食物，香飘万里，这才闹了场闹剧，正所谓不打不相识。现在都是朋友了，我们也想品尝一番。

玱玹为难道：不是不肯，实在难以完成，美食是我妹妹...

阿念反驳：我之前看姐姐做的已经熟悉了，不知大家是否愿意给阿念一个机会？

众人兴趣盎然，船速渐渐慢了下来，茂密的植被变得渐渐稀松，阿念眺望着让哥哥把船停靠在岸边，阿念飞跃而下，涂山璟跟着跳了下来，紧张的看着她。

意映，你和璟吵架了么？

阿念则推了推涂山璟，提议大家去船上取些工具，分组准备食材。意映你和璟去找些树枝，馨悦和丰隆，你们对水域了解透彻，你们去找些虾类贝壳，哥哥我们两个去准备腌渍香料。

对于世家子弟，这种动手自己做美食的机会难能可贵，而且又是在朋友面前，大家谁都不愿甘拜下风，三三两两的离开了视线。

玱玹走过来，盯着阿念：亏你想的出来。差点把我这哥哥都给骗了。

小夭忙道：还不是阿念惹得祸。

难道是因为那礼服？

真正这么简单就好了。

玱玹道：发生什么事了，我希望你别再瞒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是不能和你说，是我有个约定，不过，我会处理好的。哥哥，你别插手。

小夭把糕点塞进他嘴里，玱玹明白有人来了，回头一看是涂山璟。意映呢？

我让她在那边歇着了，这点事我来就好，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小夭拗不过他，看来他应该知道她的身份了。来吧，帮这些磨成粉，哥哥麻烦你去外面找找他们，按理说应该回来了。

你如果把我出卖了，以后再也不理你。

一旁的公子温柔的看着她。阿念，快来，我逮了好多宝贝。

咣当一声，船体晃动着，袖子下一抹温热握着她冰冷的小手。定睛一看，丰隆将两段石头并排放在船头。阿念，你看还缺什么？

阿念摆摆手笑道：请各位去船舱内耐心等候，玱玹留下。

馨悦心里犯起一阵糊涂。

你和你妹妹感情如何？她阿，高兴时候就喊我哥哥，不高兴就喊我名字...

又想起之前阿念说的，我哪有那荣幸啊，我哥哥的名字，那是另外个人才能叫的...我都不敢。

烤鱼已经是最普通的做法，可是同是烤制，不同食材不同的做法，那真叫别有一番滋味。玱玹第一次看着小夭全程做完美食，她能做的就是灵力点火，替她打着扇子。再做做小白鼠，尝尝菜色是否完美。

小夭烤制了一些熟食，又串了些腌渍好的生食，二人忙活着打扫干净，躬身邀请大家来到船头，围坐在一块。

阿念熟练的取出一河蚌连着壳烤着，又撒了点甜酒，虾线去除，去掉虾头，泞点柠檬汁，味道沁心。玱玹拿出腌制好的鱼肉，学着小夭的样子烤了起来，谈话间火候太大，变得焦香。

你的虾好像也糊了，馨悦看着玱玹，想起了当时月下听琴之事，当日不知是殿下...

巧了不是，璟带着萧。说完让璟取了出来，璟却看了坐在玱玹身旁的阿念

那萧是带了，不过音不准。待我调试好，再欣赏吧，

不打紧，玱玹音律也可以。

阿念，你不想听么？

我不懂音律，不过我喜欢看你们演奏，上次是因为有点天凉，不然我才不舍打断这么美好的合奏。

如同那时一样，琴音又传了过来，和洞萧声一起一合，郎有情妾有意，小夭笑着往后移了些，曲调婉转，却又彼此相随。小夭觉得心烦意乱，又不得不继续听下去。刚刚不见得丰隆飞入船间，手里提着几壶烈酒。大家不醉不归。

浓郁的酒香混合着心结，小夭醉了。她号称千杯不醉，此刻却酒醉如心醉...

今夜玩的畅快，玱玹忙再次和他们作揖感谢他们千里迢迢参加祭祀大典。

今夜多谢款待，只是不知二王姬身体是否恢复些？

阿念不剩酒力，让大家见笑了。

下次来赤水，我们再畅玩一番。众人笑着互相道别。

哎？意映，璟呢？他难道也醉的先离开了？

意映轻挡了脸，冷漠道：我不知道，也许吧。

----

我知道你在跟着我，别再跟过来。

空荡荡的地方，闪出一道身影，那身影是那么的孤单。

他静静的呆在那，小夭不忍快走到他面前。

你这傻子

心中的难受，好像变得好了些。

你就不问我，为什么化作阿念？

涂山璟默默的摇着头道：不问，这是你的秘密。如果你想告诉我，你会说，但是你不想，我就不问，我相信你。

他的声音是那么的温柔，小夭想到过去她的身份：玟小六

涂山璟，叶十七的身份你回不去了，就像我也回不到玟小六一般。

涂山璟不知道他应该怎么回答，但他不愿失去：婚约事情如果没有你，我也会退掉。

小夭呆住了

涂山璟缓缓道：我不会娶她，她其实并不喜欢我。应该也不会嫁给我。我腿残了，有一次她看到我腿上的伤痕受了惊。意映当时眉头皱着，我和她聊天时，她也总是敷衍了事。那一刻我知道，她对我很失望。

