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畜的悲哀可能就是前几天还沉浸在失恋的痛苦里,隔天就得乖乖滚回去上班。
我手忙脚乱地一边往嘴里塞面包,一边抓起审完的稿子放进包里。另一边的多年好友倚着门框打着哈欠,眼角沁出几滴情泪。
“你不是副主编吗,怎么才八点就要去上班?”
我来不及解开鞋带,硬把脚往鞋里挤,甚至没时间回头看她,“就是副主编才得提早打卡上班啊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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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提早五分钟到了出版社,平日里同我关系不错的小丽编辑静悄悄凑过来,“姐,你还没看见过我们出版社新来的绝世大帅哥主编吧?”
我气喘吁吁地把包丢进座椅里,顺了口气,茫然地摇头。
昨天把眼睛哭肿了,没好意思来上班,请了一天假。于是对于新来那位暂时接替了怀孕了的Andy主编的新上司没半分了解。
小丽神秘兮兮地凑到我耳边,“那位大帅哥来的时候,一开口问的就是你哦……”
她的话未尽就没一道男声打断。
有人用低哑又眷恋的嗓音喊我的名字,随之即来的是一片遮挡住光线的阴影。
我抬眼望去,映入眼帘的极清俊的面容几乎是立刻就拨动了我记忆的弦。
我不可思议地喊了一声:“张真源?”
张真源抿唇笑起来,格外有距离感的凤眼弯成迷人的月牙状,猫咪唇也翘起来。
张真源是我。
站在我面前的这位宽肩窄臀大长腿的大帅哥是我的高中时期里的风云人物——毕竟长成这样还同时霸占着年段第一宝座的男生不出名才怪呢。
我们高中时期其实没什么交集。他是隔壁班班长,我是我们班英语课代表,原本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因为他们班班主任和我们班英语老师谈了恋爱,被去汇报班级校运会报名情况的他和抱着一堆作业的我撞见才硬生生有了联系。
其实联系也不多,充其量只是给两位脸皮薄的老师打打掩护。
恍惚间张真源递过来一张大红色喜帖。
他的眸光里全部是亮晶晶的星星。
张真源是他们两个的婚宴请帖。
前天沉甸甸的苦闷抛却了半晌。我笑盈盈地接过请帖,“我可等着这份邀请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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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几个编辑口中,我终于感受到昔日被称为“大魔王校草”的张真源到底有多牛了。
毕竟不是每个人的二十七岁都能当上国内最大、最火杂志《Z》的主编。
我们的杂志虽然近期热度飙升得快但也绝不敢去碰瓷《Z》。
所以我十分真诚地开口:
“你为什么来这啊?”
张真源一边整理办公桌面,一边分心回答我,“Andy姐和我是旧识,我来代个班。”
我暗暗感慨他的仗义,却瞧不见他低下头时唇边的庆幸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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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常抱歉地谢绝了编辑部为了欢迎代班主编的到来而举办的派对,拎着包匆匆往一个月前就订下来的大学同学会那赶。
——可我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连唱个K都要打扮得那么正式啊?
我愣在门口,低头看看自己身上朴素的白衬衣、牛仔裤以及发白的布包,心中警铃大作:失策了。
女孩们探头探脑地往我身后瞧,见空无一人,原本期待的神色也黯淡下来。
有人不死心地开口:“马嘉祺没来吗?”
我扯了扯嘴角,不知道该怎么应答。
这个场子里有不少人在职场里沉浮,早就练就了八面玲珑心。他们一见我这个反应,一下就意识到了我和马嘉祺之前可能出了什么问题。
有人倒是惊喜,却偏要故作遗憾地开口,“啊……和马嘉祺分手了吗?”
我茫然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向前还是退后。
从前每天不是窝在自己的小编辑部里,就是赖在马嘉祺怀里,我哪学过什么社交啊。我叹了口气,像是慢慢缩回自己坚硬的壳里的乌龟一般一点点后退。
可却毫无征兆地撞上身后人的胸膛。
我嗅见清淡的草木香里夹杂着洋甘菊和小苍兰的香水味——这是我在马嘉祺二十五岁那年生日送他的礼物。
但是他嫌尾调偏女气,从来不肯用。
我被吓得一个激灵,匆匆往前走,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故作镇定地打开手机在屏幕上划划点点,却又什么应用软件都没打开。
没人知道我的眼眶红了一片,灵魂像是在烈火中被炙烤,被拉扯着撕裂,四分五裂。
直到他的声音响起。
马嘉祺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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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番外原本一章就完结,但是之前有姐妹在评论里说想看马哥的戏份,然后我一时也不知道在哪里加进去,所以就更了番外满足一下她的小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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