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

那个胖店主见这么多人来以为来了一单大生意，没想到只开了两间房，心里不免失落，她嗑着瓜子，瓜子皮吐了好远，仿佛在宣告自己的不满，“穷鬼。”

她嘴里嘟囔了出这两个字，声音虽然不大，但是足够让梁小乐他们听清除，班主任就在胖店主的旁边，尴尬地对胖店主笑了笑，又尴尬地向梁小乐他们笑了笑，班主任的那副样子，让梁小乐永远地记在心里，成为一道莫名其妙去隐隐作痛的伤疤。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梁小乐在班主任的辅导和带领下，很顺利地进行了考试，虽然县城也是灯红酒绿好不热闹，但是梁小乐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他的全部心思都在学习上，他要争口气。

考完后，班主任很似乎比梁小乐他们还紧张，大滴大滴的汗珠顺着额头上过早生出的皱纹流了下拉，“考得怎么样？”

班主任的声音似乎有些颤抖，梁小乐笑着说；“老师你看你身后有美女在看你！”班主任一下被梁小乐逗笑了，气氛也缓和了不少，班主任伸手轻轻拍了拍梁小乐的肩膀，“臭小子，调侃起老师来了，快说是不是只顾着看美女，都考砸了？”

梁小乐神气地说；“才没有呢，该做对的题基本上应该做对，老师你就只等着好消息吧。”其实梁小乐心里也没有谱，虽然自己该做的都认真做好了，可是要想到有多少莘莘学子参加了这次高考。

他们中又有多少比自己更聪明，知识更扎实，他这么说只不过是要宽慰宽慰老师，毕竟刚刚出来的几个同学都考得不太理想，他不想让自己一直敬重的老师收到内心的折磨，虽然他知道老师不会埋怨他，只会不断地安慰他，但是老师的心里恐怕会很难过。

为了省下在旅馆过夜的钱，所以梁小乐他们一行人在考完之后就急急忙忙收拾东西搭车回村里了，等他们回到村子的时候，天已经全都黑下去了，忙碌的农家人已经忙完回家了。

远处传来小孩嬉戏的声音，狗吠声，妇女叫小孩回家的声音，庄家在太阳的照耀一整天，散发着梁小乐熟悉的味道，那么清香，那么熟悉，对于这个生他养他的地方，第一次，他产生了浓浓的思恋，思恋它的味道，它的温度，还有由它生养的人，梁母。

梁小乐真想飞一般地跑回自己的母亲那里，在和老师和同学告别之后，一溜烟地跑回自己的家，远远地看着，那扇窗户，暖暖的鹅黄色的灯光还在亮着，梁小乐知道母亲还在等着他，心里有一条暖流滋润着自己。

他抿了抿自己因干渴而有些发裂起皮的嘴唇，一扫旅途的疲惫，轻轻地敲了敲们，叫到：“阿妈，我回来了！”

随即便听到母亲慌忙起身的声音，接着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然后是很急很急的脚步声来到了门前。

只听到“吱呀”的一声，母亲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出现在梁小乐的眼前，好像突然在这几天之间老了十岁，儿行千里母担忧，虽然临走之前母亲没说什么。

但是梁小乐还是在母亲眼神中的不安看到母亲的担忧，如今回来看到母亲一下子老这么多，内心不免伤感，母亲还没到四十的人，怎么会这么显老，还不都是因为为了自己而操劳过度而变成这个样子，想到这里梁小乐不禁抱住了母亲。

“乐伢子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梁母哽咽地说，梁小乐心里一片凄然，一时心中感慨万千，不知道说什么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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