小夭不乐意道：你们的婚约都几十年了，她还在意这些？

不是每个人都如你待我这般好，在清水镇时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由于她是母亲挑选的人，当时母亲染病，我不想让她担心，就答应了，订婚后我又忙于学习族里事务，忙的不可开交，婚约之事也就搁置了，母亲去世后，大哥的身世被揭开...尘埃落定后，奶奶说我也该成婚了，我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一未婚妻。

小夭不解的问：你们就没有见面，大概了解下么，我刚看意映挺活泼的。女孩子害羞是很正常，可是你们都几十年婚约。提前了解下彼此是否合适...这也合理啊。

也许她是母亲挑中的人，我那时真的无暇顾及，又怕怠慢了人家，一次我大哥悄悄去看了眼，回来对我说道：恭喜，果然是花容月貌，聪慧伶俐。

小夭静静的听着，她的心里五味杂陈，有些酸涩又有一丝高兴，如果她的猜测如果是真的，那么面前这温润尔雅的公子，真的太可怜了...

涂山璟慢慢靠在小夭的肩头，小夭回抱着。

小夭，我很庆幸也很感激上天，因为他让我遇见了你，你轻柔的帮我清理伤口，细致的为我洗头，耐心的喂我吃药吃饭，体贴的为我擦洗身体，你怕我疼痛，和我说话，你怕我难堪，给我讲笑话，怕我孤单，给我讲你有趣的事，怕我放弃，给我说外面的风景，你总是鼓励我，包容我，照顾我，是你给了我二次生命，让我活了过来。我知道现在的身份无法承诺你什么，但是我不会放弃。只是想问一句，你是否可以等我十五年。十五年后，我继续做回你的叶十七，一生只有你。

小夭第一次听到一个男人发自肺腑的表白。

我...

涂山璟见小夭嘴唇紧抿，低垂着眼眸，他知道他不能逼她。

小夭，如果你不愿意等，那我也很知足了。我会做另一种叶十七，只要静静地守着你，足矣。

小夭知道他失望了，可是她不能给他承诺，十五年的光景会变成什么样子，前路未知。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十七，小夭的眼中激起一层湿润，你都把我弄哭了，又正色道：让我好好想想。虽然我不知道以后的变数，但是此时我的心确实，贪恋在你的温柔。

涂山璟缓缓的抬起手，抚上她的脸，他觉得他的身体在颤动着，看着她的眼神三分真挚，七分真诚。他的吻落在小夭额间的绯红上，那抹红艳好似一团火焰融化了他心中的寒冷，也温暖着小夭的心田...

一滴泪从眼眶中滑落，她不知落下的是告别过去。还是告别现在的自己...

天空传来一阵鹰啸，小夭站起，立刻掏出怀中的小瓷瓶粉末撒在湿润的土地上，粉末浸透泥土升起迷雾，瞬间涂山璟的身体瘫软了下去...小夭将他的手放在膝盖上，天空又传来几声雕啸声，她知道他发现了她...

小夭蹙眉，回头向那温润身影再看了眼，继而追随那声音的方向，快速的寻找着。

刚下过雨的山林，脚下易滑，小夭没发现身后是一处泥潭。一声低呼，她跌落进潭里。小夭决定不去找他，而是让他来找她。

她用了些灵力捏碎了海螺。壳片还是刺伤了她的手。顿时鲜血流了出来。

雕叫声逼近，一道光落，一个白衣男子戴着一银色面具向她走来。

都是你害的，还不拉我上来。

相柳笑：我早就料到你会来，只不过没想到是以这样的见面方式。

小夭伸出手道：就算我们关系是交易，就算是个陌生人，你也应该搭把手吧。

相柳微笑着说：刚刚他是在跟你表白么？

小夭拼命挣扎着，她知道挣扎的幅度越大，就会陷的越深...

一只大手将她拉了出来，如同山林里的兔子在啃胡萝卜。下一秒被老鹰发现一般。小夭觉得她的身体已经快折了。

你这动作也太粗鲁了。

相柳继续刚刚的话题问道，小夭发现自己的手伤复原了。笑道：你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

你真的很聒噪，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小夭道：你先说，你给阿念海螺，你想问什么？

小夭并没有发现相柳的目光轻柔了一瞬

这是我和她的秘密，你想知道你可以去问她。

小夭顾不上身体的疼痛，一把抓住相柳的衣领道：我和你有约定，但是，我妹妹阿念，你别招惹她。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相柳调笑道：你，能拿我如何？

小夭身体前倾，与他四目相对，眼中尽是冰霜

我是打不过你，但是你若伤我亲人分毫，我会陪你一起消亡。言出必行

相柳不屑的笑道：好啊，我等着。我会在海底的贝壳床内为你留出一席之地...

