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星懵逼了,刚开始以为自己的在做梦所以也就没当回事,直到现在因为上课打盹被抽手板疼的钻心才觉得这并不是梦!
做梦怎么会疼呢?
后来回到自己后排乖乖坐着的时候,手放在桌兜里使劲的掐着自己小臂上的肉,疼,难道是真的……穿越了吗?
七大行星是真的!
“李南星,你上来做这道算数题。”胡老师用细竹子做的戒尺在破旧的黑板上敲了敲,喊着低头眼睛不知道在看什么的李南星。
一时间教师前排的同学都回头望着后排坐着表情有些呆愣的李南星,有的男同学甚至还有些幸灾乐祸的表情看着她。
“李南星!”胡老师的嗓门又高了一度。
李南星深呼吸了一下就从座位上下去上了讲台,拿着短小的劣质粉笔看黑板上列的算数:77-39。
这个场面她还记得,小时候有过再一次当时自己太笨了,站在这里不知所措然后胡做一通就匆匆回到座位,胡老师用那劣质的红色粉笔在她做的竖式打了一个叉,也因此被下面的同学耻笑了一段时间。
也是自己没用,脑壳不开窍,简单的一道算术也解不开,被嘲笑也是在所难免的。
可是再回到现在,李南星动了想改变过去的心思。
“李南星她不会写,老师让我来,我会。”
此话一出,班上的小豆丁们哈哈大笑着。
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李家村的李盟,有些聪明的男孩子,老师最喜爱的好学生之一。
李南星快速的列下竖式走过程,似乎是无声又无耻的宣泄着:谁说我不会!
无耻在于自己依靠自己快成年的知识储备欺负一群小孩子。
可是也没有自己想象中打脸那些嚣张狂妄人的开心,只觉得自己还真是卑鄙,唾弃着自己使用了三滥的手段。
写完后将粉笔放回盒子就坐回了自己的座位,底下的一些小屁孩也安静了下来。
胡老师看了看黑板上规规整整的数字和正确答案,不由的多看了坐在角落的李南星一样就开始继续讲课了。
叮铃铃——
一下课李南星的前桌,体态有些胖胖且衣着光鲜亮丽的丁荣就转身望着她“哎,你也太厉害了吧?居然会解那道数学题!”
是讽刺吗?
又不像……
自己和这些小豆丁是一起从学前班升到一年级的,都了解自己学习不是一般的差,今天这题也算是对于曾今的自己来说是个难题,也是一根刺,如今依仗着不公正条件答的题也不仅仅是题,无耻一点来说是‘持才傲物’。
望着她嬉笑的脸庞,自己内心翻涌着。
不能出口伤人,各人有各人对事物的理解,是自己无耻再先‘作弊’。
“嗯……其实昨天我表哥教我数学题时刚好碰到这道题,我也不会,是表哥教的。”李南星瓮声瓮气的撒了谎,丁荣听到让自己满意的答案后,笑的好像更灿烂了。
看着她走开了自己的座位和班上自己要好的朋友聚在了一起,不用多猜就知道丁荣会说什么。
李南星也不在乎,无所谓。
她现在所在乎的只是和奶奶共度的时光罢了。
翻着褶皱又老旧的语文课本看着,突然书上的光线暗了一度。
“李南星,那道题你也不会对吧,那是你表哥教的刚好今天就写出了答案吧。”李盟坐在前桌的桌子上,脚踩着李南星的桌沿。周围一下子围着他的‘追随者’,她们都眼神都期待着李南星说是。
“是。”
李南星不习惯被很多人的眼睛注视着,她到现在还会恐慌害怕,她从小骨子里流着一种叫“她是丑八怪”“蠢货”“他妈妈跟别人跑了”“她是野孩子”的自卑。
她们得到了答案却始终没有离开,丁荣拿着跳皮筋拍着李南星的肩“李南星,过来给我们架皮筋。”
李南星看着一眼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又低头不做声。
“李南星你怎么这么小气啊?你在班上都没有朋友,就只有丁荣陪你,让你架皮筋你都不架。”
“我不想架,我要看书。”李南星对上丁荣的眼睛回着。
丁荣有些不高兴了,扯着她的胳膊娇声娇气的说着“去嘛,去嘛,反正这书你又看不懂!大不了我也让你跳皮筋呗。”
标着小节号的李南星手也只是一顿,不再理她,自顾自的继续写着。
“李盟~你帮我和李南星说说呗。”丁荣向看戏的李盟求助着。
男孩子嘛,能怎么做,无非就是夺了她的笔说着“让你去架个皮筋没听见嘛?”
“你把笔还我,不然我去和老师说。”李南星也不在怕的,一帮小豆丁罢了吓唬吓唬得了。
李盟听了哈哈大笑手指她的鼻子,冲身旁的‘追随者’说着“她要告老师哎!我没有听错吧?这个胆小鬼还会告老师?”
‘追随者’也跟着哈哈笑,觉得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李南星站了起来,夺回铅笔有些俾倪的说着“幼稚的小屁孩。”
“你才幼稚!你全家都是小屁孩。”李盟愤怒的回怼,但她不吃这招,对她来说不痛不痒。
“哎!”丁荣看不下去了,直接推搡了一下李南星“你还敢还嘴!给李盟道歉。”
李南星一把抓着她的领口,表情很冷漠的说着“要不要去找胡老师说,看看是我该道歉还是你们道歉?”
