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悲哀毕竟是易逝的白雪。
时光加快了脚步,我们各自回到了融洽的生活状态,大学也并不轻松,到处打探实习,泡图书馆,和朋友几个凑钱吃顿好的,课程轻松又满当当,我却在这忙碌中也尝到了休闲与乐趣。
秋天匆匆而来,吞噬了夏日的炎热,带走蝉鸣声,带来金黄落叶,不知母校的银杏树想起我们了吗?银杏叶还夹在书页里,细细的纹路蜿蜒曲折,诉说着复杂的年轮故事。
那下午是第一次和郑州并排而坐,认认真真上一节课。
晚上的秋风习习,天台空无一人,她推开了玻璃门,撑在栏杆上。
“这么多事我都想一一讲给你听,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她的长发在黑夜中飞舞,淡淡香味钻进我的鼻腔,我一言不发眺望着远方灯火通明的街道,知道自己是一个倾听者。
“我想一直把你套在我身边,像小学那样,叽叽喳喳地关心我,一看到你和别人亲近,我就像发了疯一样,最后甚至伤害了你。”郑州回忆起往事,没有那种痛苦,更多是释怀。
“你会觉得我变态吗?”她小心翼翼地看向我,还没等我摇头,继续自言自语,“别说你了,我都觉得自己干得事恶心。”
我从后面抱住了她,小小的一团,是那么弱不禁风,她浑身一震,反手抱住了我。
“哎你干嘛!有了男人还抱我!我还要找男人!”两人的姿势看起来诡异极了,但我却感受到那一份温暖与热情,超过了血缘的亲近。
“看你就没被谈安抱过!我让你体会体会有错吗?”郑州没好气道,我认了,刚刚的弱不禁风是我的错觉!
“老提他干嘛。”我嘀咕道,扁了扁嘴。
“你们俩是真没可能?我看怎么这么久没什么接触?”郑州疑惑道。
我叹了口气,把从饭馆到医院、夜市到出租房、潜水到酒吧的事完完整整地告诉了她。
郑州目瞪口呆地错愕在了原地,我发誓,我是第一次从她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
“你他妈还真是个人才。”她最后一憋了这么一句话。
“我他妈也觉得!”我也学着她说话的语气。
“苏程很早就出来搞生计了,一次被一大帮混混盯上,谈安似乎和那些混混有仇吧,就帮了他一次,一人大战N个人,听苏程说什么什么跆拳道黑带高手什么的,我也不懂,反正很厉害的那种,现在苏程多亏了谈安帮忙,他家有钱有势,你给了他一刀,他爸妈居然没让你进去,神奇了。”
郑州冲我竖了个大拇指,这次轮到我目瞪口呆地错愕在原地。
“所以我才觉得你们机会,而且他特洁身自好,一个前女友都没有,更别提上床了,不然我...找他帮忙干什么。”郑州耸耸肩,略带无语看着我的表情。
“你这脑回路还真是奇葩,这不是眼光更高的原因吗?”我翻了个白眼,背靠在了栏杆上,仰视着漆黑的夜空。
月牙儿害羞地躲在缕缕黑云后,像戴起了面纱,白银微光,有种空远的距离感。
“也对哦。”郑州眨巴了大眼睛,恍然大悟,我伸手轻敲了她的额头。
作者有话说:
郑州手向冬天要长冻疮的,像个萝卜一样,我给她暖过不少个冬天。她详细给我描述过那谁第一次给她暖手,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唱了什么。
听了很多次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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