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抉择
梁小乐赶到饭店,饭店才刚开门,厨房里已经开始生火做饭了,不是那么早就有生意了,而是给和梁小乐一样在这里一天三顿饭的人做的。这样的人并不多,可是饭店老板对他们还不错,知道他们不容易,小饭店虽然不是什么风水宝地,赚的钱也就一般多,可是客源却是源源不断的,主要是靠了老板的好名声,老板是个好人。
梁小乐一进门就闻到饭香了,虽然梁小乐昨夜吃得也不少,可是过了那么久怎么可能不饿,何况梁小乐还是个壮年男子,精力最旺盛的时期,需要的能量自然也是最多的时候。厨房里负责做饭的厨师也和老板一样有一副菩萨心肠,从来不与人为难,说话也和和气气。
饭店里工作的大多数是社会底层的人民,自从梁小乐从学校里出来之后,接触到了不少形形色色的人,他已经把那些人的性子已经摸透了。梁小乐知道,北京人骨子里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骄傲,可能是由于这里的人天生傲骨,祖先自古以来就给他们传承了这一无法泯灭的本性。也可能是因为后天形成,这里是祖国的的首都,是举世瞩目的样子,他们有理由骄傲自豪,对于这一点梁小乐觉得这也无可厚非,因为每个人都是一样的,有一种本土的自豪感。
至今,无论别人怎么说怎么想农村的生活,梁小乐都不会觉得自己会被这里的大都市所迷惑,或许自己有惊叹有羡慕,可是家乡的风情不足以为外人道也。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大概说的就是梁小乐的心情,即使家乡再穷再不济,那也是生自己养自己的土地梁小乐知道无论何时,家乡在自己的心里的地位都是不可取代的,没有人会理解自己的心情的。
就像自己无法理解北京人骨子里透露出来的由内而外的倨傲,梁小乐曾经为此懊恼不已,觉得这是一群无理粗鲁的人,可是现在梁小乐大概是可以明白的了。梁小乐觉得,自己知道他们的骄傲源自对这片土地的热爱。每当梁小乐被人鄙视看不起,并且很自豪地炫耀自己是本地人,不是他这样子的乡下人能比的时候,梁小乐就会心平气和地告诉自己,如果自己在这里出生,那么自己一定也会这样子炫耀的,这不算什么。
自从梁小乐想通了这一点,梁小乐就更加坚定自己内心的想法,自己一定要在北京扎根下来自己要住在北京,让自己成为一个北京人。
这倒不是因为梁小乐有多么的虚荣,他只是希望以后自己的孩子不要再因为这个问题而受到困扰,梁小乐肯定不会教育自己的孩子要多么自豪可是最起码要让自己的孩子,在别人炫耀自己的身份时不因此而低头嚅嗫,他希望自己曾经遭受过的苦难,以后都不会再发生在自己孩子的身上,这样的生活太过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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