多事的同学早已悄悄的叫来了胡老师,胡老师一进教室就看见李南星恶狠狠的抓着丁荣,立马出口制止“李南星,你给我松手!你想干什么?打架斗殴嘛?”
坐在桌上的李盟赶紧溜了下去,站在过道,生怕胡老师对他的印象会不好。
李南星松了手,压下心头的慌乱,慢条斯理的说着“胡老师,我抓她领口是我的错,我冲动。可是你为什么不先问问为什么,而是直接断定我是要打架斗殴呢?”
“你说你不是打架斗殴,那是因为我在你要动手的时候刚好来了,你还狡辩?”
李南星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算了,被误会又不是一次两次,无所谓了。
不是因为圣母白莲花情结,而是真的不想去争毫无意义的事情。
他们本就是冷漠的施暴者,才不会在乎被施暴者的话术,对他们来说,这些不过是施暴时听的笑话。
“李南星你不打算向丁荣同学道歉吗?”胡老师安慰着流着眼泪的丁荣,又冲着漠不关心的回到自己座位坐的李南星说着。
李南星摇了摇头“她活该。”
“你说的什么话?小小年纪不学好,脸皮怎么比男孩子还厚,欺负同学还不道歉?”
李南星心里吐槽着为什么2008年没有的农村教室没有普及监控,为什么老师不问问清楚,为什么自己骨子里还是克服不了恐惧。
“李南星,你把收拾东西搬到讲台上那个座位一个人坐着去!每节下课去我办公室呆着。”胡老师一声令下,不容置喙,李南星就收拾着书包去了讲台上那张特殊的座位。
丁荣抹干净眼泪,冲着即将擦肩而过的李南星得意的笑着,但李南星并没有在意,云淡风轻的坐到了新位置上,一场闹剧也随上课铃声结束了。
窗外的雨放晴了,太阳从窗户照射进来,光束打在学生的书页上,渡上了暖色光晕。
早上的四节课结束了,中午放学李南星拿着伞就踏在了回家的路上。
人潮拥挤,个头矮小的李南星将老式的雨伞做了拐杖,接力上着大斜坡。
刚上没有打水泥的大马路上时,就遇到丁荣一伙人,庆幸的是,他们没有闲的找自己事儿。
独自走过蜿蜒小路终于回到了家,妹妹正坐在门前院子放的大石头上吃着饭。
“姐,你回来了,饭在锅里。”妹妹略有绕口的方言和回来李南星说着。
李南星微微点头,进了厨房拿了筷子端着早已盛好饭的碗出去和妹妹坐一起吃着。
“酸菜两掺面真好吃。”
“嗯?嗯!”李南月算是在回应着姐姐话。
看着单纯的妹妹,李南星腾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月月真可爱!怎么不见奶奶吃饭呢?去哪里了?”
“奶奶吃完饭后去地里除草去了”李南月扒拉了两口面条回着,嘴角还沾了一些玉米碎粒。
真是的,吃的满嘴都是。李南月从口袋里掏出纸给妹妹擦着嘴角“吃个饭慢慢吃嘛,又没有人和你抢。”
“哼……”李南月有些难为情,随后又继续吃着饭,腮帮子有鼓鼓的和仓鼠一样。
李南星的日子一页一页地翻着,转眼,由冬天一下翻到了夏天,衣服由繁入简,鞋子由暖入凉,而她的意识依旧沉沦。总在为自己的行为寻找合适的理由,以辩护自己虚度光阴的无奈性必要性。不屑求得任何他人的理解,只为了让住在同一个身体里的另一个带有良知的自己摆脱罪恶感,继续消磨。在消磨着时间,亲手再一次剪断自己的生命。究竟一个生而为人的人该如何存活呢?始终在寻找答案,没有方向地在消极的世界里折腾着,疲惫着。
直到某一天晚上李南星在家看了一部对于自己来说比较古早,但对于当下时空来说比较火爆的电视剧《暖春》,里面的主人公小花,残酷的现实摧残着孤苦伶仃的小花,7岁的小花为了生存应该坚强而且必须坚强。从此小花上演了一幕幕感人肺腑的励志篇。一行行真切的泪水能唤醒沉寂的良知,一段段质朴的情感能震撼人们的心灵,一个个鲜活的人物能告诉人们路在前方,虽没有耀眼的华丽……
李南星是一个容易共情的人,看了以后直觉得难受,泪水也是止不住的流着,事后她也坚定了自己需要努力继续前进才行,不应该继续维持着一种只做小学知识题的现状。
农村是没有书店的,所以李南星会去时常去学校小卖铺的姐姐那里借些书回去看。
假如自己又陷入了安于现状或者不想努力时就被想起这部剧,在说一些鼓励自己的话继续前进,慢慢消化一些知识。
时刻为了未来做着准备。
看着李南星整天不是看书就是练字,李兰有些欣慰,只觉得孩子仿佛渐渐长大了似的,比同龄人还自律一些,如此出门腰杆也挺直了不少。
说真的,李南星小时候学习出了名的不好,村里的人都知道,所以李兰脸上也因此有些无光,但这也并不会终断李兰对于她的爱,怎么说也是自己亲手带大的孙子,隔辈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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