小夭回笑：你不会，因为你是相柳，你说过，你的归宿是战死沙场，这是你的信仰。所以你比我，更，惜，命。

相柳看了看别处，岔开话题：你想当人家姐姐，人家却不领情。

我知道，所以我不会让她再有伤害我父王和我哥哥的机会。

你的意思是，她还可以伤害你？

小夭爽快答道：绝无可能，这次是个意外。

相柳点头看向她：我希望这次的意外，能让你警醒，她可以出卖你，也可以出卖给别人。

好吧，我答应你，不会再对你妹妹有妄想。不过

不过什么

你得继续帮我制毒，这是新的接收地方。

好，我回去立刻安排。

相柳指了指她自己，小夭忙退后一步，一声鸣啸，小夭已经坐在雕背上。约定，继续...

也不知是小夭自己下来的。还是那雕在离地数米高时将她抖落的，她摇摇晃晃的向山上爬去，才不到一百个台阶，玱玹的身影出现在她上方。

玱玹看着小夭头上是泥土，衣服上也是干涸的泥渍，忙拉着她手急切道：你被谁打了？边说边整理起她的碎发。

她还在睡着么？

嗯，我看到你塞在我手里的纸条，回来取了门上留言，一直在她屋里等你回来。

好，很好，太好了。

小夭恨恨的咬牙切齿，玱玹见，忙想问出口，小夭打断道：一会儿你回你那去，想办法把父王支开。

玱玹知道答案就那一个，点了点头。

小夭一脚踢开阿念的殿门，一杯水将床上还在昏迷的阿念浇醒过来。

侍女们纷纷赶来，一边阻挡着小夭，一边替阿念扶着阿念起床，阿念靠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高辛玖瑶，你在我这发什么疯阿，我要告诉父王去，你就是个泼妇。

几个婢女跪下劝道：大王姬，二王姬...你们别吵了...

小夭不客气道：今日是我与二王姬谈话，闲杂人等再敢多言一句，我的拳头可认不得人。听清楚的就滚出去，想挨打得，尽管留下。

阿念嗤笑一声：你灵力还不如我呢，你...忽然，她的嗓子发不出声音，又觉得肚子一阵一阵发紧的疼痛...额头上开始沁出细密的液体。

屋内仅剩她们二人，小夭不慌不忙的搬了个凳子坐在她对面，阿念已经微微屈着身子，但是眼中的倔强丝毫不减。

高辛忆我原本以为你只是个小孩，你只是嫉妒我抢走了你的宠爱，我深知那种感受，所以你对我的刁难我从来都不在乎。但不代表你的所作所为我就可以照单全收。你在大典之日，把我的裙袍毁掉，你想看我当众出丑，可你想过出丑的人会是我么？

阿念的眼中荡起一层惊恐与不安。因疼痛的嘴唇也泛白了些，小夭见她不闹腾了，捏着她的鼻子，一粒红丸顺着喉咙滑落。

又继续道：你和我都是父王的心头肉，割舍了谁，他都会非常痛心。父王年事已高，你不但不知分忧二字还不珍惜相聚的时光。居然还伙同外人联合对付我。

小夭看懂她的唇语，

我经历的比你多太多了，你的小伎俩瞒不过我，如同你现在这样，没有了灵力你只能任我摆布。

小夭又说道：今日的教训我希望你牢牢记住，凡事请动一动你的脑子。另外，不管你如何不愿意，请你从这一刻开始告诉自己，我，高辛玖瑶已经是你的姐姐。若下次再犯糊涂。那你就接受你应有的下场。

你要杀了我？阿念喉咙已经发出微弱的声音。

我说过，你是我的妹妹，不过，你若被有心人利用，那是福，是祸，我一定会视而不见。

阿念瞪着小夭，你最好记得你所说的。

你在威胁我？

阿念小嘴撇了撇，目光看向别处：说道：不敢

小夭捏住她的下巴，逼视着她的眼睛。

你说的话我记住了，我希望你也铭记于心。

小夭甩了甩身上的泥土，泥土已经干了大半，拉开门闩，身后阿念的声音微乎其微：姐姐，对不起。

小夭又坏笑着折回到她身边，俯下身子：你和相柳的事，你知我知。我不会说出去，你要怎么做，用不着我教你吧。

侍女们呆呆的看着二王姬跪在地上。忙将她搀扶起来，明瑟殿内，小夭让人准备洗澡水，侍女们这才回过神各自忙碌开去。

小夭洗完澡，穿好衣服，在镜前梳着头发，玱玹走了进来。小夭一边吃着点心，一边听着玱玹口中的震惊。

她也应该长大了，虽说不懂解忧也不该制造麻烦。

玱玹道：阿念这丫头居然能被你收服。你到底用什么妙招？

不说她了，你就知道一点，她从此会安分守己，就足够了。

玱玹意味深长道：若我以后当了王上，绝不让这种事扰你心烦。

小夭笑道：你当王上，我肯定不会心烦，那时候，我已经是，闲云野鹤乐逍遥...

长相思小段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