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温一依找了整整一夜,最终到天亮了都没有找到温九,当她一个人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温九的出租屋,也是属于她们的出租屋里,房间里没有一点光亮,安静到犹如山岭上的孤坟,毫无生气,在门口换下鞋,慢慢走进卧室。
今晚的月光很亮,它透过窗户,斜斜的照进房间里,散落在床上,温一依睡在那张属于温九的床上,哪怕把屋子里的暖气开到最大,温一依却还是觉得寒彻入骨。
在这里温一依能看到温九曾经在这里生活过的点点滴滴,能够闻到她残留下来的气息,却感觉不到对方存在的温度。
终是忍无可忍,温一依又开始喝酒抽烟,每天都会去酒吧买醉,却总会在夜里11点前回到出租屋,这是温一依曾经答应温九的事,抱着粘有温九气息的枕头入睡。
温一依九,我想你了,真的好想好想你,你回来好不好。
就这样过了整整一周的时间,这短短的七天对大多数人来说不过是再平凡不过的一周,然而,对温一依来说,却好比七年,七十年那么漫长。
宽敞明亮的房间充斥着烟酒的气息,使得来人不由皱起眉头,伸手撩开那些弥漫在眼前的烟灰,再踢掉妨碍自己落脚的一个个空酒瓶,唐语立在沙发旁边,直直注视着沙发上那个穿着睡衣头发凌乱,不停向嘴里灌酒的人。
唐语:警方通知,有温九的消息了。
听到唐语的话,温一依这才从慌乱颓废的生活中醒来,收拾好自己,跟唐语一同前往警局。
警察:我们在偏远一些的海域发现了一艘报废的游艇,从游艇上采取的DNA在数据库里显示是属于温九的,我们警方还在游艇上找到了第二个人的DNA,证实是属于白俊峰……
那一字一句就好比尖锐的细针,一次又一次扎进肉里,痛到要死,却不给个痛快,只能让她在这种不上不下中徘徊。就好比无处可去的游魂,连个栖身之所都得不到。
后面的话温一依没有听到,哪怕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可是在警察亲口说出这个事实时,却还是让她鼻子酸疼到红了眼眶,一时接受不了,长期没有休息好的身体撑不住,垮了,晕倒在警局里。
从警局出来,温一依就一直在医院昏迷不醒,等温一依有清醒的意识时,就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想到与温九的点点滴滴,她皱紧了眉头,用发抖的手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想哭,是一种不容易逆转的感觉。某个人,某件事,哪怕再微弱,都有可能会触动到那根脆弱的神经。温一依一直都觉得哭是脆弱的表现,也是情绪的宣泄。她不想哭,却忍不住哭了。
哭着哭着温一依撑不住又晕睡了过去,再次醒来,看着洁白的天花板,温一依一脸疑惑的坐起身来。
温母:你终于醒了。
身旁传来一道哽咽的声音。
温一依妈?这是哪?
温一依疑惑看着坐在病床旁的女人,感觉心里好像缺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疑惑的问道。
温母:这是医院,你发高烧了,在医院昏迷了很久。
看到温一依的表情,温母想起了医生之前说的话。
医生:因为过度悲伤,强烈的情绪使病人的神经承受不起,病人可能会出现选择性失忆的症状。等病人清醒,病人家属最好不要试图让病人想起已经遗忘的事情,否则病人很可能会因为神经承受不住这样的痛苦而疯掉。
#温母:没事,忘了也好,妈妈会一直陪着你的。
温母摸了摸温一依的脑袋,温柔的将温一依凌乱的发抚平,眼含泪水,柔和的说着。
无良作者:人生有两件事很痛苦,那就是得不到和已失去。---温一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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